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梅竹马

昏暗的宫殿内，檀香的气息在空气中悠悠荡荡，仿佛连时间都被熏染得缓慢下来。进忠公公身着一件素雅的锦袍，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他的步伐轻盈，像是生怕打扰了这夜的宁静。他的眉宇间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秀气，嘴角总是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此刻，他正缓步走向御花园，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进忠，进忠公公。”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进忠转身，只见羽生馨儿站在不远处，她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动人，一身淡粉色的衣裙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仙子。

“馨儿，你来了。”进忠公公停下脚步，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有什么事吗？”

羽生馨儿微微低下头，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只是来看看你，不想让你觉得孤单。”

进忠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那份触感让他感到安心：“在这深宫里，唯有你对我这般好，我真的很幸运。”

羽生馨儿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心中一暖，将头轻轻地靠在进忠的肩膀上：“进忠公公，你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

进忠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都驱散：“有你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然而，平静之下，进忠的心中却泛起了涟漪。他想起了令贵人，那个复杂的女人，她与自己的关系并非单纯，更多的是一种利益上的牵绊。羽生馨儿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抬起头问道：“进忠公公，你和令贵人是什么关系？”

进忠心头一震，这个问题触及了他不愿提及的一面：“我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你有知道的必要吗？”

羽生馨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你不会爱上她了吧？”

进忠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不复存在：“本公公是太监，怎么会有七情六欲。”

羽生馨儿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她有些害怕地退后一步：“可是，我们是恋人啊。”

进忠的表情变得有些慌乱：“不要乱想，你还小，不懂这些复杂的关系。”

羽生馨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你说过爱我，要娶我的，你怎么能这样？”

进忠的目光变得阴狠，他用力地掐住了羽生馨儿的脖子：“别跟本公公装傻！”

羽生馨儿挣扎着，眼中含着泪花：“进忠公公，你怎么了，你以前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吗？”

进忠松开了手，语气中满是不屑：“你想怎么样，杀了我？还是告诉皇上？”

羽生馨儿愤怒地瞪着他：“我要同意李玉的话，嫁给他。”

进忠的眼神变得更加阴鸷：“嫁给他？你要背叛本公公？”

羽生馨儿咬了咬嘴唇：“是你先背叛我的。”

进忠冷笑一声：“你可别忘了，是谁把你从浣衣局救出来的。”

羽生馨儿不甘示弱：“明明是我把你从辛者库带出来的。”

进忠沉默了片刻，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你信我吗？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我可以用性命保护你。”

羽生馨儿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进忠眉头紧锁，努力地回忆着：“当时你还小，我……记不得了。”

羽生馨儿叹了口气：“你失忆了。”

进忠的表情有些复杂：“或许吧，我都不记得了。”

羽生馨儿继续说道：“令贵人是皇上的人，她喜欢凌云彻，并且讨厌你利用你。”

进忠露出阴骘的笑容：“正好，她可以为我除掉凌云彻。”

羽生馨儿冷冷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有没有良心？”

进忠的眼神变得狠厉：“良心？在本公公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良心这两个字。”

羽生馨儿心中充满了失望：“我们小时候你记得吗？”

进忠脸上露出迷茫之色，痛苦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叫羽生馨儿。”

羽生馨儿继续说道：“我们青梅竹马，我们是恋人，你说你要娶我的。”

进忠抱着头，表情痛苦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羽生馨儿接着说道：“你以前叫我天仙儿，心肝。现在也已经对别人说了吧。”

进忠疑惑地看着她：“我怎么会对别人说这种话？”

羽生馨儿继续追问：“那令贵人怎么回事？”

进忠的眼神一怔：“令贵人？”

羽生馨儿继续试探：“我们小时候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进忠摇了摇头，神色恍惚：“不记得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羽生馨儿接着说道：“你腹部有一伤痕。”

进忠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你怎么知道的？”

羽生馨儿解释道：“你儿时为救我留下的伤。”

进忠瞳孔骤然紧缩，面露痛苦之色：“这个伤难道跟我的过去有关？”

羽生馨儿继续说道：“我是你的恋人，你是我的恋人，你还记得吗？”

进忠浑身颤抖，开始回忆起一些零碎的画面：“可是为什么，我想不起你的样子，也想不起我们的过去。”

