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残阳如血

昏暗的屋子里，烛光摇曳，将四壁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屋内的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但每一样物件都透着岁月的痕迹。马嘉祺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他的脸颊挂着未干的泪痕，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祺儿不要了……祺儿好疼。”

橙黎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件衣物，她的目光坚定，却也透露出一丝无奈：“祺祺乖乖听话，很快的。”她的话语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马嘉祺的声音颤抖，他突然呜咽起来：“别……疼……”他小声抽泣着，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下来。他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泪眼朦胧地看着橙黎，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橙黎眉头紧锁，语气严厉：“哭什么哭。”她向前走了一步，俯视着马嘉祺，双手环胸，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马嘉祺低着头，小声抽泣，边抽泣边说：“我就是疼……”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橙黎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疼就忍着，我没有停你就不能叫停听见没有。”马嘉祺点了点头，但眼泪依旧止不住地往下流，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把眼泪擦干。”橙黎命令道。马嘉祺带着哭腔回答：“不要，我停不下来，疼的厉害，让我哭一会儿，就一会儿。”他试图用手抹去眼泪，但眼泪似乎越抹越多，止不住地往下流。

橙黎叹了口气：“怪不得你爸要卖了你呢，天天哭什么哭，疼什么疼，谁不是这样过来的。”马嘉祺的身体随着抽泣颤抖着，因为疼痛，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他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橙黎，声音沙哑：“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这样对我？”

橙黎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就凭你爸把你卖给我了，你嫁给我了就是我的人了，我想怎么样你都得受着。”马嘉祺脸色苍白，低垂着头，默不作声，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早已分不清脸上是泪还是汗。

橙黎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唉，祺祺，跟我好好的，我不会亏待你的。”马嘉祺强忍着眼泪，哽咽道：“我，我知道了……”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无奈。

“疼就忍忍，有了孩子就好了。”橙黎安慰道。然而，马嘉祺听到“孩子”两个字，哭得更厉害了：“我要回家，我不要生小孩，我要回家！”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橙黎按住了他：“祺祺！别乱动，这由不得你。”

马嘉祺哭喊着：“我不管！我要回家！”他的声音撕心裂肺，橙黎的耐心似乎也被消磨殆尽：“你要回去哪里！回去让你后妈欺负你嘛。”马嘉祺声嘶力竭地反驳：“我不管！我要回家！”

橙黎的语气变得坚决：“马嘉祺！闹够了没有！孩子不是你能决定的，回家也不是你想回就让你回的。”马嘉祺见橙黎如此坚决，心里也开始害怕起来：“我要给我爸打电话。”

哭声渐渐小了下来，但还是止不住的抽泣：“呜呜呜呜……呜”橙黎摇了摇头：“先怀上孩子再说。”马嘉祺哽咽着：“那我不生了，打死我也不生了！”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态度坚决。

橙黎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不生你原来都白疼，我们所有的努力全白费，你还得挨疼。”马嘉祺止住抽泣，紧咬着嘴唇，不断摇着头：“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孩子！”橙黎再次尝试安抚他：“祺祺乖乖听话好不好，很快就好了。”

橙黎轻声细语：“乖乖听话祺祺。”马嘉祺摇了摇头：“不，我不要。”他的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只是这回没有再哭了。橙黎的眼神变得坚定：“那你就疼吧，疼也得干。”马嘉祺紧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倔强和无助，但他不再说话，只是眼角的泪水无声地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