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毒发

昏暗的烛光摇曳着，在这间古朴的房间里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味，令人感到一丝宁静却又带点压抑。李莲花虚弱地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呼吸急促，显然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他的右手紧紧握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左手则轻轻抚着胸口，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撕扯着他。

突然，门被轻轻地推开，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来人是一位女子，名为青柠濛。她身穿淡绿色的长裙，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她的步伐很轻，几乎听不见脚步声，就像是怕惊扰了此刻的寂静。

“你到底，到底，是谁？”李莲花的声音断断续续，显得十分吃力，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锐利。

青柠濛走到榻边，俯身看着李莲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用管我是谁，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为你而来。你且安心，解了毒我就走，绝不多留。”

闻言，李莲花突然笑了起来，虽然笑声中带着几分虚弱，但仍能感受到其中的坚定。“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青柠濛缓缓站起身，开始解开身上的衣物，动作虽慢但却异常坚决。“我从小泡药浴，百毒不侵。我需要把毒引到我身上，只是方法……不过你放心，我绝不要你负责。”

李莲花顿时瞪大了双眼，怒不可遏地喝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青柠濛停下动作，抬头望向李莲花，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我只是想给你解毒，放心好了，我是第一次，我不脏。解了毒，我发誓绝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

李莲花制止了青柠濛接下来的动作，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够了！不要这么轻贱自己！”

青柠濛似乎从某种情绪中恢复过来，披上衣服下了床，两腿止不住地发软。“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哪怕我们只会有一次交集，可我还是很开心。”说着，她手中一挥，一阵白雾散开，是催情散。

李莲花的神智逐渐被催情散冲散，神情恍惚。青柠濛从颤抖中恢复过来，披着衣服下了床，两腿止不住地发软。

李莲花迅速回过神来，看到青柠濛即将走出房间，连忙开口：“等一下！”

青柠濛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李莲花：“怎么了？”

李莲花紧皱眉头，神色严肃：“你可知我是谁？”

青柠濛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些许温柔：“我知道啊，李相夷，李莲花，你是谁都好，前提是你自己愿意做，而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一定要做。帮你解毒我很开心。”

李莲花神色复杂，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好，多谢了。”

青柠濛的眼中满含不舍，一寸一寸地拂过李莲花的眼睛，脸颊。“那……我们就到这里结束了。”

李莲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嗯，结束了。”

青柠濛含泪拖着酸软的身体一点点地穿好衣服。李莲花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良久，又叹了一口气。

十年后，一个孩子从莲花楼前跑过，赫然与闭目养神的人有着九分相似。李莲花察觉到有人来，慢慢睁开了眼睛。“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