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回高三

昏暗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散兵的脸上，将他从混沌的梦境中唤醒。他睁开眼，窗外的世界依旧静谧无声，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车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散兵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思绪还停留在那个让他心悸的梦中——梦里夜帐灯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却又触不可及。他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纷乱的记忆片段驱散，但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的笑容。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散兵穿上拖鞋，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外面的世界还未完全苏醒，一切都被笼罩在淡淡的晨雾之中。他转身回到床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五点三十四分。距离闹钟响起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但他已经毫无睡意。手指滑过屏幕解锁，一条未读的消息跳了出来：

“夜帐灯：喂，你怎么了，怎么在发呆？”

散兵愣了一下，随即回复：“夜帐灯：是梦吗？”

“夜帐灯：你傻了吧，我才十七岁，别咒我好不好。”

散兵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对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记得梦里的她也是这样说的，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稍微平静了些许。他回复：“散兵：没事，就是想你了。”

“夜帐灯：哎呦，真肉麻。”

散兵笑了笑，继续盯着屏幕等待回复。过了一会儿，夜帐灯的信息再次跳了出来：“夜帐灯：我们班长万叶今天给我表白啦。”

散兵的心猛地一跳，手指悬在键盘上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回复道：“散兵：你怎么回复他的？”

“夜帐灯：我说我考虑考虑。”

散兵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表现出在意的样子，但心里却无法抑制地涌起一股酸涩。“散兵：那你怎么想的？”

“夜帐灯：我挺喜欢他的，成绩好，性格好，没有女生不喜欢他吧。”

散兵的手指在键盘上停留了许久，最终只打出了一行字：“散兵：嗯，挺好的。”

“夜帐灯：你怎么了？”

散兵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散兵：没事。”

“夜帐灯：你真的没事吗？”

“散兵：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夜帐灯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回答，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夜帐灯再次开口：“夜帐灯：对于他给我表白的事……你怎么看？”

散兵的内心挣扎着，想要说出心底的话，却又害怕破坏了现有的关系。“散兵：挺好的，挺好的。”

“夜帐灯：真的。”

“散兵：我也喜欢你啊！”

夜帐灯的消息隔了很久才回复过来：“夜帐灯：！！！”

“散兵：做我女朋友好吗？”

“夜帐灯：这么突然……你说的真心话？”

“散兵：当然，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夜帐灯：我……我……”

散兵的心跳得更快了，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答复。“散兵：不愿意就算了，没事。”

“夜帐灯：没有没有，只是不习惯，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啊。”

散兵感到一阵失落，但他还是尽力保持着微笑：“散兵：没关系，你慢慢考虑吧。”

几天后，夜帐灯终于给出了答案：“夜帐灯：对不起，我……”

散兵强忍着内心的难过，故作轻松地回复：“散兵：没关系的，我知道。”

“夜帐灯：你别哭啊，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散兵：（破涕为笑）好了，我没事。”

“夜帐灯：那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散兵：（心里很失落）嗯，当然可以。”

“夜帐灯：（没注意到）那太好啦。”

“散兵：（神情失落，强颜欢笑）”

“夜帐灯：万叶叫我了，我先走啦。”

“散兵：（假装不在乎）好，去吧。”

“夜帐灯：拜拜。”

“散兵：（强颜欢笑）嗯，拜拜。”

时间匆匆流逝，两人分别进入了不同的大学，开始了各自的新生活。偶尔联系，但话题总是围绕着彼此的生活琐事，不再提及那段曾经的告白。直到有一天，夜帐灯突然给他打了电话。

“夜帐灯：你有空吗？”

“散兵：（整理心情，故作镇定）有空。”

“夜帐灯：来趟酒吧，来陪陪我，好不好？”

“散兵：（担心）可以。”

当散兵赶到约定的地方时，夜帐灯已经坐在吧台前，眼神迷离地看着面前的酒杯。散兵快步上前，关切地问道：“散兵：你没事吧？”

“夜帐灯：你来了？”

“散兵：（心情复杂）好点了吗？”

“夜帐灯：真的是你吗？”

“散兵：（点头）是我。”

夜帐灯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散兵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散兵：不哭了，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夜帐灯：我跟他分手了，他要考研。”

“散兵：（心中窃喜）你很难受吗？”

“夜帐灯：很难受。”

“散兵：没事，生活还在继续，你还有我。（盯着她，片刻后，轻轻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