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逢

昏暗的油灯下，檀香的气息悠悠飘散，书房内的每一寸空间都被古色古香的气息所笼罩。二月红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衫，坐在一张红木雕花椅上，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细细品读。窗外，夜幕降临，长沙城的喧嚣渐渐平息，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打破了夜的宁静。

此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书房的寂静。二月红抬头，只见一位女子缓缓步入房中。她身着淡紫色的旗袍，步履轻盈，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人的心弦之上。女子的面容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却又不失温婉之气。

“你好，我是周如笙。”女子轻声说道，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清澈而悦耳。

二月红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来，微微一拱手：“周姑娘，久仰大名。”他的话语不多，却自有一种沉稳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意。

周如笙微微一笑，伸手为二月红倒上一杯热茶：“听说二爷红颜知己颇多，不知这传言真假。”

二月红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周姑娘对我倒是颇有兴趣。”

周如笙目光落在手中的茶杯上，轻声道：“传言二爷风流成性，但却为了一位卖面丫头收了心。”

二月红闻言，神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了平静：“这些都是外面的传言，当不得真。”

“那红爷的意思是，传言都不是真的？”周如笙抬起头，直视二月红的眼睛。

二月红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唉，周姑娘，我二月红确实有一位夫人，她叫丫头。”

周如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看来，传言是真的。”

二月红的眼神变得柔和：“丫头是我的挚爱，我二月红此生只爱她一人。”

“真好……”周如笙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羡慕。

二月红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真好’？周姑娘似乎有些感慨。”

“二爷。”周如笙唤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起身告辞：“多谢二爷的茶，我还有事，告辞。”

二月红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周姑娘慢走。”

周如笙漫无目的地走在长沙城的街头，心中满是对二月红的复杂情感。夜幕低垂，戏楼前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二月红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正准备上台演出。

“夫人，我去上台了。”二月红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周如笙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为了他的夫人跪地求药，但是却也无力回天……”

二月红转身，恰好看到周如笙，走上前询问：“周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街上闲逛？”

周如笙听到二月红的声音，微微一怔：“我逛一逛……我想看看现在的长沙是什么样的风景。”

“哦？”二月红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那周姑娘可曾看到心仪的风景？”

“有。”周如笙点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知是何处的风景入了周姑娘的眼？”二月红来了兴致，看着她问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周如笙轻声说道。

“但说无妨。”二月红眼中充满了好奇。

“我喜欢上书里的一个人物。”周如笙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他是有名的名角，全国各地慕名来听他唱的戏曲，追求者也众多，但是他有一位温柔善良体贴的夫人，他只爱她一个。但是天不遂人愿，夫人重病缠身……”

二月红听罢，心中有些难过：“这故事确实令人动容。不过，人生在世，总有些事情是无法控制的。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人，好好地活下去。”

周如笙轻叹一声：“是啊……”

二月红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关切：“周姑娘，你今天似乎有些心事。若是不嫌弃，不妨说与我听，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你帮不上的，红爷。”周如笙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二月红沉默片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周姑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你夫人最近身体如何？”周如笙轻声问道。

二月红听到她提起夫人，眼神黯淡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光彩：“多谢周姑娘挂念，我夫人她……最近身体还算安好。”

周如笙心中有些难受：“是啊……希望你能跟夫人白头到老。”她转身，准备离开。

“笙姑娘慢走。”二月红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周如笙失魂落魄地走着，脑中回想着二爷说的话。突然，二月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笙姑娘，你怎么了？”

周如笙强挤出一丝笑容：“二爷，我没事。”

“既然没事，那为何如此心不在焉？”二月红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关切。

周如笙轻声说道：“二爷，听说你跟佛爷很熟。”

“佛爷？”二月红表情变得严肃，“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还请你帮我搭个线。”周如笙轻声说道。

“笙姑娘，你找佛爷有什么事吗？”二月红眼神中透露出疑惑。

“不用紧张，我跟张启山是老乡，都是东北来的。我来这第一是想跟他打声招呼认识一下。”周如笙解释道。

二月红稍稍放松了一些：“那我可以帮你跟佛爷传个话，至于他愿不愿意见你，我就不敢保证了。”

“那就麻烦二爷了。”周如笙感激地说道。

“不麻烦。”二月红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等我见到佛爷，会跟他提及此事的。”

“好，我等你的消息。”周如笙轻声说道。

几日后，二月红来到周如笙的住处，告诉她佛爷愿意见她。“笙姑娘，佛爷同意见你了，你准备一下，跟我去见他吧。”

周如笙点头：“好，多谢。”

二月红带着周如笙来到佛爷的住处，见到了张启山。“佛爷，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笙姑娘。”

周如笙微微欠身：“你好，久仰大名。”

张启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听二爷说，你是他的同乡，不知笙姑娘找我有何事？”

“张大佛爷名不虚传，年轻有为仪表堂堂。”周如笙轻声说道。

“过奖了。”张启山微微一笑，“不知笙姑娘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事，只要作为老乡来跟你叙叙旧，毕竟都来自东北。”周如笙轻声说道。

“既然是同乡，那我们也算是有缘。不知笙姑娘在长沙可还习惯？”张启山点了点头。

“还好……不知佛爷可有妻室？”周如笙轻声问道。

“佛爷尚未娶妻。”二月红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周如笙看了一眼二月红，对着佛爷说道：“不知佛爷看我如何？”

张启山被她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笙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呢慕名您很久了，想……”周如笙还未说完，二月红打断了她：“笙姑娘，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周如笙眼神探究地看着二月红离去的背影。张启山看着她，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笙姑娘，你刚才说的话，我会考虑的。”

“嗯？你说啥考虑？”周如笙有些不解。

“我是说，你刚才说的话，我会考虑的。”张启山微微一笑。

周如笙轻声咳嗽了几声：“佛爷也不像传闻那般不近女色啊……”

“哦？那不知在笙姑娘眼中，我是个怎样的人呢？”张启山挑了挑眉。

“一心只有长沙老百姓，正义，只要国家需要你可以放弃生命。”周如笙有些正色地说道。

“谬赞了。”张启山微微皱眉，心中有些惊讶，“这些不过是我的职责所在。”

“就是当你老婆的话有点难受。”周如笙站起身，走到张启山面前。

“哦？笙姑娘此话怎讲？”张启山被她的话逗笑了。

“你一心只有百姓，当你张启山的老婆得有大爱。”周如笙轻声说道。

“这……”张启山被她的话逗笑了，“笙姑娘说笑了，我张启山不过是一介粗人，哪里值得姑娘如此厚爱。”

周如笙轻叹一声：“不过你是长得真的挺帅的。”

“笙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张启山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怕什么，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