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误会与猜疑
昏暗的灯光透过纸糊的灯笼洒落在庭院中,淡淡的檀香味随着夜风飘散开来。书房内的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烟雾如同张泽禹此刻的心情,缭绕不定。他站在窗边,一身华美的长衫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精致,尤其是衣袖上绣着的莲花图案,在微风中仿佛真的随水波荡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任倾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身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月光下的紫藤花,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张泽禹悄悄走到她的身后,用手环抱住她,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肩上,试图通过这个亲密的动作传递自己内心的不安。“妻主今天回来的比平时晚了些。”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
“哦,对不起啊,我去青楼看美人跳舞了。”任倾薇明知故问,但还是坦白了自己的行踪,她转过身来面对张泽禹,伸手轻抚过他的脸颊,试图缓解他心中的不满。
张泽禹的身体明显一僵,他离开她的怀抱,气鼓鼓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你去青楼看美人跳舞,然后回来告诉我你错了,是这样吗?”
面对张泽禹难过的样子,任倾薇的心里也是一阵刺痛,她急忙上前搂住他,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对不起,我不该去青楼看跳舞的。但是我当时也是好奇,想看看他们的舞姿。”
“你问我舞蹈好不好看,我说没你好看。你问我身材怎么样,我回答她们比不上你。”张泽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但他还是尽力保持着温柔,试图让气氛缓和下来。
任倾薇紧紧地抱住张泽禹,温柔地在他的耳边低语:“但是,我每次看美人跳舞的时候,想的都是你呀。”说着,她轻轻地吻住了张泽禹,这个吻充满了安慰与深情。
张泽禹先是惊讶,随即喜笑颜开,加深了这个吻,仿佛想要借此机会驱散内心的不安与疑虑。“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哦。”他笑着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幸福。
“我比较疑惑,青楼里的男子都不比女子身体柔软,可是泽禹是怎么变成花魁的?”任倾薇轻声问道,她想要更多地了解张泽禹的过去。
张泽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时我还小,父母都生了病,家里条件不好,只得把我卖去青楼,当了花魁。”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被亲生父母卖的?”任倾薇的语气中充满了同情与不解。
张泽禹点了点头,接着说:“后来偶然被贵人买下,才逃出了那个地方。”
“贵人?”任倾薇追问,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位改变张泽禹命运的人。
“妻主不要担心,贵人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张泽禹轻声说道,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哀伤。
“不对呀,你不是我买的吗?”任倾薇疑惑地问道,她记得很清楚,自己曾花费了大量钱财将张泽禹从青楼中赎了出来。
张泽禹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是青楼花魁,被夏曦曦以高价钱赎回来的。”
“那你为什么说我不在人世了?”任倾薇更加困惑了,她不明白张泽禹为何会这么说。
“因为在青楼的时候,贵人待我很好,有点像亲人,他走后,我觉得在这个世上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张泽禹解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怀念与不舍。
“那你在青楼都干什么?”任倾薇继续问道,她想要更多地了解张泽禹曾经的生活。
张泽禹低下头,不敢直视任倾薇的眼睛,结结巴巴地小声回答:“在青楼里,要学习琴棋书画,还要学习舞蹈,每次都要练习到很晚。”
“你走后青楼又有新的花魁了,他和你当时的实力一样的。”任倾薇试探性地说,她想看看张泽禹对此有何反应。
张泽禹的语气里多了几分酸涩:“他比我好吗?”他低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自卑。
“你们都差不多。”任倾薇安慰道,她不希望张泽禹过于自责。
张泽禹低下头,小声说:“我知道,我长得一般,也没什么才艺,还出身低微,在妻主心中自然是不及他的。”
任倾薇沉默了片刻,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张泽禹,轻声说道:“泽禹,既然知道我喜欢美人,那你为何不把自己好好打扮一下?”
张泽禹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随即又露出一丝犹豫:“妻主,我知道您喜欢看美人,但是打扮之后的我,您还会喜欢吗?”
任倾薇听到张泽禹的解释,心中一暖,她温柔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以后你就好好打扮一番,毕竟你是我的夫君,若被人看到,岂不丢了本宫的颜面。”
张泽禹的眼泪渐渐涌上眼眶,他抬起头,深情地看向任倾薇:“妻主,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去青楼了?”
任倾薇摸了摸张泽禹的头,轻声说道:“哎呀,我去青楼真的只是去看跳舞的,不看其他的。”
张泽禹低着头,小声说:“妻主,我知道自己没有身份背景,出身也低微,您想要娶一个身份高贵的妻子,这我可以理解。”
任倾薇疑惑地问道:“身份高贵,你这是在说什么?”
张泽禹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我知道,您当初把我赎回来,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生活,而且我出身低微,根本配不上您。”
任倾薇安抚地抱紧张泽禹,轻声说道:“小禹,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怎么可能嫌弃你?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当初可是花了大价钱把你赎出来的。”
张泽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从眼角滑落:“妻主,您以前对我那么好,怎么现在对我越来越冷淡了?”
任倾薇愣住了,她抱住张泽禹,心疼地帮他擦去眼泪:“不是的,我没有嫌弃你,你是知道的,我当初赎你,真的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生活。”
张泽禹不解地问道:“打发无聊的生活?难道我对您来说,只是打发无聊生活的工具吗?”
任倾薇担心他难过,抱紧了他:“怎么会呢,你是我唯一爱的人,我一直都爱着你啊。”
张泽禹趴在任倾薇怀中,委屈地哭了起来:“可是我感觉不到您的爱了,您已经很久没有关心我了。”
任倾薇心里一惊,不知该如何开口:“不是的,我一直爱着你。”
张泽禹无助地颤抖着:“妻主,您现在还会爱我吗?您还会喜欢我吗?”
任倾薇轻声说道:“不去青楼你这个花魁都不给跳舞。”
张泽禹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为何只有我去青楼才会给我跳舞?”
任倾薇解释道:“我说的是,我不去青楼看跳舞,你这个花魁又不跳给我看。”
张泽禹感到十分委屈,眼泪涌出眼眶,哽咽着说:“可是……只有我在青楼才会穿那些衣服,跳那些舞蹈,回家以后我肯定不会再穿那些衣服,更不会再跳舞了!”
任倾薇内心有点受伤,但表面却表现得很平静:“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解,但我并不希望你认为我只是把你当成工具。”
张泽禹沉默片刻,然后开口说道:“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开心,就请允许我在家里穿自己喜欢的衣服,跳自己喜欢的舞蹈,不要再去青楼看那些女子跳舞了!”
任倾薇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也没让你穿青楼里的衣服跳青楼里的舞啊,我只是想看泽禹穿着自己的衣服跳自己喜欢的舞蹈给我看,只能给我看。”
张泽禹犹豫片刻,然后坚定地说道:“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任倾薇叹了口气:“那我还是青楼看了,在府里太无聊了,没有跳舞的男生或者女生。”
张泽禹叹了口气,试图说服她:“如果你真的想看那些舞,为什么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男孩或者女孩来家里跳舞呢?”
任倾薇有些为难:“这不是怕你吃醋嘛,还有家里有个学过舞蹈的主君,我为何还要找别人来跳舞呢?”
张泽禹沉默许久,然后开口说道:“如果你真的想找人跳舞,那就找一些年轻漂亮的男孩吧,不要用那些庸脂俗粉来敷衍我。”
任倾薇有些为难:“如果你不喜欢,我便不叫他们来跳舞了,但是你在家中跳舞给我看可好?”
张泽禹语气有些不满:“家中?妻主您也知道,我是个男子,家中只有你一个女子,没有其他男子,我又怎么能在家中跳舞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