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逢

昏暗的烛光摇曳，映照在藏蓝色连帽衣上，勾勒出张起灵俊逸的侧脸。他站在一间破旧不堪的屋子里，屋内的空气潮湿而阴冷，墙壁上斑驳陆离，仿佛每一块脱落的石灰都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张起灵的眼神淡然如水，却藏着不为人知的锋芒。

“你是不是在寻找自己的身世吗？我知道你的一切。”一道女子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她自称诺诺，声音里带着一丝神秘。

张起灵转过身来，平静无波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哦？说来听听。”

诺诺似乎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但还是缓缓开口：“晚清末年，身为张家人的你父亲爱上了藏衣白玛。只因张家人不能与外族人通婚，你的父亲被处死，母亲也被当做祭品埋葬在了藏海花下，不死也不算活……”

张起灵的目光微沉，话语里透着一丝丝危险的气息：“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诺诺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看见了。于是他们就将你伪装成圣婴，对外宣称你就是活了三千年的圣婴。好景不长，这个谎言被汪家人拆穿，从此以后你从圣婴直接变成可怜的乞丐或者什么都不是。于是张家人也分裂了，所有人都不想接手族长的位置，于是就把目光盯上了你。”

张起灵沉默片刻，眼神变得有些锐利：“所以呢，你究竟是谁？”

“我叫诺诺。”诺诺坦然道，“其实还没完呢，我只说了一半。”

张起灵平淡无波的眼神盯着她：“请继续。”

诺诺接着说道：“从那以后你就经历了各种非人所能承受的训练，过上了痛苦的日子。当时你只有十三岁，也在那时你被人灌下了一碗红色汤圆，从那之后就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情绪的机器。”

张起灵沉默，语气平淡得可怕：“说完了吗？”

诺诺点点头：“说完了。”

张起灵的眼神带着戏谑：“那你现在说完了，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吗？”

诺诺轻轻一笑：“我叫诺诺，没有什么，我只想告诉你而已。”

张起灵玩味一笑：“你这人很有意思，有点意思！”

诺诺摇了摇头：“我不是汪家人。”

张起灵愣了一下：“你还知道汪家人？”

诺诺神色凝重：“因为他们是我的仇人。”

张起灵盯着她：“你真的不是汪家人？”

诺诺坚定地回答：“真不是。”

张起灵松了口气：“算了，我已经不想知道你是谁了。”

诺诺解释道：“我的父母家族汪家人而死。”

张起灵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波澜：“你父母都是张家人？”

诺诺摇头：“外族人。”

张起灵疑惑：“怪不得，不过你父亲不是张家人，怎么会知道张家的事情呢？”

诺诺叹了一口气：“我父母是外族人，但也能长生。当年就知道了这事而被灭族。”

张起灵沉思，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看来你父母隐瞒了很多事情啊！”

诺诺继续说道：“汪家人想长生，而且我父母还知道了当年张启山囚禁了你做了实验，我只知道一半的。”

张起灵目光紧紧盯着她：“你都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些事情？”

诺诺轻声道：“小的时候他们告诉我的。”

张起灵微微皱眉：“他们？”

诺诺解释：“也就是我的父母。”

张起灵疑惑：“那他们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诺诺无奈：“我也不知道，可能当时知道了有危险吧。我父母死的时候，我们家门外有好多汪家人。”

张起灵神情有些伤感：“那你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吗？”

诺诺点点头：“他们在临死前告诉我的。”

张起灵眸光闪动：“都告诉了你什么？”

诺诺继续说道：“你的父亲包括你的名字，还有你的母亲。”

张起灵听到名字，神情缓和下来：“原来她叫白玛。”

诺诺补充：“你母亲给你的名字叫张小官。”

张起灵自言自语：“我名张起灵，族长名号。”

诺诺轻声说道：“不叫什么张起灵，这也是你母亲给你起的名字。当时张家人带走你时，母亲在身后叫你的名字叫小官。”

张起灵陷入回忆：“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诺诺回答：“父母告诉我的，临死前告诉我这一堆。”

张起灵眼眸微动：“还有吗？”

诺诺轻声说道：“你的母亲并没有死，只是在藏红花下等了你十年。”

张起灵震惊：“你是说……她没死？”

诺诺解释：“因为她为了等你而喝下了一碗药，不死也不算活，只有呼吸。”

张起灵心中闪过一丝困惑：“藏红花？”

诺诺继续说道：“而且十年后你知道了这一切，你去找她，而她教会你的只有思念，并且只有三日的安静，因为那碗药只能足够撑到现在。”

张起灵心中涌起酸涩：“你能带我去看看她吗？”

诺诺点头：“你的父亲当时被张家人抓回张家，并被他们威胁要求处死你母亲或者你，但他不愿意，所以选择了自杀。”

张起灵双手微微颤抖：“这是真的吗？”

诺诺肯定：“所以只有你活下来了，你的母亲在长白山雪下叫托墨雪山山上的藏海花下。”

张起灵声音颤抖：“还有别的线索吗？”

诺诺轻声说道：“上面有个庙里有一个和尚知道。”

张起灵握紧双拳，眼神坚定：“我一定要找到他！”

诺诺突然回头看向他：“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张起灵有些动容：“那就让我们一起查清真相吧！”

诺诺轻声说道：“他们临死前将我塞进的水缸里，否则我会被他们带走。汪家人的残忍不是不知道，一家人会将那些拐来的小孩洗掉记忆，并且训练成杀手。”

张起灵眼神深邃：“我明白了，这事我管定了！”

