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醉话

夜幕低垂，月色如水，银辉洒满了雪月城的每个角落。一处幽静的小院内，竹影婆娑，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院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壶尚未开封的老酒，旁边是两只精致的酒杯。百里东君独自坐在桌旁，眼神迷离地看着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听说你要成婚了？”李清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她缓缓走进院子，目光落在那壶酒上。

百里东君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提起酒壶灌了一口酒，“还没有，这事急不得。”他轻轻放下酒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李清安沉默片刻，目光投向远处，夜空中星辰闪烁，仿佛诉说着无数的故事。“没有，我为你开心。”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

“怎么？不高兴？”百里东君问道，语气中带着关切。他晃了晃手中酒壶，“还剩点酒。”说着，他将酒壶递给了李清安。

李清安接过酒壶，没有拒绝，只是静静地望着百里东君，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情绪。“好酒。”她重复着他的话，声音轻柔。

“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我们喝一个。”百里东君放下酒杯，笑着开口。他给李清安倒满酒，两人举杯相碰，酒液在杯中荡漾，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是什么样的姑娘？”李清安随口问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就像是天边的浮云，飘忽不定，捉摸不透。”百里东君想了一下，缓缓答道。李清安试图微笑，但笑容却显得有些勉强，“是吗？”她重复道。

百里东君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解释，“我随口一说，别往心里去。”他尴尬地笑了笑，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瞎说什么呢。”李清安强颜欢笑，但眼底的忧伤却无法掩饰。

“曾经有个人问我，如果有机会，愿不愿意永远留在雪月城。”百里东君放下酒杯，神色变得认真，“我当时回答是，如果有一天必须要离开，那一定是我自己的选择。”

李清安沉默不语，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百里东君见她没有反应，笑了笑，“但现在，如果有人再问我同样的问题，我的回答可能会变。”

“人都是会变的。”李清安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若变了，你还会像现在一样陪在我身边吗？”百里东君神色略微有些落寞，眼神中带着期盼。

李清安沉默良久，“不知道。”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那你现在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百里东君一脸期盼地看向李清安。

“什么事？”李清安疑惑地问。

“等我们都成为天下第一的时候，你一定要来找我，好不好？”百里东君背对着她，声音中带着坚定。夜风轻轻吹过，带走了最后一丝酒香，只留下两人心中那份难以言说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