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雨夜归途

昏暗的灯光洒在古老的木桌上，屋外的雨声潺潺，滴答作响。张起灵坐在角落，身姿挺拔，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他微微抬头，看向门口，那里站着苏津文，神色略显疲惫。

“怎么了？”张起灵扭过头，眼神古井无波，询问道。

苏津文摇摇头，“没事。”他的声音低沉，似乎藏着心事。

张起灵盯着苏津文的眼睛看了许久，最终沉默着移开视线。“好，我送你出去。”他起身，从怀里摸出一个黑驴蹄子，在手中掂量着，这是他常带在身上的护身符。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张起灵的声音平淡，却给人安心的感觉，“我们走？”他问，等待苏津文的回应。

苏津文点头，“嗯。”语气冷漠。

两人沉默着走出房间，张起灵走到门口，突然顿住脚步。“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什么？”他扭过头，漆黑的头发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苏津文犹豫片刻，“你……是谁？”他问出口，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我是你的朋友，小哥。”张起灵没有回头，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轻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咳了两声，“那走吧，”他在门口停住脚步，侧过头看着苏津文，“我送你下山。”

苏津文点头，“好。”

雨已经停了，但山里依然很危险，张起灵的脚步稳健，大步流星地朝山下走去。他回头看了苏津文一眼，“我看你身体不太好，”话音未落，他突然回过头来，“还是我来背你吧。”

苏津文愣了一下，“这……不太好吧。”

“没事，我经常背人，”张起灵伸出手在苏津文面前晃了晃，示意他趴到自己背上，“你不要多想。”

苏津文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张起灵将他背在背上，双手环过苏津文的双腿将他紧紧固定在背上。“你趴好了，”他说道，“我们快些下山。”

苏津文轻轻应了一声，有些害羞。

“你怎么了？”张起灵感觉到苏津文身体有些颤抖，微微侧过头，关切地看着他，“是冷吗？”

苏津文摇摇头，“还好。”

张起灵停下脚步，将外套脱下来披在苏津文身上，又继续迈开脚步。“这样会暖和一些。”

“谢谢。”苏津文轻声道谢。

“不用客气，”张起灵背着苏津文一步一步朝山下走去，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心里莫名感到一阵宁静，“我送你回家。”

苏津文轻声应着，“好……”

经过一处弯道时，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你抓稳了。”

苏津文紧紧抓住张起灵的肩膀。张起灵双手紧紧抓住旁边的树枝，用力一撑，身体便轻盈地跃了过去。“好了，我们继续走吧。”

苏津文点头，“好，谢谢。”

“你不用谢我，”张起灵语气平静，却莫名让人心安，“这是我应该做的。”

“为什么？”苏津文问。

“你是我的朋友，”张起灵转过头看着苏津文，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的模样，“我当然应该保护你。”

“朋友……”苏津文喃喃自语。

“嗯，我们是朋友。”张起灵肯定地说。

苏津文轻轻点头，“嗯。”

感受到周围的环境已经熟悉，张起灵将苏津文放下来，“马上就要到你家了。”

苏津文点头，“好。”

张起灵看着苏津文走进家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朝山上走去。“我也该回去了。”

苏津文开口，“这……你小心。”

张起灵回头冲苏津文笑了笑，双手插兜缓缓朝山上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你也要小心。”

苏津文站在原地，望着张起灵远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张起灵站在山顶，望着山下的灯火通明，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情绪。“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控制的。有些事情，我们只能顺其自然，不能强求。有些事情，我们只能接受，不能改变。有些事情，我们只能面对，不能逃避。”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迈开脚步朝山下走去。“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你要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走到苏津文家门口，张起灵轻轻敲了敲门。“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你不要一个人难过。”

听到苏津文房间里传来的哭泣声，张起灵心里不禁一阵抽痛。“你想开一点，人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的，”他轻声安慰道，“只是时间长短不同而已。”

听到苏津文房间里传来的平稳呼吸声，张起灵终于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谢谢。”苏津文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张起灵听到苏津文房间里传来的翻书声，心里不禁一阵欣慰，微微一笑，转身朝门外走去。“你好好休息吧。”

走到门口，张起灵突然回过头来，看着苏津文房间的方向。“我会一直守护你的，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那一天。”说完，他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