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遇

昏黄的灯光洒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淡淡的檀香飘散在空气中，给人一种宁静而又神秘的感觉。怀桑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折扇，轻轻地摇晃着。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却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深邃。桌上散落着几幅未完成的画卷，墨迹还未干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突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怀桑放下手中的扇子，抬头望向门口：“请进。”

门缓缓打开，齐卓樾探进半个身子，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她身穿一袭淡雅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她轻轻地关上门，走到怀桑身旁，微笑着说道：“怀桑，今天怎么有空画画了？”

怀桑抬起头，目光温柔地落在齐卓樾身上：“最近宗务繁忙，难得有点空闲时间，便想着画几幅画放松一下心情。”

齐卓樾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些尚未完成的画卷上：“这些画看起来都很漂亮呢，特别是这幅牡丹花，花瓣层次分明，颜色过渡自然，仿佛能闻到花香。”

怀桑微微一笑，拿起画笔，开始示范：“画花卉，要先观察它的整体形态，选择一种自己最喜欢的花，然后，再根据花瓣的形状、颜色和纹理，来描绘出它独特的美。”

齐卓樾专注地看着怀桑的一举一动，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你示范一下看看好吗？”

怀桑点点头，开始边画边讲解：“这是一朵粉色的牡丹花，花瓣分五瓣，每一瓣都是不同的颜色，红色、橙色、黄色、紫色和蓝色，花蕊是黄色的，花瓣形状与一般的花瓣不同，是比较圆润的，花瓣纹理就像衣服的褶皱一样，从根部到顶部逐渐变细。”

齐卓樾看着怀桑娴熟的画技，不禁赞叹道：“啊～你画得太好了，我也想试试。”

怀桑笑着递过画笔：“好，我们一起画画，如果你遇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不要客气。”

齐卓樾接过画笔，尝试着模仿怀桑的动作，一笔一划地勾勒着花瓣的轮廓。怀桑在一旁耐心地指导：“花瓣形状并不是圆，而是圆中带尖，从根部到顶部逐渐变细，还有花瓣纹理，要呈现出层层叠叠的效果，不能画得太死板，否则就会显得太过僵硬，失去了生命力。”

齐卓樾认真地听着，尝试着调整自己的画法，尽管一开始有些生疏，但在怀桑的指导下，渐渐有了进步。怀桑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花瓣轮廓太僵硬，没有生命力，褶皱也不太明显，不过，第一次画已经很不错了，多练练就好了。”

时间在两人专心致志的绘画中悄悄流逝，不知不觉间已到了饭点。怀桑放下画笔，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坐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齐卓樾点点头，跟着怀桑来到饭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菜肴，其中一道清河羊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怀桑夹起一块羊排放入齐卓樾的碗中：“这是清河的特产，清河羊排，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齐卓樾接过羊排，尝了一口，连连点头：“嗯，真的很好吃，滑嫩可口，一点都不腻，而且还有一股独特的香味。”

怀桑笑了笑：“哈哈，你喜欢吃的话，我让下人多给你备一些带回去。”

齐卓樾放下筷子，试探性地说：“怀桑，你一个人在这边，不会觉得孤独吗？”

怀桑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暖：“这有什么孤独的，我已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更何况我还有这么多下人陪着我，挺好的。”

齐卓樾听到怀桑的话，心中有些难过，但她还是鼓起勇气问道：“那你就没打算找个夫人吗？”

怀桑低头思索片刻，缓缓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齐卓樾：“其实…我一直都有喜欢的人。”

齐卓樾的心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么？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怀桑点点头：“没错，我喜欢她好久了，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她就已经嫁人了，我一直都很后悔。”

齐卓樾的声音有些颤抖：“嫁人了？”

怀桑微微点头：“是，她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齐卓樾试探性地问道：“那你还喜欢她吗？”

怀桑抚摸着杯子，回忆着与心上人在一起的时光，深吸一口气：“喜欢。”

齐卓樾鼓起勇气，小声问道：“能问一下她叫什么名字吗？”

怀桑思考片刻，平静地吐出三个字：“齐卓樾。”

齐卓樾的眼神充满不可思议，呆呆地看着怀桑：“什，什么？”

怀桑见齐卓樾不相信，给她夹了块羊排：“看来是我记错了，来尝尝这羊排，好吃吧。”