诺诺轻声说道：“要不是临死前我躲在那口水缸下甚至装死，否则我也会变成他们那样。还有就是汪家人背后的纹身是凤凰。”

张起灵停下脚步，神情凝重：“凤凰？”

诺诺解释：“和你一样预热显示。”

张起灵皱眉：“这纹身和汪家又有什么关系？”

诺诺轻声说道：“这是用来分别的，后来你和吴邪他们分开之后，吴邪为了你毁灭汪家人而找到汪家人的关键线索。”

张起灵眼神变得坚定：“我一定要去会会他。”

诺诺轻声说道：“纹身是用来分别张家人和汪家人的关键东西。”

张起灵愣住，喃喃自语：“原来我身上也有凤凰纹身。”

诺诺纠正：“你身上的是麒麟。”

张起灵沉默：“看来这事越来越复杂了。”

诺诺轻声说道：“张家人嫡系纹身是麒麟，外族人是穷奇。”

张起灵脸色有些凝重：“看来要弄清楚其中的渊源和来龙去脉，还要花费不少功夫。”

诺诺轻声说道：“张大佛爷那一辈就是外族人，只因他爷爷就是和你的父亲一样爱上了外族人，后来为了脱离张家人选择了砍断一只手而脱离，还有新月饭店的张日山没有死，也就是张大佛爷的副官。”

张起灵忽然想起什么：“你是说，那个张日山？”

诺诺点头：“他也是嫡系。”

张起灵疑惑：“为何会留在外面？”

诺诺轻声说道：“当时张启山临死前，嘱托包括他夫人就出自于新月饭店。”

张起灵眼神有些黯然：“原来如此，当时他们突然离世，是我没能保护好他们，是我失责了。”

诺诺轻声安慰：“本来张启山其实能活能长生的，只因后来夫人病重而死，所以他选择了随妇人而去，而副官就留在了新月饭店。”

张起灵眼神落寞：“是我对不起他们。”

诺诺轻声说道：“不明对不起的不是他们，你被囚禁也是他们干的，因张启山喝醉酒无意间透露张家人的秘密，被九门时期的汪家人和上面的人发现，也就是你们说的他。”

张起灵愧疚：“我竟不知这些事。”

诺诺轻声说道：“你被囚禁长达二十年，中间他们也找了各种方法后来解九爷解救了你。”

张起灵惊讶：“原来这二十年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诺诺轻声说道：“不光是因为这个，九门二代是汪家人做长生实验把他们变成了人不鬼的生物。”

张起灵不可置信：“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诺诺轻声说道：“只因他们相信了西王母的长生实验品而练出来的尸鳖丹药，这练出来的东西是西王母的失败品，男的变海猴子女的变禁婆人不人鬼不鬼的。”

张起灵眉头紧蹙：“看来他们的手段越来越残忍了。”

诺诺轻声说道：“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长生品，木格尔疗养院里就是你当年囚禁的地方，而地下室里就有九门二代，被他们当做实验品的人。”

张起灵握紧双拳，声音微颤：“可恶，看来我必须得亲自去一趟了。”

诺诺轻声说道：“就是霍家的霍灵。”

张起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她是谁？”

诺诺轻声说道：“她已经变成禁婆了，晚了。”

张起灵心中悲痛：“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诺诺轻声说道：“而陈文锦为了阻止自己变成禁婆找到了西王母宫，就是那个陨石。”

张起灵疑惑：“那陈文锦现在又在哪？”

诺诺轻声说道：“在西王母宫陨石里，里面全部是重检，还有张家初代祖先还有西王母，都是因为长生而吃下了失败品尸鳖王练出来的丹药，因为副作用而不敢出来，一旦出来就变成那样。”

张起灵眼中有泪，心口发闷，喘不过气：“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诺诺轻声说道：“只因长生。”

张起灵仰头，抑制住泪水：“这就是长生的代价吗？”

诺诺轻声说道：“只印这四个字牺牲了所有人，你是汪家人他们在汪藏海海底墓里把他们迷晕喂下了这个药。”

张起灵表情冷峻：“他们真是太可恶了！”

诺诺轻声说道：“是汪家人干的，包括齐八爷的儿子齐羽，还有他的体质和别人不同，他不但没有变成海猴子禁婆还直接变成了人不人的鬼娃娃。”

张起灵内心充满愤怒：“我迟早要找他们算账！”

诺诺轻声说道：“包括你的好朋友吴邪，一生都被他们蒙蔽，生来就是干净的只因入局，未灭掉汪家人而生包括他的一生都是按照齐羽的培养来的，包括那个录像带里就是长得和吴邪一样的齐羽。”

张起灵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意思是，吴邪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

诺诺轻声说道：“不然你以为，这些是我父母告诉我的，还有包括这些都是我查到的。”

张起灵攥紧双拳，眼神里充满杀意：“汪家人，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诺诺轻声说道：“这所有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汪家人干的。”

张起灵表情凝重：“汪家人，既然你们惹怒了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诺诺轻声说道：“我一直没有出现，只因为了躲他。”

张起灵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所以这么久你一直都在躲避这些人？”

诺诺轻声说道：“也就是汪家人，当时他们以为我死了。”

张起灵声音沙哑：“现在所有的事都清楚了，该是讨回来的时候了。”

诺诺轻声说道：“我也躲躲避他们，我也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一直躲在角落里，一直戴着人皮面具，看着你们为了找到这些答案找到陈文锦他们差点连命都不要。”

张起灵自责：“是我的原因让你遭受这么多苦难。”

诺诺摇头：“不，你要做的不光是这些，包括吴邪，还有他们要灭掉汪家人。”

张起灵点头：“放心，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