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夜中的抉择
雨丝斜斜地交织在空中,夜幕下的云府显得格外静谧。宫子羽撑着伞,静静地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伞檐滴落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眉头微蹙,目光透过雨幕,焦急地寻找着云为杉的身影。“云为杉,你为何还不回来?”他低声自语,伞下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风寒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衣裙上沾满了鲜血与雨水,手中的长剑滴答作响,脸上残留的血迹与雨水混合,形成一道道诡异的痕迹。“宫子羽,宫门和宫门的大家对你来说算什么?你为了一个云为杉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是吗?”她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愤怒与不解。
宫子羽的手微微颤抖,握紧了伞柄。“云为杉是我认可的朋友,况且宫家这次确实有失偏颇。”他试图解释,但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无力感。
“朋友?有失偏颇?”风寒影冷笑,笑容中带着病态,“无锋为的是什么?你知道的很清楚,今日宫门之危可以解除,自然好,若是解除不了……我不介意多杀个人,反正,我素日再怎么爱干净,手上也沾血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无奈。
“无论如何,云为杉是无辜的,你杀了她,我与你势不两立!”宫子羽的眼神坚定,话语掷地有声。
风寒影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了一个温柔却又危险的笑容:“她?她还不值得我杀,真正该杀的是你,如果不是你,无锋怎么会得知那些消息。”她缓缓提起长剑,一步一步向宫子羽靠近。
宫子羽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冷静:“你要杀我?好,我奉陪!”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
“你不配。”风寒影的声音冰冷,转身准备离开。
宫子羽愣了一下,随即追了上去:“你说什么?我不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
风寒影停下脚步,长剑直指他的咽喉:“为何不配?你哪点配?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放任云为杉的行为,导致宫门之危,你还觉得你配死在我的剑下?”她的笑容病态而又危险。
“云为杉是我认可的朋友,而且宫家这次确实有失偏颇,我没办法坐视不理。”宫子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视着面前这个发疯般的女人。
“宫门之危是因为你和云为衫他们,有失偏颇是因为你。”风寒影冷笑着收回剑,“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宫子羽!”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我做事无愧于心。”宫子羽沉默片刻,随后抬起头,眼神坚定。
“无愧于心?好一个无愧于心,你真的问心无愧吗?”风寒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问心无愧。”宫子羽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一个宫子羽,果然最该死的是你。”风寒影后退一步,再无情绪和表情,“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等着其他人解决问题吧,我还要和其他人自私对抗无峰,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讨论你失不失职的问题。”她提剑离开。
宫子羽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还是和以前一样,固执己见。”他轻声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雨渐渐停了下来,风寒影独自一人坐在木桥的桥柱上,身上的伤痕清晰可见。宫子羽静静地走到她面前:“累了吧。”
风寒影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宫子羽看着对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担忧,“你身上的伤,得赶紧处理一下了。”
风寒影用双剑撑着起身:“不用你管,你还是去管你的云为衫吧。”她强撑着离开。
宫子羽快步跟上:“不关她的事,是我要跟你谈谈。”
风寒影停下脚步,却不转身:“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吧。”
宫子羽上前一步,伸出手拉住对方:“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其实,我一直都很信任你。”
风寒影不顾伤口是否会裂开,甩开他的手:“不必了,你没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宫子羽上前一步,挡住对方的去路:“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风寒影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声音也温柔到了极致,但眼中却毫无波澜:“执刃说笑了。”
宫子羽眉头紧皱:“你……”
风寒影眼神无悲无喜,语气平淡:“云为衫想必在等你。”她拿着双剑,加快脚步离开。
宫子羽停下脚步,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眉心紧皱。
风寒影回到风宫,屋内干净整洁,香炉里正烧着檀香,床榻也整理得井井有条。她关上了门,自己处理伤口。看着窗外,想起了风宫的惨案,心中恨意翻涌,就连握碎了药碗也没发现,破碎的药碗也划破了她的手掌。从思绪中抽身的她看着被划破的手掌,笑了出来,并狠狠按向了手心被划破的伤口。
宫子羽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心情复杂,最终还是离开了。但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还是忍不住来找她:“你还好吗?”
风寒影眼神晦暗,光影明灭,继续不在意地加大力度按压手心被药碗划破的伤口,说话的语气也温柔至极:“我很好啊。”
宫子羽看着伤口:“你这样会感染的,快住手!”
风寒影盯着自己流血的手心,露出了偏执又病态的笑容,声音却依旧温和:“奥,那没什么。”
宫子羽按住她的手,眉头紧皱:“你疯了吗?”
风寒影挣脱开他的手,露出了一个温柔又残忍的笑容:“是啊,我疯了,早就疯了。”
宫子羽抓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担忧:“你到底怎么了?”
