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难以言说的心事

夜幕降临，月光洒在四顾门的庭院中，一片静谧。齐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添几分寂寥。白天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回放，让她的心绪难以平静。自从乔婉娩到来后，李相夷似乎变得忙碌了许多，连往日里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也渐渐少了。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李相夷回来了。他醉醺醺地走进房间，声音有些含糊：“小齐心，我要休息了，你也回去吧。”齐心抬头看了一眼，眼神复杂，随即轻声说道：“师兄，你去送送乔姐姐吧，我先回房休息了。”说完便起身离开，身影显得有些孤单。

第二天清晨，齐心早早地来到厨房准备煎药。石水姐姐看到她一个人前来，不禁有些惊讶：“怎么是你自己来端药呢？”齐心微微垂眸，轻声答道：“石水姐姐，我自己来就好，不想麻烦师兄了。”话音刚落，李相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来帮他端吧。”说着便走过来想要接过药碗。

齐心却轻轻摇头，语气坚定：“不劳烦师兄了，石水姐姐我来就好。师兄帮了我这么多，我不应该事事都麻烦你，我能做好，师兄还是陪姐姐多聊聊吧。”尽管心中难过，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小心翼翼地端起了药碗。

李相夷见状，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就在这时，一名弟子匆匆赶来，行礼后说道：“乔婉娩姑娘受伤了。”李相夷一听，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紧张：“怎么回事？快带我去看看！”齐心愣在原地，手中端着的药碗微微颤抖，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不多时，李相夷带着乔婉娩回到了房间，齐心默默地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她低头扒拉着碗里的药，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周围的一切。突然，李相夷抬起头，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可是这药不合你胃口？”齐心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师兄，我没事。”她温柔一笑，但眼底的苦涩却难以掩饰。

李相夷见她小脸满是委屈，眼中还噙着泪水，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齐心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翻江倒海，轻声说道：“师兄，我没事。”她温柔一笑，看着眼前的师兄，觉得越发苦涩。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李相夷忽然间觉得齐心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时刻照顾的小女孩。“那就好，有事要说出来，不用自己憋着。”他轻拍了一下齐心的肩膀，语气温和。齐心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无奈和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