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逢与离别

昏暗的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相柳清冷的侧脸。他坐在窗边，望着窗外飘落的细雨，心中思绪万千。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那殊缓缓步入房间，目光停留在相柳身上。

“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那殊轻声道，“你就把我当做消遣的玩物吧。”

相柳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消遣的玩物？我从未这么想过。”

那殊向前走了一步，靠近相柳：“那就是同意跟我在一起啦？”

相柳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将你救出苦海。”

那殊眼中闪过一抹喜悦，轻声问道：“那我可以亲你吗？阿柳。”

相柳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好，你可以亲，但你要明白，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

话音未落，那殊已倾身向前，想要吻上相柳的唇。相柳却忽然后撤，躲过了这一吻。

“算啦。”那殊轻叹一声，心中有些失落。

相柳的眼神显得有些落寞：“那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唉，等等我。”那殊急忙上前，想要挽留。

相柳却没有回头：“不用管我，你做自己的事即可。”

话音刚落，那殊的眼眶湿润了，泪水无声地滑落：“你又要抛弃我了吗？”

相柳的心软了下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那殊剧烈咳嗽了起来，声音嘶哑，仿佛肺腑间翻江倒海。相柳急忙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

“老毛病了。”那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却掩饰不住虚弱。

相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倒出几粒药丸：“你先把药吃了。”

那殊接过药丸吞下，但没过多久，她又吐出了一口黑血。

相柳眉头紧锁：“你中了毒，需要好好调理。”

那殊的声音低沉：“那你还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相柳紧紧抱住那殊：“我不会丢下你的。”说着，他大声唤道，“那谁，天妖，你来看看她！”

天妖应声而至，走上前来，手指搭在那殊的手腕上，细细把脉。

“她中了你的毒，”天妖抬起头看向相柳，“她的时间不多了。”

相柳见那殊没有说话，焦急地问：“那谁，还有办法救她吗？”

那殊的目光变得坚定：“没有人可以解她的毒，除非……”

“除非什么？”相柳追问道，“你说出来，我不怕死，只要能救她。”

“除非你以一命换一命。”那殊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相柳毫不犹豫：“我答应你，我现在就自尽，只要能救她。”

“不要！”那殊连忙阻止，“相柳，我要你活下去。”

相柳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你看我这像是骗你的吗？”那殊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相柳的眼中泛起了泪光：“我终于等到这句话了，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相柳，不哭。”那殊轻抚相柳的脸颊。

相柳紧紧抱住那殊：“你可知道，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你好狠心啊！”

那殊的声音越来越弱：“相柳，辰荣大军的恩你已经报完了，你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啊！”相柳的声音充满了不舍。

“相柳，听我说……咳咳咳。”那殊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相柳关切地问：“你身体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内伤？都是我不好，一直让你担心。”

那殊又吐出了一口血，脸色苍白。

相柳急忙扶住她：“那殊，你没事吧？”他轻轻擦拭着那殊嘴角的血迹，“你看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让我如何放心。”

“相柳，你听我说。”那殊努力开口。

相柳打断了她：“我不听，你必须得给我好好活着。”他紧紧抱着那殊，不愿放手。

“相柳……”那殊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相柳再次打断：“别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全力救活你的。”

“本来我想给你生个小相柳的，让你不再那么孤单。”那殊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相柳眼眶湿润：“你现在能这么想，我真的很开心。”

“可是我感觉我是不行了。”那殊的声音越发虚弱。

相柳眼中满是深情：“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的。”

那殊再次咳嗽，嘴角溢出血丝。

相柳哽咽道：“你别说话，让我好好抱抱你。”

“相柳，我死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活着。”那殊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相柳低声啜泣：“我不要你死，你让我怎么办？”

“你要带着我的那份爱好好的活着。”那殊的声音越来越轻。

相柳坚定地说：“我一定会的！”

“不论……如何。”那殊的手无力地滑落。

相柳心中一紧：“不！”他紧紧握住那殊的手，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