# 第一章 隐秘的心意

昏暗的灯光洒在空旷的大厅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宋亚轩坐在红木书桌前，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电脑屏幕反射出的光芒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得格外冷峻。他身穿一件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显得既优雅又疏离。

“宋亚轩：有事？”他的声音清冷，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他并没有发现躲在柱子后面的宋若兮，也没有兴趣去发现。

宋若兮抿了抿唇，不敢出声，她紧紧抱着怀里宋亚轩送给她的娃娃，轻轻顺着柱子坐下。她的先天性失明让她看不见周围的景象，只能通过触觉感受着怀里的娃娃，一点一点地描绘它的轮廓，用手记住娃娃的样子。

宋亚轩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文件上，但他忽然感到心里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扎进他的心口。他看着眼前的空白，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将文件收起，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可以瞒得了别人，但永远瞒不了自己。

宋若兮就这样坐在地上，靠着柱子，默默地陪着宋亚轩工作。她慢慢摸上了怀里的娃娃，像平常那样一点点描绘娃娃的轮廓，用手记住娃娃的样子。随着时间流逝，她靠着柱子，慢慢地就睡着了，怀里还抱着娃娃。

宋亚轩看着面前睡着的人，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他拿起一旁的毛毯，轻轻地盖在宋若兮身上，虽然她不能看到，但别着凉了。他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宋若兮的脸庞，她的眼睛上还蒙着白布，怀里还抱着娃娃，因为靠着柱子睡着了，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宋亚轩急忙上前，一把将她捞起。

“嗯……”宋若兮在宋亚轩怀里动了动，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娃娃，又睡了过去。宋亚轩放轻脚步，把她抱回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宋若兮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睡着，眼睛上还蒙着白布。宋亚轩把被子盖好，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他看着熟睡中的宋若兮，心里五味杂陈。他轻抚宋若兮的脸颊，心里默念：“对不起。”

宋亚轩躺在床上，看着熟睡的宋若兮，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他的脸上，宋亚轩起身洗漱。宋若兮慢慢睡醒，手撑着身体坐起来，感觉到不对劲，手急切地摸了摸周围。

宋亚轩洗漱完回到房间。“醒了？”他问道。

“？”宋若兮顺着声源转过头，眼睛上还蒙着白布，“小叔叔？”她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不再想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小兮，你后天的生日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宋亚轩不忍再欺骗她。

“礼物？”宋若兮抿了抿唇，不再想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我可以要一些时间想想，小叔叔。”

“好，那你慢慢想，不急。”宋亚轩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宋若兮轻轻点了点头，坐起来之后就乖乖地坐在床上，摸着怀里宋亚轩上次生日送她的娃娃。

宋亚轩伸手摸摸她的头，“乖，我先下去给你准备吃的。”他起身朝楼下走去。

宋若兮听见宋亚轩下楼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抱紧了娃娃。宋亚轩走下楼梯来到厨房，熟练地做起早餐。宋若兮有些无聊，靠着床头，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起床吃饭了！”宋亚轩做好早餐，端上去叫醒她。

宋若兮被叫醒，摸索着下床。宋亚轩扶住她，引导她到餐桌前。

“谢谢小叔叔。”宋若兮摸到了餐桌，笑着说。

“快吃吧，等会凉了。”宋亚轩把粥舀好递到她手中。

“好。”宋若兮接过，慢慢喝粥。

“明天是周末，小兮想去哪里玩吗？”宋亚轩坐在对面问道。

“周末吗？”宋若兮抿了抿唇，“不怎么想出去玩。”

“怎么了？不开心吗？”宋亚轩有些疑惑。

“没有……主要是出去玩太麻烦了。”宋若兮解释道。

“没关系，小叔陪你在家看电影。”宋亚轩没有继续追问。

“好，谢谢小叔叔。”宋若兮笑着回应。

宋亚轩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起身走到她身边，把手伸向她。“把手给我，小叔牵着你。”

宋若兮手在空气中摸了几下才摸到宋亚轩的手，握住宋亚轩的手。“好了。”