风寒影拉开他的手:“我没事,我很好,不劳执刃费心。”
宫子羽盯着对方的眼睛,却看不出任何情绪:“你真的很好吗?”
风寒影眼神晦暗,眸中光彩明灭:“当然。”她不在意地清理、包扎着手心被药碗划出的伤口。
宫子羽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对方包扎好伤口。
风寒影垂眸:“你没事要做了吗?”
宫子羽听到对方的话,回过神,看着对方:“我们谈谈吧。”
风寒影语气毫无波澜,眼中也无情绪波动,抬眸看着他:“谈什么?”
宫子羽叹了口气:“你为何如此固执?”
风寒影闻言,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温柔又残忍的笑容,平静中透着疯狂:“固执?固执的不是你吗?”
宫子羽伸手抓住对方的手:“我没有固执。”
风寒影一把甩开他的手,目光冰冷,语气也很冰冷:“是吗?”
宫子羽看着对方:“当然。”
风寒影沉默了一会儿,冷声开口:“你到底要干嘛?”
宫子羽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弄得一愣,随即无奈地笑了笑,上前两步抓住对方的手。
风寒影微微皱起眉头,微微垂眸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语气依旧是冷淡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宫子羽看着对方,眼中满是温柔和宠溺:“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风寒影语气有些冷:“我的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你还是去关心你该关心的人吧。”
宫子羽闻言,松开手,眼神温柔又坚定:“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
风寒影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值得我相信吗?”
宫子羽见她有些动摇,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上前一步,抓着她的手腕:“当然值得,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风寒影眼神瞬间暗下来,冷漠地挥开对方的手:“你想要我相信你?那你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宫子羽愣住:“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风寒影闻言,冷笑一声:“我会保护我自己,用不着你。”
宫子羽有些痛心:“为何不能相信我?”
风寒影:“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
宫子羽神情有些受伤,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对不起。”
风寒影:“你突然道什么歉?”
宫子羽有些紧张:“我以为你喜欢我。”
风寒影:“没有。”
宫子羽微微愣住,似乎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回答,垂眸掩饰眼中的失落。
风寒影:“我不明白,你在明知云为衫是无锋刺客,还联合无锋图谋无量流火,想屠戮宫门的前提下还护着她,在远徵发现了这一切之后,把远徵藏起来,害得远徵只能用血腥味吸引角公子,甚至你还在这种情况下说云为衫是宫门之人。”
宫子羽闻言,神色坚定:“不,云为衫确实和宫门有关。”
风寒影眼神里带着一丝的厌恶:“这就是你助纣为虐的理由?”
宫子羽叹了口气,眼神坚定:“我当然知道屠戮宫门会伤害到无辜的人,也知道她可能是无锋派来的奸细,但我更愿意相信她是无辜的。”
风寒影看着他:“这就是你帮助她,伤害宫门的理由?”
宫子羽垂眸,声音低沉:“……对不起。”
风寒影心中一团怒火,眼底一片冰冷,杀意、恨意翻涌:“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想怎么样?”
宫子羽沉默片刻,轻声开口:“我希望能守护宫门,保护你们,但……”
风寒影:“但什么,有话直说。”
宫子羽垂眸,手指微微蜷缩,声音低沉:“但我没有做好。”
风寒影:“呵。”
宫子羽面色有些痛苦:“我本意不是想要伤害你们,也不想把刀尖对准你们。”
风寒影:“可是你还是伤害了宫门,虽然这次危机解除了,可是,也牺牲惨重,雪宫只有雪重子了,长老们也……还有我们风宫,我好不容易才……这次无锋的行动让风宫的情况又回到那次的状态了,宫子羽,刀不划在你身上,你不会懂。”
宫子羽将头垂得更低,声音颤抖:“对不起。”
风寒影:“到了现在,你还觉得云为衫无辜吗?”
宫子羽坚定:“嗯。”
风寒影怒气、恨意翻涌,打他一巴掌:“宫子羽,你不是人。”
宫子羽有些震惊:“我……”
风寒影:“你要保护云为衫,始终在伤害宫门。”
宫子羽心疼地看着她,沉默良久:“我该怎么证明自己?”
风寒影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开口:“不需要你证明,因为对我来说,你就是这样。”
宫子羽看着她,有些伤心,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风寒影:“你出去吧,我的伤口我要再包扎一下。”
宫子羽点头,沉默着走出房间。
风寒影他离开房间之后,拉开了衣服,然后,上药,处理伤口。
宫子羽垂眸,想帮又不敢帮。
风寒影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耐烦地开口:“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宫子羽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将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情说出:“我可以守护你吗?”
