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暗涌

昏暗的灯光在屋内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潜行坐在老旧的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在他周身，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月神仔彤刚回到家，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爸妈，我这次三门功课都考了满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没能换来父亲的一丝笑容。潜行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月神仔彤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有些不满地问：“爸，你在听我说话吗？”潜行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仔彤这次考得这么好，怎么没看到你爸爸的奖励？”仔彤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升起一股不悦：“那我这次的年级第一岂不是白拿了……”

“你想怎么样？”潜行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温度。“我考好你不应该奖励我吗？”仔彤生气地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潜行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那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你是我的女儿，我把你拉扯大容易吗？”仔彤委屈地反驳：“可是爸爸，我考好了就应该给我奖励呀。”潜行冷笑道：“奖励？你想要什么奖励？你是我生的，你就是我的东西。”

听到父亲的话，仔彤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原来，您一直把我当作你的东西，那你为什么还要生我呢？”潜行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你这是什么话，父母把孩子生下来，就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仔彤一个人站在原地，泪水终于滑落脸颊，她转身冲出了家门。

潜行看着仔彤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跟了上去，在门外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你这个不孝女，你还敢跑？！”仔彤挣扎着，哭泣着：“放开我，放开我！”潜行怒斥道：“你居然敢反抗我？反了你了！”仔彤低下头，不再说话，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潜行的脸色阴沉，语气冰冷：“你还知道回来啊，是不是翅膀长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仔彤抬头看向母亲，似乎是在寻求帮助：“妈……”潜行冷哼一声：“哼，这里没有你妈。”说着，他一把将仔彤推开，坐回沙发：“说吧，你去哪儿了？”仔彤低声回答：“我去老师办公室领奖励了……”潜行追问：“什么奖励？”仔彤怯生生地说：“年级第一的奖励……”

“你把这个给我拿来。”潜行命令道。仔彤不敢违抗，默默地将奖状递给了父亲。潜行接过奖状，看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撕成了碎片：“嗯，不错。”仔彤震惊地看着父亲：“爸爸，你在做什么！这可是我拼命得来的！”潜行冷笑道：“我做什么跟你无关，你是我的东西，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仔彤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潜行冷冷地看着她，走到厨房拿出一把菜刀：“这是为了让你记住，你是我的东西。”仔彤看着窗外，眼中满是绝望：“爸，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潜行一脸疑惑：“你在胡说什么？我当然是你亲生的。”仔彤绝望地问：“那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你的爱？”潜行愤怒地吼道：“你这个逆女，我把你拉扯大容易吗？还跟我谈什么爱不爱。”

潜行走到仔彤面前，举起菜刀：“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太不听话了！”仔彤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她不敢表露出来。潜行一刀砍在她的肩膀上：“你是我的东西！这是对你的惩罚。”仔彤惊恐万分，但不敢发出声音。潜行冷冷地说：“你不是要走吗？你现在可以走了。”仔彤捂住受伤的伤口，满脸委屈地看着父亲。

潜行冷漠地看着她：“怎么，不服气？”仔彤默默地走进卧室，无声地哭泣。潜行跟了进去：“哭什么哭？你是我的东西，你就要听我的话。”仔彤呆呆地望着窗户，心中一片茫然。潜行威胁道：“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关起来！”仔彤爬到窗台上，没有说话。潜行紧张地问：“你要干什么？”仔彤没有回答，只是坐在窗台上。潜行冲上去抓住她的脚，却被她用力甩开。

仔彤纵身一跃，从窗户跳了下去。潜行愣住了，随即冲出去寻找。仔彤在空中自言自语：“我既然成绩这么好，你们还这么对我，那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呢？”潜行听到她的话，脸色变得苍白，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对不起……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太自私了……”他跑到楼下，看到躺在地上的仔彤，悲痛欲绝，哭喊着：“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