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清晨

昏暗的晨光透过半掩的窗户洒进房间，夜空彼岸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朦胧的世界。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空气中似乎夹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师父，您醒了吗？”林枫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伴随着轻微的推门声。他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和几碟精致的小菜。“我为您准备了早餐，趁热吃吧。”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但那双眼睛却似乎藏着更深的心思。

“吃过了。”夜空彼岸淡淡回应，没有回头。

“哦？是吗？”林枫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那师父可有什么不适？昨晚睡得可好？”他轻手轻脚地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子上，凑到夜空彼岸的身边，脸上满是关切的神色，“是徒儿做错了什么吗？您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夜空彼岸没有理会，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与你无关。”

林枫川微微垂下眼帘，似乎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抬起头来：“师父，您昨天交代的药材，徒儿已经记熟了。”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夜空彼岸的眼睛，“师父昨日不是已经考过徒儿了吗？”

“走吧，今天制药，熟悉一下。”夜空彼岸的声音依旧平静，没有太多起伏。

“是，师父。”林枫川乖乖地跟在夜空彼岸身后，一同步入药房，“师父今日想制什么药？徒儿来为您打下手。”

夜空彼岸简单地吩咐了几句，林枫川便熟练地开始准备药材。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直到夜空彼岸亲自示范了一遍制药的过程。

“看清楚了吗？”夜空彼岸问道。

“徒儿看清楚了，师父。”林枫川认真地模仿着夜空彼岸的动作，开始制作丹药。

“怎么样？”夜空彼岸注视着手中的丹药，眉头微蹙。

“嗯，还行，不过……”林枫川拿起丹药，仔细观察着，“师父，这颗丹药的品质似乎不太好，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有一株药材没有处理好，火候差了一点，下次注意。”夜空彼岸淡淡地说。

“是，师父，徒儿记住了。”林枫川低头认错，不敢抬头看夜空彼岸的眼睛。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继续制药，直到夜空彼岸示意林枫川尝试制香。

“好嘞，师父。”林枫川干劲十足地走到制香台前，拿起工具和香料，开始制作香丸。

“燃柱香。”夜空彼岸吩咐道。

“遵命，师父。”林枫川取出香炉，点燃香丸，将香炉放在夜空彼岸面前，“师父您闻闻，这香味如何？”

“略浓，太过甜腻。”夜空彼岸轻声评价。

“啊……抱歉师父，徒儿第一次制香，没把控好剂量。”林枫川有些局促地低下头，站在一旁等待指示，“我这就重新制作一份。”

“制冷檀香。”夜空彼岸淡淡地说。

“好的师父。”林枫川将刚刚制作好的香丸收起来，拿出一些檀木粉和其他香料，开始制作冷檀香。

“点一柱。”夜空彼岸再次开口。

“是，师父。”林枫川拿出一根香，点燃后插入香炉，顿时一股清冷的檀香味弥漫开来，“师父您看这次如何？”

“可以。”夜空彼岸轻轻点头。

“呼……”林枫川悄悄松了一口气，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谢谢师父夸奖！徒儿会继续努力的~”

制药和制香的过程顺利结束，夜空彼岸留下一句“明日自己前来制作”，便转身离开。

“师父……”林枫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您还在生我的气吗？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您不高兴了？”

夜空彼岸没有回头，独自走向寝殿。

“师父，您不说话，我就一直跟着您。您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林枫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那就呆着吧。”夜空彼岸淡淡地回应。

林枫川似乎有些无奈，但并没有放弃：“师父，您终于肯理我了……您饿不饿？我去给您准备一些吃的。”

“不用，你回去。”夜空彼岸的声音依旧平静。

“师父……我知道您还在怪我，怪我擅作主张，怪我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就做了那些事情……但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我不想看到您受到任何伤害，不想看到您离开我……”林枫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

“没有。”夜空彼岸轻轻摇头。

“真的吗？”林枫川凑近夜空彼岸，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师父，您不要骗我哦……我知道您是一个善良的人，您不会真的生我的气，对不对？”

“别靠近我。”夜空彼岸淡淡地说。

“嗯……好。”林枫川眸底的幽光越来越盛，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不开心吗？”夜空彼岸问。

“没有啊，我怎么会不开心呢？只要能陪在师父身边，我就很开心了。”林枫川恢复常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可你似乎不满于此。”夜空彼岸观察着林枫川的表情。

“呵呵~”林枫川轻笑一声，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夜空彼岸的脸颊，“师父，你真是太敏感了……我只是想多陪陪你而已。”

“别碰我。”夜空彼岸避开林枫川的手。

“哦？”林枫川的目光幽深地看着夜空彼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师父，你是在害怕吗？”

“不是。”夜空彼岸的回答简洁而坚定。

“嗯……那你为何如此抗拒我的触碰？是因为我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吗？”林枫川缓缓靠近夜空彼岸，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师父，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习惯。”夜空彼岸淡淡地说。

“习惯？”林枫川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师父，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习惯了被人触碰吗？”

“不习。”夜空彼岸回答。

“真的吗？师父。”林枫川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手指轻轻划过夜空彼岸的嘴唇，“可是我刚刚明明感觉到，你在颤抖。”

“别动我。”夜空彼岸避开林枫川的手。

“好吧，既然师父不喜欢，那我就不动了。”林枫川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

“我不值得，你回去。”夜空彼岸淡淡地说。

“师父……”林枫川眼神变得坚定，一把抓住夜空彼岸的手臂，“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人，没有什么不值得的。我不会回去的，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放开我，回你的寝殿。”夜空彼岸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我不会放开你的，师父。除非你答应我，不再赶我走。”林枫川坚持道。

“放开。”夜空彼岸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林枫川叹了口气，松开夜空彼岸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是我让师父感到不适了……今日是徒儿冒犯了，还望师父原谅。”

“算了，以后注意。”夜空彼岸淡淡地说。

“多谢师父。”林枫川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回去吧。”夜空彼岸说。

“徒儿谨遵师命。”林枫川对着夜空彼岸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师父也早点休息吧。”

夜空彼岸轻轻点头，目送林枫川离开。

是夜，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夜空彼岸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心中不由得一紧。

“师父，你还没睡吗？”一个黑影从窗外跳了进来，正是林枫川。

“你来干什么？”夜空彼岸转过身，面对着林枫川。

“徒儿担心师父一个人会害怕，所以特地过来看看。”林枫川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向夜空彼岸走近。

“回去，别靠近我。”夜空彼岸冷冷地说。

“师父……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林枫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没有。”夜空彼岸淡淡地回答。

“那师父为什么不让我靠近你呢？”林枫川微微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我何时允许你靠近了。”夜空彼岸的话语依然冷漠。

“师父……”林枫川突然向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夜空彼岸的手腕，“我只是想保护师父而已。”

“不用。”夜空彼岸淡淡地说。

“不行！”林枫川双手紧紧地抓住夜空彼岸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我不能让你离开我！”

“师父，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林枫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