宋亚轩牵着她往客厅走去，仿佛这样，时光就可以停留在这一刻。

“走，跟小叔到客厅看电影。”他说道。

宋若兮走到沙发前坐下，尽管自己看不见，小叔叔想看，自己也是可以陪他看的。她的眼睛上还蒙着白布。

宋亚轩打开电视，电影开始播放。他看着宋若兮，心绪万千——小兮的眼睛能不能好起来？

宋若兮慢慢有些无聊，摸着宋亚轩的手，一个一个骨节地摸，想记住宋亚轩手的样子，娃娃仍然被自己抱在怀里。

“小兮在摸小叔的手？”宋亚轩察觉到宋若兮的小动作，笑了起来。

宋若兮听见声音抬起头，凭感觉判断宋亚轩的位置，轻轻点了点头。

“那小叔的手好看吗？”宋亚轩笑着看着宋若兮。

“应该是……好看的。”宋若兮不确定地说。

宋亚轩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宋若兮感受到宋亚轩在摸自己的头，抬起头笑了笑。宋亚轩的眼前渐渐模糊，好似看到了从前。

宋若兮心中一直有个请求，不知道宋亚轩会不会答应自己，想着想着，就渐渐出了神。

“小兮？”宋亚轩疑惑地看着她。

宋若兮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想那个请求宋亚轩答应自己的概率大不大。

“小兮？怎么了？”宋亚轩轻轻用手拍着她。

“！”宋若兮反应过来，转过头，“没事，小叔叔，只是在想一件事。”

“说出来，说不定小叔可以帮你解决。”宋亚轩温柔地笑着说。

宋若兮抿了抿唇，“就是，想让小叔叔答应我一个请求……”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以啊，只要小兮说出来，小叔都答应你。”宋亚轩摸了摸她的头。

宋若兮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着他，还摸了摸宋亚轩，确定自己是面对着他的，有些紧张地抱紧娃娃，不自信地说：“我……可以摸摸小叔叔的脸吗？想记住小叔叔的样子……”说完就低下了头。

宋亚轩愣住了，没想到宋若兮会提这个请求。“好。”

“！”宋若兮有些惊讶，抬起头，“小叔叔……答应了？”

“嗯。”宋亚轩温柔地笑着。

宋若兮有些激动和紧张，“好……那我……那我……”她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

宋亚轩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轻轻放在脸上。“小兮慢慢摸，不着急。”

宋若兮愣住，轻轻抿了抿唇，小心又仔细地摸着宋亚轩脸上的每一个角落，仔细点还会发现，自己的手再微微地颤抖。

“小兮别哭。”宋亚轩感受到宋若兮的紧张与温柔，更加坚定了要治好她的决心。

“没……没哭。”宋若兮若没有带着哭腔说这句话，可能还会有一些可信度。她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摸着宋亚轩的脸，努力记住宋亚轩的样子，眼眶霎时间红了，只是在白布的掩盖下看不见，吸了吸鼻子，仔细地摸着每一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这些都一一认真地摸过，像在对待什么珍贵的瓷器一样。

“小兮乖，别哭。”宋亚轩想伸手为她擦眼泪，又怕弄伤她，只得焦急地盯着她。

“没事，小叔叔，我不哭。”宋若兮用自己的感觉，对着宋亚轩笑了笑，白布隐隐被泪水浸湿。她还在摸着宋亚轩的脸。

“小兮别怕，小叔叔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的。”宋亚轩摸着她的头。

“我不怕，小叔叔，不用费心了，医生说这是先天性的，治不好了。”宋若兮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放下手，抱着怀里的娃娃。

“小兮，别灰心，一定会有办法治好的。”宋亚轩心中一阵酸涩。

宋若兮笑了笑，“好，那我相信小叔叔。”

“好，小叔叔不会骗小兮的。”宋亚轩温柔地看着她。

宋若兮笑了笑，点了点头。

“小兮饿了吧，小叔带你去吃饭。”宋亚轩牵着她来到餐桌前，给她夹菜。“小兮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