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章 离开

昏暗的烛光摇曳，映照在小小的脸上，她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显得空洞而迷茫。阿允站在床边，手中端着一杯温热的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当他看到小小缓缓睁开眼睛，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阿允放下水杯，连忙上前扶住她，生怕她再次受伤。“小心点，你刚刚才醒。”他轻声说道。

小小试图坐起来，但身体的虚弱让她几乎无法支撑。她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阿允的手臂：“阿允，我看不见了。”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仿佛是在确认一个不愿相信的事实。阿允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小小，别怕，这只是暂时的，我会治好你的。”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但手却在微微颤抖。

小小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阿允，你带我走吧。”阿允的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小，你是什么意思？”小小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静地躺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阿允……我好像听见外面下雪了，我们……悄悄回瑞京吧，不要告诉哥哥。”她的声音轻柔，但却坚定。

阿允的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哽咽：“好，我们离开这，再也不回来了，好吗？”小小缓缓缩回身子，躺在床上，将被子拉过头顶，低低的啜泣声传了出来。阿允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更加难过，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默默地坐在床边，陪伴着她。

夜深人静，两人骑上快马，连夜离开了这座熟悉而又令人心碎的地方。他们来到了镇子上，买了一辆马车，一路驱车南下。阿允看着小小的侧脸，心疼不已，想要开口安慰她，却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希望她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阿允，谢谢你。”小小轻声说道。阿允心中一颤，感觉有点不知所措：“跟我说什么谢谢，是我该谢谢你才对，我跟你一起走，我也早就受够了这里。”小小的心如死灰，她轻轻取下头上哥哥送的玉簪，紧紧攥在手里，眼泪无声落下。“阿允，终是我负了你。”她轻声说道，心中想着，这一生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阿允沉默不语，内心的苦涩难以言表，想要说些安慰的话，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马车在寂静的道路上缓缓前行，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