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悲喜交加

夜幕低垂，月光透过云层洒落在清河聂氏的大宅之中，淡淡的银辉为这座古老的宅邸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宁静。庭院里的花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聂怀桑站在书房的窗前，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折扇，目光随着那月光下的影子缓缓移动。他的面容在光影交错间显得有些模糊，只有一双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光芒。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是一串清脆的铃铛声，那是冰雪霏走进庭院的声音。她手中握着一壶酒，步履蹒跚，眼中闪烁着泪光，似乎是在与内心的某个声音斗争。聂怀桑转身看向门口，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你没事吧？”聂怀桑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冰雪霏抬起头，眼神迷离，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我恨你，我恨所有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的声音颤抖，话语间充满了无奈与悲凉。说完这句话后，她又仰头灌了一口酒，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滑落，滴落在衣襟上。

聂怀桑走上前去，想要接过她手中的酒壶，却被她轻轻躲开。“对不起，可是这是聂家的家规，真的没办法。”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

“家里人因为道士的一句话认为我不详，把我一个三岁小孩扔出去，师父把我养大。”冰雪霏的声音低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聂怀桑听罢，心中一阵刺痛，他明白那些记忆对于冰雪霏而言意味着什么。

“真的很抱歉，让你想起了这些伤心的往事。”聂怀桑轻声安慰道，但他的内心却如同被针扎一般难受。

“我刚回到家里，家里就告诉我有婚姻……原来哪里都没有容身之处啊。”冰雪霏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啜泣。

聂怀桑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感受着那份沉重的气氛。

“聂怀桑，你知道吗？我的家人都离弃我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如果你再抛弃我，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冰雪霏的声音带着绝望，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不会的，我不会抛弃你的！”聂怀桑坚定地说，语气中充满了决心。

“可是我现在该如何自处呢？”冰雪霏抬头望向聂怀桑，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

聂怀桑沉默片刻，最终开口：“先和我回清河聂氏吧，就当陪陪我了，怎么样？”他的声音温和，仿佛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小动物。

“不了，聂公子，我小时候见过你，你可能忘了吧。我喜欢你……咱们可能有缘无分吧，谁让我和我有婚约的是你大哥呢，我活该。”冰雪霏的语气中带着自嘲，泪水再次滑落。

聂怀桑的心中一阵绞痛，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你真的很喜欢我吗？”他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非常喜欢，可是……”冰雪霏泪眼婆娑，哽咽着说不下去。

“我们虽无法成为夫妻，但是往后你也不会孤单一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聂怀桑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安慰与承诺。

“不了，我和你哥哥的婚约，过段时间会有人去退，我们以后有可能见不到。”冰雪霏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见。

聂怀桑心中害怕，但他还是强装镇定，“若不嫌弃，把你许配给我如何？”他鼓足勇气说道。

“聂怀桑……我喜欢你，如果我回去能活着回来，我就嫁给你，如果不能，就忘了我吧。”冰雪霏的声音中带着决绝，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舍。

“好，一言为定！”聂怀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冰雪霏离开后，聂怀桑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泪水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我会等你的，小霏。”他喃喃自语道，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