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重逢

昏暗的医院病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窗外的景色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碎碎生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张泽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的眼神充满了担忧与焦虑，轻轻地问道：“医生怎么说？”然而，碎碎生并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躺着，仿佛外界的声音都与她无关。

张泽禹见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没事，有病咱们就治，乖乖听话。”这句话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安慰碎碎生。然而，碎碎生却突然开口了，“出去！我想出去。”声音虽然微弱，但其中的渴望却是显而易见的。

“医生说你需要休息，不能乱跑。”张泽禹试图劝说她，但碎碎生的情绪却变得更加激动，“我要出去，我不在这！”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这让张泽禹感到一阵心疼。沉默了片刻，他终于做出了决定，“行，那我带你出去转转，但你要答应我，别乱跑，好吗？”

碎碎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麻木地看着他。张泽禹见状，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到他的温暖，碎碎生的情绪似乎有所缓和，但她的眼中依旧满是泪水，“走！快走！不要在这！”张泽禹心疼地擦掉她的眼泪，“好，咱们马上就走。”说着，他抱起碎碎生，小心翼翼地走出病房。

一路上，碎碎生的情绪依旧不稳定，哭得更加厉害了。张泽禹不断地安慰她，“别哭，有我在。”然而，碎碎生却突然喊道：“爸爸……疯子，都是疯子！”张泽禹急忙询问医生，医生叹了口气，“这是受了多大的伤啊，重度抑郁。”听到这个诊断，张泽禹的心更加沉重了。

“医生，严重吗？有没有办法医治？”他焦急地问道。医生摇了摇头，“药只是辅助，主要看她自己。”张泽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谢谢医生，那我们先回去了。”回到家中，张泽禹的情绪突然崩溃，“她怎么会这样？”碎碎生只是麻木地看着他。

张泽禹看着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该怎么赎罪才好。”碎碎生依旧一动不动，只是看见父亲的身影时，突然大喊：“啊！不要过来！我不打针！疯子，一群疯子！我没有精神病！”张泽禹急忙走过去紧紧抱住她，“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

碎碎生紧紧攥住他的衣服，“我没病……我很出色完成任务……我没有背叛。”张泽禹安慰道：“我知道，你一直很优秀。”然而，看到父亲逐渐走近，碎碎生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精神几乎崩溃。张泽禹继续安慰她：“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

碎碎生不断重复着“离开”，张泽禹只好抱起她，“我们先离开，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吗？”碎碎生没有回答，只是重复着“离开”。张泽禹将她放在沙发上，迅速去收拾东西。然而，碎碎生却突然喊道：“不要走，不要走。”张泽禹回头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好，我不走。”

碎碎生的眼神再次变得麻木，张泽禹赶紧抱着她，“怎么了？又发病了吗？”碎碎生只是盯着一处不说话。张泽禹抱紧她，安抚道：“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相信我。”过了许久，碎碎生终于沉沉睡去，张泽禹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帮她掖了掖被子，陪在她的身边。

夜深人静，碎碎生的身体开始发抖，流着冷汗。张泽禹心疼地抱住她，“没事的，不怕，我在这陪你。”突然，碎碎生惊醒，“唔……噩梦……可怕。”张泽禹感觉到她醒来，马上抱着她，“没事的，没事了，都过去了。”碎碎生点了点头，“明天离开！要离开！”张泽禹安抚道：“好，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碎碎生紧紧抱住他，张泽禹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的，我在呢，安心睡吧。”夜色渐浓，屋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张泽禹守在碎碎生的身旁，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她能够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