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寂夜酒香

昏黄的灯光透过纸窗，洒在庭院的青石板上，晚风轻拂，带来淡淡的酒香。张日山坐在院中，一身素衣，面容冷峻，手中握着一壶酒，轻抿一口，眼神却落在不远处独坐的女子身上。

寰倾垂眸坐在那儿，手中酒壶倾斜，酒水洒落，她的心咯噔一跳，手中的酒壶差点掉落。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张日山走近，接过洒落的酒壶，放在一旁，轻抚她的长发：“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月黑风高，无心睡眠，一个人喝几杯酒，坐在这院子里，倒也有几分乐趣。”寰倾垂眸，心绪杂乱，手中的酒壶轻轻摇晃。

张日山的目光温柔了几分：“今晚月亮不错，长白山上的雪也和月色一样美，我带你去看。”

“我不爱看雪，更不爱在夜里看雪。雪太冷了，冻得人生疼。不如喝酒，我觉得喝酒能驱寒，还能助眠，你觉得呢？”寰倾拿起酒壶，轻声说道。

张日山看着她手中的酒壶，眸色沉了几分：“喝酒能助眠？怎么喝这么多？”

“世人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我却觉得，酒入愁肠一杯醉。我酒量不行，但我有解酒汤。”寰倾轻笑着，有些许醉意。

张日山轻皱眉，看着她喝这么急，怕她喝多了伤身体：“酒喝多了对身子不好，解酒汤喝了吗？”

寰倾拿起酒壶，仰头饮下剩下的半壶酒，月色洒在她脸上，她笑了笑，回答道：“解酒汤早就喝了，你今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日山望着她，心里一阵心酸：“无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寰倾垂眸，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酒壶，轻轻地摇晃着，接着望向月色，仿佛要将所有的落寞与惆怅都洒在这月光里。

张日山心里一阵难过：“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在这里？”

“因为，我喜欢一个人喝酒，没人打扰。”寰倾微微垂眸，神色不明，半晌，才回了一句。

张日山愣了一下，接着听到她语气中的落寞，心仿佛被狠狠地攥住：“以后我陪你一起。”

寰倾听到他的话，沉默良久，然后才开口：“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张日山满脸疑惑：“知道什么？”

“我的事。”寰倾沉默半晌，缓缓开口。

“我应该知道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张日山语气有些焦急。

“我时日无多了。”寰倾抬眸看着张日山，神色不明，沉默良久，仿佛在做什么决定，随后抬头望向月亮。

张日山愣住，瞳孔骤缩，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骗我的吧？”

“我骗你干什么？”寰倾笑了一下，打开手中的酒壶，酒水顺着嘴角滑下，眼里透着无奈和凄凉。

张日山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声音低沉：“这怎么可能？（眼眶发红，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我不相信。”

寰倾看到张日山情绪失控，抬手，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语气柔和：“不要为我难过。”

张日山紧紧抓住她的手，生怕她突然消失：“你别骗我了，你一定是在骗我，对吧？”

“我说的没错，我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打垮的，我只是累了，想好好休息。”寰倾轻轻的点点头，然后缓缓说道。

张日山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孩，眼睛逐渐湿润，声音带着颤抖：“所以，你要离开我了，是吗？”

寰倾叹息，眼神落寞，仰头看向璀璨的星空：“或许吧，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找到一个值得你爱的人。”

张日山眼角带着泪光，几乎呜咽出声：“不要！（紧紧抱住寰倾，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别离开我，求你了！”

寰倾轻抚张日山的背，语气柔缓：“我会永远陪着你，我会用另一种方式，守护你。”

张日山将她搂得更紧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不要说这样的话，你一定还有办法救自己的，对吧？”

寰倾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惋惜：“有方法的话，我也不会这样了。”

张日山痛哭流涕：“不会的，我不信。”

寰倾抱住张日山，温柔地擦掉他脸上的眼泪：“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张日山泪眼婆娑：“没有你在，你觉得我还能活下去吗？”

寰倾轻轻拍了拍张日山的后背：“能，你要为我活下去。”

张日山苦笑道：“没了你，我在这世间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寰倾轻轻的叹气，伸手摸了摸张日山的脑袋：“不要这样，好好活下去。”

张日山眼中满是绝望：“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寰倾平静地看着张日山，笑着抚摸他的脸庞：“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哭鼻子，一点也不稳重。”

张日山哽咽：“在你面前我永远成熟不起来。”

寰倾缓缓说道：“我会变成星星，一直陪着你。”

张日山掩面哭泣：“我不要你变成星星，我只想你能一直在我身边。”

寰倾用手指轻轻擦掉张日山的眼泪，语气轻柔：“别难过，我只希望你活得开心。”

张日山放声大哭：“没有你我怎么会开心！”

寰倾看着张日山悲伤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可就不帅气了。”

张日山心里满是哀伤：“反正在你眼里，我一直很帅。”

寰倾轻抚张日山的脸庞，看着他红肿的眼眶，想要抚摸却又怕弄疼他：“好啦，别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

张日山眼角含着泪：“我想哭就哭，跟你有什么关系。”

寰倾故意逗他：“是么，跟我没关系？那我不管你了？”

张日山泪光闪烁：“不不不，有关系的，我错了，别不管我！”

寰倾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好了，不逗你了。”

张日山委屈道：“你总是逗我，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

寰倾自嘲地笑道：“你觉得一个将死之人可以成熟到哪里去。”

张日山摇头苦笑：“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寰倾看着张日山，满眼皆是不舍：“（摸了摸张日山的脸）好了，不要这么垂头丧气，你笑起来很好看。”

张日山泪水布满脸颊：“我现在笑不出来，你跟我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你！”

寰倾用手抹去张日山眼角的泪水，轻声说：“傻瓜，生死有命，不必悲伤。”

张日山哽咽：“怎么会不悲伤，那可是你呀。”

寰倾伸手拭去张日山眼角的泪珠，温柔的说道：“好了，不要哭，我不希望你为我流眼泪。”

张日山一把抱着寰倾，紧紧搂住：“我做不到！”

寰倾突然，咳嗽了几声：“张日山，时间不早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张日山慌张：“我这就抱你回去休息。”他抱紧怀中的人。

寰倾靠在张日山的肩膀上，点了点头：“好，我乖乖睡觉，你也好好休息吧。”

张日山将寰倾抱到床上，整理好一切，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寰倾轻轻的闭上眼睛，安稳的睡去。

张日山低头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轻轻亲吻她的额头：“一定要好好的。”

寰倾缓缓地睁开眼睛：“我睡了多久？”

张日山看到她醒来，欣喜地说道：“你醒了？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寰倾虚弱地说，摸了摸张日山的脸：“（宠溺）（虚弱）我好多了。”

张日山强行挤出笑容：“嗯，好多了。”他抓住寰倾的手，摸到自己的脸上：“你摸一摸，我的手热不热。”

寰倾摸了一把张日山紧实的手臂：“嗯，你的手暖暖的，有温度。”

张日山抚摸寰倾的脸颊：“温度还行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寰倾说话有气无力：“嗯，好多了。”

张日山将额头轻轻靠在寰倾的额头上：“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守着你。”

寰倾摇了摇头：“（身子软绵绵的）（气若游丝）不用守着我，你去休息吧。”

张日山将寰倾抱紧，抱在怀里：“我不会离开你的，你睡吧，我就在这守着你。”

寰倾虚弱地看着张日山：“（轻轻地抚摸着张日山的脸庞）（安慰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你就在这守着我，我看着你这样子，我感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