风寒影冷眼看着他,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拿什么保护我?”
宫子羽直视着她,用坚定地语气回答:“我会拿命保护你。”
风寒影眼神里带着一丝厌恶,语气中充满嘲讽:“你别再说了。”
宫子羽眼眸中闪过一丝受伤:“好,我不说了。”
风寒影:“恩。”
宫子羽:“我会努力让宫门变得更强的。”
风寒影:“你做不到。”
宫子羽有些受伤:“我会努力证明给你看的。”
风寒影:“你找错人了,你不该是证明给我看。”
宫子羽拉住她的手,深情看着:“那我该证明给谁看?”
风寒影:“云为衫,你那么爱她,不去向她证明,跑来向我证明,你没病吧。”
宫子羽愣住,神色悲伤:“那你呢?”
风寒影:“什么我?关我什么事?”
宫子羽沉默:“你会希望我证明给你看吗?”
风寒影:“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宫子羽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那我现在向你证明,可以吗?”
风寒影:“……随便你。”
宫子羽深情地看着她:“宫门有你真好,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风寒影:“回风宫,重建风宫,不过,这关你什么事?你不去找你的云为衫,反而……”
宫子羽苦笑:“我不想再去找她了。”
风寒影:“怎么突然不想去找她了?之前不是还要死要活的要保护她吗?”
宫子羽听着她的嘲讽,心里更加难受。
风寒影轻蔑地笑了笑,眼底满是嘲讽,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怎么?你不是觉得她无辜?你不是觉得她是宫门的人吗?”
宫子羽微微低头,心中苦涩。
风寒影看他沉默不语,笑得讽刺又疯狂:“怎么?不说话了?无话可说了?”
宫子羽:“我承认是我看错了人,是我眼瞎了,可我从未后悔过爱上她,也不后悔这样做。”
风寒影踹他一脚:“所以,在你眼里,宫门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云为衫是吧。”
宫子羽被她踢得瘫坐在地上,感觉浑身疼得厉害:“我从未这样说过。”
风寒影:“是吗?你不是说你不后悔这么做?你可是给云为衫透漏了不少宫门机密。”
宫子羽双眼通红:“那些都是我自愿的,与她无关。”
风寒影:“所以我才说,宫门所有人加起来,在你眼里都比不过云为衫。”
宫子羽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风寒影语气嘲讽:“怎么,无话可说了?”
宫子羽心如刀绞,苦笑道:“无话可说了,随便你怎么想吧。”
风寒影:“随我想?宫子羽,你怎么有脸说出这话的,你口口声声说不后悔,却害了宫门那么多人,风宫的惨案也历历在目,你还说随我想?这不都是事实吗?”
宫子羽内心无比煎熬:“是事实,随便你怎么想吧。”
风寒影彻底失望,剥除所有情绪,转身坐下,不再理他。
宫子羽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无声落泪。
风寒影:“要哭滚远点,不要脏了我风宫的地。”
宫子羽抬手擦掉眼泪,站起身来,默默离开。
风寒影独自在风宫中祭奠死去的人,然后,沐浴更衣后,因为心中郁结,就拿着双剑开始舞剑了,剑招凌厉,杀意凛然。
宫子羽偷偷回来,刚好看到她舞剑。
风寒影抬眼看向他:“你回来干什么?”
宫子羽看着她像是换了一个人。
风寒影微微一笑:“我能怎么了?”
宫子羽:“你太不对劲了,发生什么了?”
风寒影冷冷地看着他:“与你无关。”
宫子羽心里一阵刺痛:“怎么会与我无关?”
风寒影:“怎么会和你有关?”
宫子羽慌张:“我担心你。”
风寒影:“担心我?你担心我什么?”
宫子羽:“担心你(手指颤抖)害怕你出事!”
风寒影:“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宫子羽:“因为我喜欢你,怎么可能和你没关系?”
风寒影:“你在开玩笑吗?你爱的是云为衫。”
宫子羽:“我已经醒悟过来了,她不值得我爱,你才值得。”
风寒影:“你没病吧?你也疯了?”
宫子羽:“没有,我很清醒!”
风寒影:“不,你也疯了。”
宫子羽:“我没有!我清醒得很!”
风寒影:“……”
宫子羽:“你仔细想想。”
风寒影:“想什么?”
宫子羽:“你就没发现我也喜欢你吗?”
宫门之外,雨声沥沥,宫子羽手持油纸伞,站在云府门前,心绪不宁。他的眼神中满是对云为杉的担忧,“云为杉,你为何还不回来?”他喃喃自语,仿佛能透过雨水感知到她的存在。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阵沉默,接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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