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暧昧的距离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宽敞明亮的教室，细碎的尘埃在光束中飘浮。马嘉祺趴在桌上，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半边眼睛，他微微皱眉，仿佛在抵抗着耳边的嘈杂。一旁的曹暄绮正在整理书包，偶尔抬头看向马嘉祺，眼神里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困死了，别烦我了。”马嘉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耐烦。他翻了个身，把头埋进双臂之中，似乎想要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

曹暄绮轻叹一口气，目光从马嘉祺身上移开，转而望向窗外。阳光正好，但她的心情却因为刚才那一句话而变得沉重起来。“你怎么了？”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关切。

“昨天晚上没睡好，让我眯一会儿。”马嘉祺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像是真的累了。他将书本立起来，挡在面前，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周围的一切。

“哦。”曹暄绮应了一声，便不再打扰他，继续低头看书。然而，教室里的喧闹声并未因此而减小，反而越来越大。马嘉祺眉头紧锁，终于忍不住开口：“安静点！”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周围的同学们都安静下来。

“啊！马嘉祺，你干嘛？吓我一跳？”曹暄绮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手中的书本也差点掉在地上。

“你还委屈上了是吧？”马嘉祺坐直身子，斜眼瞥了曹暄绮一眼，“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嗯，行了，行了，你睡觉吧。”曹暄绮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小声嘟囔着，然后继续低头看书。她知道马嘉祺的性格，也知道他并不是故意针对自己，只是有时候太过敏感。

马嘉祺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重新趴回桌上，将书本立起，继续挡住视线。曹暄绮心中有些不满，但又不想再惹他生气，于是默默地将桌子向旁边挪了挪，与马嘉祺之间多了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喂，你干什么？”马嘉祺被这声音吵醒，看到曹暄绮的动作，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伸手抓住曹暄绮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你干嘛？”曹暄绮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向马嘉祺。

“呵，我还想问你干嘛呢？”马嘉祺紧紧攥住曹暄绮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你这是在跟我划清界限？”

“不是你说讨厌我吗？我搬离了你的桌子，你不高兴吗？每次跟我说话都跟我欠了你二五八万似的。”曹暄绮语气有些委屈，嘟囔着小嘴，脸颊鼓了起来。

“我没有说过讨厌你。”马嘉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曹暄绮的手，别过头去，声音低沉，“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打扰我睡觉。”

“天天睡，天天睡也不知道晚上干嘛去了。”曹暄绮小声嘀咕了一句，心里有些不满。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马嘉祺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

“我这是对自己说的，本来就是想跟你说话。”曹暄绮辩解道。

“哦？那你想跟我说什么？”马嘉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重新审视着曹暄绮。

“没有什么想和你说的。”曹暄绮淡淡地说道。

“啧，你这个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马嘉祺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一丝烦躁。

“我觉得我们这几天应该先绝交，冷静一下。”曹暄绮嘟囔着小嘴，脸颊鼓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赌气。

“呵，随便你。”马嘉祺轻笑一声，重新趴回桌子上，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曹暄绮。

曹暄绮看着马嘉祺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默默地拿起书本，开始专心地学习。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格外漫长，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