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守护

昏暗的灯光洒在洁白的病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气味，刺鼻而又冰冷。窗帘被轻轻拉上，只留一道缝隙让月光悄悄溜进来，给这间房间增添了几分柔和。肖薇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似乎是在做着一个平静的梦。她的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仿佛在诉说着不久前经历的痛苦。

马嘉祺守在床边，紧握着姐姐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与自责。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姐姐的手背，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力量给她。夜深人静之时，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窗外偶尔传来的救护车警笛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给一切镀上了一层金边。肖薇安依旧沉浸在无梦的睡眠之中，而马嘉祺则是一夜未眠，眼圈泛黑。他轻轻抚摸着姐姐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咔嚓——”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马嘉祺转头望去，起身迎向门口的母亲。“妈，你来了。”他声音低哑，显然一夜未眠让他疲惫不堪。

“小祺，你姐姐怎么样了啊？”马母快步走到床前，关切地询问，目光却一直未曾离开肖薇安的脸庞。她轻轻地坐到床边，看着女儿苍白如纸的脸色，心痛之情溢于言表。“怎么会这样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她。”马嘉祺站在一旁，眼眶红润，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内显得格外清晰。他低下头，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谁干的？”马母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愤怒与不解，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马嘉祺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开口：“爸爸。”两个字如同千斤重担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个混蛋！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下得去手？”马母猛地站起身来，怒火中烧，但她很快又坐回床边，双手掩面，努力平复情绪。

“医生怎么说？”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但仍旧强撑着想要了解女儿的情况。

“医生说姐姐全身上下有二十多处骨折，光是颅内出血就有三百多毫升，还伴有脑震荡。”马嘉祺哽咽着说道，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割裂自己的心脏。

“什么？！”马母震惊地捂住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病床上的女儿，眼中满是痛惜。

“医生说姐姐以后可能都要躺在床上了。”马嘉祺低下头，不敢去看母亲的表情，害怕看到那上面的绝望。

“什么意思啊？”马母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

“姐姐以后可能没办法正常行走了。”他解释道，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心口。

“什么？也就是……瘫痪了？”马母的声音变得尖锐，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马嘉祺默默地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视线。“姐姐什么时候醒过来？”马母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希望。

“医生说最快也要三天吧。”马嘉祺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无力。病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在提醒着所有人，时间仍在无情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