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遇见

昏暗的石室中，烛火摇曳，光影斑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尘土气息，墙壁上古老的符文闪烁着幽幽蓝光。天曜盘膝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仅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色长袍，长发散落在肩上，眼神中透出一丝疲惫。他闭目养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是谁？”天曜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室内回荡，带着一丝警惕。

“我是一个局外人。”那菊花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些许沙哑。

天曜睁开眼睛，缓缓开口：“我不是什么局外人，我是天曜，一条龙。”

“灵龙，你恨吗？”那菊花问道。

天曜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我恨，我恨那个女人，我恨她的背叛，我恨她的无情。”

“那还爱吗？”那菊花继续追问。

“爱？我曾经以为我会永远爱她，但现在……我不知道。”天曜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如果，素影后悔了，你还会护着她吗？”那菊花问出了这个问题。

“如果？呵呵，这世上没有如果。”天曜自嘲地笑了笑，“她已经死了，死在了我的手里。”

“那你后悔吗？后悔杀了她，她死就真的死了，没有了来世。”那菊花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重。

“不后悔！她负我在先，杀她在后，我绝不会姑息。”天曜的眼神坚定。

“她死以后，你跟雁回在一起，心里还会想起她吗！”那菊花继续追问。

“雁回？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天曜摇了摇头，“我现在只想找仙门讨个说法，为何要将我镇压在此。”

“天曜你是真的不懂吗？”那菊花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我不懂，我只知道他们仙门的人口是心非，伪善至极。”天曜冷冷地说道。

“我是说，你放下了吗？”那菊花的声音低沉。

“我没有放下，也不可能放下。”天曜的目光坚定地看着那菊花，“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明白你的苦衷了，但你并没有办法去改变那个世界。”那菊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

“我知道我无法改变整个世界，但我可以尽力去做我能做的事情。”天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决心。

“你早已放弃了你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情感，现在也打不开你心门了吧？”那菊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

天曜沉默片刻，微微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我已经放弃了很多东西，包括我的情感。我的心已经封闭了很久，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

“那么你对雁回是什么感觉？”那菊花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雁回？”天曜皱了皱眉，“我对她并无太多感情，只是觉得她是个有趣的人罢了。”

“她看你的眼神。”那菊花说道。

“眼神？”天曜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也许吧，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事情。”

“天曜，素影死了。”那菊花的声音低沉。

“呵……”天曜眼眸微眯，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这就是她的报应，她终于死了。”

“是呀，她终于死了。”那菊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

“你去你跟素影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吧！她有东西留给你。”那菊花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天曜神色警惕起来，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素影留给我什么东西？”

“去看看吧！”那菊花的声音平静。

“好吧，我就跟你去看一看。”天曜突然一怔，恍然大悟，“你这是在利用我，你想让我离开这里，对不对？”

“不是的，是她把你封印以后，后来又去的，然后留下的。”那菊花解释道。

“原来如此。”天曜闻言放松了下来，收起了敌意，“那便带路吧。”

“我不便去，这个东西我也拿不到手，只能你自己去。”那菊花说道。

“既如此，那便多谢告知了。”天曜冲着那菊花颔首致意。

“去吧！天曜。”那菊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

天曜来到与素影初见之地，看到一座墓碑，上面刻着“素影之墓”四个字。“这是……”天曜的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终究还是死了……”天曜缓缓上前，伸手抚摸着墓碑上的字迹。

“她把自己的心，留了下来，还有法器。”那菊花的声音低沉。

“把自己的心留了下来？”天曜神情复杂，喃喃自语道，“她这是……想要弥补什么吗？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是的，太晚了，你已找回了全部的法力，还有一个爱你的人陪伴了，素影也算是得偿所愿了。”那菊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

“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吗？”天曜看着手中的法器，陷入了沉思。

“嗯，她很早之前就开始了。”那菊花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天曜心中充满了疑惑，转身看向那菊花。

“这是她欠你的，如今还给你，我也该离开了。”那菊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等等。”天曜叫住那菊花，“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是谁，重要吗？我也只是个可怜人罢了。”那菊花一脸冷漠，突然神情变得忧伤。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揭开你的伤疤。”天曜歉疚地看着那菊花，“我只是想知道，你和素影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菊花看着天曜，内心思绪万千，却一言不发。

“罢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你。”天曜等了一会儿，见那菊花不说话，也不再追问。

“我抬手一挥，把素影的墓毁掉。”那菊花突然说道。

“你这是做什么？”天曜连忙阻止那菊花，“虽然素影对不起我，但她毕竟已经死了，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

那菊花却不为所动，继续挥动手臂，将素影的墓彻底毁掉。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天曜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拦在那菊花身前，厉声喝道，“快停下！你到底是人是鬼？竟敢在这里装神弄鬼！”

“我只是一缕残魂而已。”那菊花叹了口气，神色忧伤，“天曜，请原谅我这样对待素影，我没有办法，我没有能力保护好她。”

“原来是故友。”天曜闻言收起敌意，神色有些黯然，“我也没想到，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天曜，那道心留给你了，好好生活下去吧！”那菊花看着天曜，想到自己即将消散，便说道。

“等等，你说的话我没听明白，道心又是什么？”天曜一脸困惑。

“天曜，你就是道心，或者心道合一，你明白吗？”那菊花看着天曜，缓缓开口。

“不明白，你是指的我的名字？还是别有所指？”天曜一头雾水。

“天曜，你就是心道合一，也可以说是道心，也是素影所爱之人！”那菊花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慈爱。

“你在胡说什么！我就是我，天曜！”天曜神情激愤，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天曜，素影她一直爱着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将道心留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她。”那菊花看着天曜，有些无奈，缓缓说道。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废话！”天曜怒不可遏，仰头发出一声嘶吼，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口中喷涌而出。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那菊花看着天曜，神情有些悲切。

“你这是……”天曜话音未落，只见那菊花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自己的身体。

“天曜，你要好好活下去。”那菊花的声音在天曜耳边回荡。

“那菊花，你回来！”天曜大声呼喊。

那菊花听见后，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天曜挥了挥手：“天曜，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辜负了素影的心意，天曜，再见！”

天曜想要追上去，却发现怎么也追不上。“那菊花，你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