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重逢

夜幕低垂，月色如水，银辉洒落在云天之巅的寒冰密室之中，泛起淡淡的幽光。密室内，白鹿招摇独自一人坐在寒冰床上，身形枯干，面容肌肉萎缩，她戴着寒冰面具，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内心的伤痛一同冻结。李寒衣站在门外，心中满是对女儿的愧疚与不舍，她轻轻推开门，走进这冰冷的世界。

“瑶儿，”李寒衣轻声唤道，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白鹿招摇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声音从寒冰面具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母亲，您为何要骗我？”

李寒衣走近几步，目光中满是疼惜：“我没有骗你，瑶儿，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我怕你无法接受。”

“复杂？”白鹿招摇冷笑一声，“复杂就是借口，就是逃避责任的理由！”她猛然转身，寒冰面具下的眼神仿佛要穿透李寒衣的心脏。

“对不起，瑶儿。”李寒衣伸出手，想要触碰女儿的脸庞，却又在半空中停滞，最终无力地垂下，“我承认，当年是我做得不够好，但我真的不想你受到伤害。”

白鹿招摇后退一步，避开李寒衣的手：“伤害？你早就伤害了我，从我出生那一刻起，你就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李寒衣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她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女儿的指责如同利箭般射穿自己的心脏。“我知道，我错了，”她低声说道，“但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这些年的亏欠。”

“弥补？”白鹿招摇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母亲，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李寒衣上前一步，再次尝试靠近女儿：“我知道这很难，但我愿意等待，等待你愿意原谅我的那一天。”

“原谅？”白鹿招摇的眼神变得复杂，她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因岁月与苦难而憔悴不堪的脸庞，“母亲，你看清楚了，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你还认得出我吗？”

李寒衣走上前，轻轻抚摸着白鹿招摇的脸颊，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的女儿，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白鹿招摇闭上眼睛，感受着母亲温暖的手掌带来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温暖，但她很快又睁开眼，语气坚定：“母亲，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我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了。”

李寒衣紧紧握住白鹿招摇的手：“瑶儿，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面对。”

白鹿招摇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母亲，谢谢您，但这条路只能我自己走。”

李寒衣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舍与无奈，但她知道，有些事情只能交给时间来解决。她默默地转身离开，留下一室的寂静和那未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