羽生馨儿继续说道：“我们还有一子，在你被卖前我有孕。”

进忠眼底掠过一丝震惊，随后苦笑道：“你说什么，我有孩子了？”

羽生馨儿点了点头：“对。”

进忠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眼神凶狠：“你到底是什么人？”

羽生馨儿苦笑着：“咱们本是要成亲的。”

进忠想到之前与她相处的种种，眼中划过一丝不忍：“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羽生馨儿眉头紧锁，手指用力攥紧衣角：“你是……进忠公公。”

进忠苦笑：“我……我竟然是个太监？”

羽生馨儿点了点头：“你现在可还想娶我？”

进忠脑海中闪过曾经的画面，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我配不上你。”

羽生馨儿上前一步，眼中满是不舍：“进忠公公，不要想太多了，你究竟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不管你是太监还是平民，我都会嫁给你！”

进忠眼含热泪：“我答应你，今生今世，绝不负你！”

羽生馨儿继续说道：“我们的孩子也已五岁了。”

进忠感到有些欣慰：“我们有孩子了。”

羽生馨儿语气温柔：“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哪怕你现在忘了我们曾经的过往，忘了我们的孩子，哪怕你已经是太监，我都从来没有嫌弃过你。”

进忠心中充满感动：“谢谢你，羽生馨儿！”

羽生馨儿继续说道：“你现在应叫我什么？”

进忠抱着她的力度加重了几分：“谢谢你，馨儿。”

羽生馨儿露出微笑：“进忠公公，你想起来了？”

进忠激动地看着她：“我全都记起来了，我们在一起的很多事情。”

羽生馨儿试探着问道：“那令贵人呢？”

进忠眼神中浮现一丝冰冷：“不过是后宫的一颗棋子罢了。”

羽生馨儿沉默片刻，心中充满了激动和喜悦：“你真的想起来了？”

进忠眼里泛着泪光：“是的，我都想起来了！”

羽生馨儿紧紧抱住他：“我暂且相信你。”

进忠语气坚定：“馨儿，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的，就算我现在是太监，我也一定会好好保护你，让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羽生馨儿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进忠双手颤抖，抬头望向她：“叫什么？”

羽生馨儿解释道：“当初你说我们的孩子叫慕羽。”

进忠抱住她，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是啊，孩子的名字是叫慕羽，我居然忘了……”

羽生馨儿解释道：“意思是爱慕羽生馨儿。”

进忠紧紧拥抱着她：“是啊，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直没有变！”

羽生馨儿继续说道：“他随你姓。”

进忠抱紧她，点头：“我会用一生去守护你们母子。”

羽生馨儿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心里感慨万千：“真没想到你还能想起我来。”

进忠看着她的眼睛，泪水划过眼角：“对不起，我之前忘记了你。”

羽生馨儿继续问道：“你知道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进忠认真地回答：“叫慕羽，羽生馨儿的羽。”

羽生馨儿继续问道：“姓什么？”

进忠微笑：“随我姓，叫进忠慕羽。”

羽生馨儿解释道：“那是小名。”

进忠宠溺地笑着：“嗯，也好。”

羽生馨儿继续解释道：“卿卿，是我对你的爱称，我盼了许久，才盼来了你。”

进忠幡然醒悟：“羽生馨儿，你想见他吗？”

羽生馨儿点头：“当然！”

进忠目送小屁孩远去，嘴角微微一笑：“这孩子，长大了一定是个小帅哥！”

羽生馨儿瞧见小屁孩离去，偷偷说道：“你放心，孩子一定会记住你的。”

进忠若有所思：“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记住我这个当爹的，绝不让他受委屈！”

羽生馨儿抱紧他：“馨儿，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进忠轻轻点头：“我会用余生弥补我的过错。”

羽生馨儿心中大定，看着进忠公公，露出微笑：“你放心，我会让孩子记住你的。”

进忠眼泪不禁流下来：“我会用余生好好弥补你和孩子。”

羽生馨儿深情地凝视进忠，满眼都是期待：“那你以后可要好好对我跟孩子，不然我可不原谅你。”

进忠郑重其事地点头：“嗯！我会用一辈子好好对待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