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朝堂风云
昏暗的宫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一张张或紧张或惶恐的脸庞。圣上坐在龙椅之上，面容威严，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视着下方的臣子们。姜随一身素雅的宫装，静静地站在殿中，等待着向圣上禀告前方战事的消息。
“爱卿，你要干什么？”圣上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似乎颤动了一下。
“前方战败，皇上。”姜随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尽量不去触动圣上的怒火。
“什么！战败？”圣上猛地一拍案几，怒目圆睁，冲着姜随大喝一声，“哪个方向？谁领军？详细说来！”
姜随心中一凛，但仍旧镇定自若：“东南方向，阴面将军领军。”
“阴面将军？”圣上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这又是何人？叫他来见朕！是不是这阴面将军贪生怕死，不战而败？”圣上在殿中来回踱步，脸色愈发凝重。
“皇上……”姜随适时开口，“最近西凉铁骑蠢蠢欲动。”
“西凉铁骑？”圣上轻蔑一笑，“他们不是一直都在蠢蠢欲动吗？不用理会，等朕消灭了东南方向的敌军，再去收拾他们。”
“还有一事……”姜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禀告。
“还有何事？但说无妨。”圣上示意姜随继续。
“刑部尚书李记，贪赃枉法，私派杀手，欲刺杀宁国公。”姜随一字一句地说出，目光坚定。
“什么？”圣上一拍桌子，茶杯被震得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李记居然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真是胆大包天！他的官职是谁任命的？”
姜随低头，心中暗叹：“皇上怕是忘了，他是当年状元。”
圣上闻言，痛苦地捶胸顿足，仰天长叹：“对，他是状元，是朕亲自点的状元，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狼子野心，真是朕的识人不清。你立刻派人将他抓起来，严加审问，务必让他供出幕后主使。”
“是。”姜随应了一声，准备退下。
圣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着牙说道：“一定要彻查此事，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与李记有勾结的人。”
姜随转身欲走，却听见圣上轻声吩咐：“快去快回。”
姜随迅速离开了大殿，不多时便将李记扣押回来。
“李记？”圣上皱起眉头，看向姜随，“什么李记？你为什么要扣押他？”
“刑部尚书李记。”姜随恭敬地回答。
“刑部尚书？”圣上突然瞪大了眼睛，“你把他抓起来了？”
姜随被圣上的反应吓了一跳：“皇上，是您派我……”
“朕什么时候派你去了？”圣上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朕可没派你去扣押李记！你这是要造反吗？”
姜随急忙跪下：“皇上息怒，微臣……”
圣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姜爱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冲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
姜随抬头，缓缓说道：“皇上，昨日我曾禀报李记贪赃枉法，刺杀同僚。”
圣上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哦？你有证据吗？”
姜随从袖中拿出一撮余灰：“皇上，请看。”
圣上接过那撮余灰，仔细地看了看：“这是什么？”
姜随接着说：“除此之外还有人证。”
“哦？还有谁？”圣上一脸严肃地问道。
“宁国公。”姜随回答。
圣上面露惊讶：“你是说宁国公？”
姜随点头：“宁国公遇刺当日便发现杀手，扣押审讯。”
圣上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不仅如此，”姜随补充道，“杀手招供就是李记派遣。”
圣上沉思片刻，然后看向姜随：“姜爱卿，你这是从何得知的？”
“宣宁国公。”姜随提议。
圣上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那朕就宣宁国公来，当面对峙！”圣上挥了挥手，示意姜随下去准备。
不久，宁国公被宣至大殿。
圣上一脸不悦地看着姜随：“哼，你这个奸臣，居然敢诬陷忠臣！”
宁国公见状，忙上前一步：“皇上误会了，姜丞相是忠臣呀。”
圣上皱了皱眉头：“什么？你说姜随是忠臣？”
宁国公不紧不慢地解释：“皇上，微臣从未想过谋反，微臣始终是忠于您的呀。”
圣上疑惑地看着宁国公：“你说你没有谋反？那你为何要替姜随辩解？”
宁国公摇了摇头：“皇上，姜随说的都是实话，李记确实德行不端。”
圣上气得直跺脚：“你这个老家伙！竟然帮着外人说话，难道你忘了你的身份吗？你的职责是辅佐朕，而不是在这里替人求情！”
宁国公忙上前跪下：“皇上息怒，微臣有证据。”
“证据？”圣上冷笑一声，“好，那你就拿出来吧！如果没有证据，就休怪朕不讲情面了！”
姜随将书信拿了上来。
圣上拿起书信，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居然是和敌国私通的书信！”
姜随翻过书信的另一面，署名是李记。
圣上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居然是李记的字迹！”
姜随拿起笔写字，证明那并不是她的笔迹。
圣上心中更加疑惑：“既然不是你的字迹，那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呢？”
宁国公从旁边站了起来：“皇上，这份书信是大理寺卿柳青从李记房间暗房搜出的，证据确凿。”
圣上脸色微微一变：“你确定这是在李记的房间暗房搜出的？”
姜随与宁国公一同跪下：“皇上！愿皇上明查，李记此人断不可留。”
圣上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大臣，总是在朕面前说李记的坏话，说他是奸臣，是乱臣贼子。”
姜随恳求道：“愿皇上明查。”
圣上却显得十分固执：“你们这些人，就是不肯听朕的话，就是不肯相信朕的判断。”
宁国公拂袖叹气而去。
圣上愤怒地拍桌子：“哼！这个宁国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居然敢在朕面前拂袖而去，简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姜随急忙劝道：“皇上息怒。”
圣上冷笑一声：“息怒？朕怎么能息怒呢？这个宁国公，是朕的股肱之臣，是朕的亲信。他居然在这个时候离开朕，这不是明摆着要背叛朕吗？”
姜随忙解释：“皇上莫误会。”
圣上却显得更加愤怒：“莫误会？你以为朕会误会吗？朕早就知道这个宁国公心怀不轨，早就知道他是个奸臣！”
姜随急忙说道：“皇上，宁国公是忠臣啊，没有他哪里来的今天盛世。”
圣上却嘲讽地笑了笑：“你以为现在是盛世吗？你看看这个国家，民不聊生，贪官污吏横行，外敌虎视眈眈。这就是你所谓的盛世？”
姜随恳切地说：“黑暗面当然存在，如果皇上依旧执迷不悟，轻信李记此等小人，远离宁国公此等贤臣，贪赃枉法之事只会愈加的多。”
圣上冷笑一声：“李记？李记是什么东西？他不过是朕的一个棋子而已。”
姜随心中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地看着圣上。
圣上继续说道：“什么贤臣？这个宁国公，不过是一个虚伪的人而已。他表面上忠诚，实际上却心怀不轨。”
圣上的话语如同寒风一般，令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