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选择

昏暗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木质地板上，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顾一野坐在旧式的藤椅上，棱角分明的脸庞被烟雾缭绕，眼神坚毅而深邃。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外面套着军绿色的夹克，即使是在家中也保持着一丝不苟的整洁。此刻，他正凝视着手中的烟斗，心中思绪万千。

顾雅雅站在房间的一角，她身穿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桌上那张银行卡上，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她咬紧嘴唇，似乎正在努力抑制心中的情绪波动。

“爸，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我都没有见过林家少爷，哥，妈，你们劝劝爸好不好？”顾雅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爸妈都是过来人，我们为你好，你也要为爸妈考虑考虑，你弟弟马上也要上中学了，到时候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难道忍心看弟弟没钱上学，遭人白眼吗？”顾一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责任感与无奈。

“我呢？我上学不也要交钱吗？你们只考虑弟弟的感受，我呢？我上学的钱，是我用打工的钱交的，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顾雅雅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裙子的边缘，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雅雅，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父母不会害你的，你看咱们家条件也不好，你弟弟以后上学压力多大啊。”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与担忧。

“妈，您的意思是，让我傍大款，供弟弟上学吗？”顾雅雅的声音中透着不解与愤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怎么能叫傍大款呢？我告诉你，你林叔叔家的大少爷长得那可是一表人才，可是难得的金龟婿，多少人想嫁还嫁不了呢！”父亲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激动，他试图说服女儿接受这个安排。

“爸，我没有见过什么林家大少爷。”顾雅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她缓缓走向桌子，将手中的银行卡轻轻放在桌上。

“你这是干什么？”父亲的声音中带着疑惑，他的目光落在那张银行卡上。

“爸，妈，这张银行卡的密码是我的生日，你们知道是多少吗？你们说对了，我就嫁给林少爷。”顾雅雅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决绝的光芒。

母亲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出了一个数字。顾雅雅摇了摇头，“爸，妈，你们记住了，雅雅的生日是，三月二十三日。”

父亲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丫头啊，是我们对不住你。”他的眼眶有些湿润，忍不住背过身去。

“爸，妈，这张卡里有五万块钱，是我之前的奖学金，还有我打工的钱。”顾雅雅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父亲转过身来，眼眶中泛起了泪光。“丫头，都怪我，我太自私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

“妈，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们，我明白，你们是为雅雅好，我尊重你们。”顾雅雅的声音中带着理解和宽容，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

母亲哽咽着，声音颤抖，“我们知道，都是我们不好，忽视了你的感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愧疚。

“妈，我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每天都在学习，学我最不擅长的钢琴和金融。”顾雅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孤独感。

“丫头，都怪我，我太自私了。”父亲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他的话语中流露出深深的悔意。

顾雅雅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理解与宽容。

顾一野缓缓走到妹妹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哥……”顾雅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与感动，她抬头看向哥哥。

顾一野轻轻地抱了妹妹一下，这个拥抱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情感。

顾雅雅回抱了哥哥，两人之间的默契无需言语。

顾一野看着妹妹，欲言又止，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