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试探

昏暗的宫灯摇曳，微弱的光线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薛修卓立于太后面前，身穿一袭青色官服，衣袂飘飘，眉宇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他恭敬地站立着，等待着太后的询问。

“不知哀家可否先向大人提几个疑问？”太后端坐于宝座之上，目光如炬，环视四周，确认无人窥视后开口问道。她的声音虽不高，但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太后您请讲，臣能回答的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薛修卓低下头，恭敬回应，他的声音平缓而有力。

“大人认为，在她处决哀家之后，会放过你吗？”太后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要害。

薛修卓微微一愣，随即恢复镇定：“陛下不会这么做，她并不是残忍无道之人，况且我会尽力辅佐陛下成为一代明君。”

太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最是无情帝王家，哀家杀尽李氏男儿，没想到啊......”

薛修卓瞳孔微缩，声音发紧：“太后，难道……”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我会先尽力辅佐陛下，若陛下做了错事，我定当阻止陛下。”

太后轻轻一笑：“哀家倒是期待，是这位女帝先治你罪，还是大人先手刃了她，可惜啊，哀家怕是看不到了。”

听到这话，薛修卓立刻跪倒在地：“太后，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会对陛下做什么！”他的头低得更低，几乎触及地面。

“那光诚帝是什么货色，不必我说，他们李氏的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人说她是位明君，其实不是，她只是比前面两位皇帝都要狠，更加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而已。”太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薛修卓低头不语，半晌，才缓缓开口：“太后，陛下即使做了错事，也是情有可原。还请太后原谅陛下。”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她都要处决哀家了，她从开始就未曾想得到哀家的认可。”太后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落寞。

“可是太后，陛下从小长在这深宫之中，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她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才会这样。”薛修卓低声解释。

“大人莫要和哀家打哑谜了，这女帝不正是大人从外边买回宫中的？”太后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指要害。

薛修卓没有否认，沉声道：“可她是我大周皇女，即便不是女帝，那也是您手中最好用的利刃。”

“利刃太过锋芒，反伤自身。”太后的话音刚落，薛修卓便接道：“那就要小心打磨，物尽其用，您说对吗？”

“可惜了，她李剑霆是块当皇帝的料，却生不逢时。”太后的话中透露出惋惜。

“她既然生为李氏女，就该承担这份责任，这是她的命。”薛修卓眼神坚定，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

“那又如何？”他笑了笑，自信满满，“那又如何？您且看，她日后一定可以当一位明君的。”

太后闻言，微微挑眉：“哦？当下不妨猜猜，这位女帝敢不敢真处死哀家。”

薛修卓挑了挑眉，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太后会有这样的问话，回答道：“陛下虽然年纪尚轻，但做事向来果决，行事有自己的主见。若是太后再这样继续出言挑衅陛下，陛下必然会将您斩首示众的。”

两人的对话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又微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