齐卓樾吃着羊排，低头默默想着心事，苦涩地笑了笑：“聂宗主，您知道我的名字吗？”

怀桑挑眉，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齐卓樾摇了摇头：“没什么。”

怀桑认真思考后说道：“名字我还真没有听你提起过，你是什么名字呢？”

齐卓樾略有些失落：“我叫齐卓樾，和您的心上人名字一样，所以我才好奇您有没有把她娶回家，可惜啊。”

怀桑手中的筷子悬在半空，震惊地说道：“什么？！你就是她！”

齐卓樾不敢置信地看着怀桑：“你说什么？！我是她？”

怀桑一把抓住齐卓樾的肩膀，双眼放大，十分激动：“你就是她！”

齐卓樾推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可是她已经嫁给了别人，而且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怎么会是你的心上人呢？”

怀桑咬牙切齿地说道：“没错，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但是我还是喜欢她，无法忘记她！”

齐卓樾垂下眼眸：“可是我听说，她并不喜欢你，反而还恨你。”

怀桑有些悲伤地说道：“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她不愿意看到别人伤害我。”

齐卓樾问道：“你还记得她嫁给谁了吗？”

怀桑眼神变得深邃，陷入回忆：“好像是兰陵金氏的小公子金子轩。”

齐卓樾不解地问道：“你是怎么让金子轩娶了她的？”

怀桑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江厌离。”

齐卓樾更加困惑：“为什么？”

怀桑叹气道：“还不是为了你，我希望你能放下那段感情，所以，我承诺她，只要她嫁给金子轩，我就保江家平安。”

齐卓樾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所以，你爱的到底是江厌离还是齐卓樾？”

怀桑陷入沉思，看着齐卓樾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就是她，你们明明是一个人！”

齐卓樾摇头否认：“不是。”

怀桑起身，抓着齐卓樾的肩膀，十分激动：“你怎么可能不是她？”

齐卓樾轻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既然聂宗主知道我是你的心上人，那么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思，我和你之间不可能。”

怀桑紧紧抱住齐卓樾：“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齐卓樾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苦笑：“聂宗主，我是齐卓樾，不是你口中的心上人。”

怀桑神情复杂：“不可能，你就是她，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而已。”

齐卓樾忍不住红了眼眶：“聂宗主，您喝多了吧，我是齐卓樾，不是什么江厌离。”

怀桑紧紧抱着齐卓樾，声音低哑：“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不该让你嫁给金子轩，都是我的错。”

齐卓樾心里一阵委屈：“你放开我。”

怀桑抬头：“我，对不起。”

齐卓樾看着怀桑，眼神坚定：“在你眼里我到底是谁？”

怀桑抱着齐卓樾的手微微一怔，他凝眸，目光灼灼：“你是你啊，我的明月清风。”

齐卓樾抬头：“告诉我，我是谁？”

怀桑神情恍惚：“卓樾。”

齐卓樾几乎崩溃：“你爱的到底是谁！”

怀桑迟疑片刻：“是我日思夜想的人。”

齐卓樾哀求道：“说名字啊，你日思夜想，爱着的到底是谁？”

怀桑眼神躲闪，有些心虚：“小樾。”

齐卓樾绝望地说道：“为何要迟疑？”

怀桑面露难色：“我怕吓到你。”

齐卓樾哀求道：“就当我求你，告诉我实话，你爱的到底是谁？是齐卓樾？还是江厌离？”

怀桑非常认真地说道：“我当然爱的是你，小樾。”

齐卓樾心中一片荒凉：“那你为何要心虚，为何要迟疑？”

怀桑无奈地闭上眼睛：“小樾，你别问了好不好？”

齐卓樾崩溃地吼出声：“告诉我真相！！！”

怀桑被吼声吓了一跳，看着齐卓樾，心疼又无助：“齐卓樾：你说啊。”

怀桑深情地注视着齐卓樾，顿了顿开口：“我在乎的只有你。”

齐卓樾绝望地说道：“你明知我喜欢你，明知金江互相爱慕，可你还是一手将我推了出去，桑桑，你到底想我怎样？”

怀桑无奈地闭上眼睛，被戳穿心思的他感到一阵心慌。

齐卓樾看着怀桑逃避的模样，心中一片荒凉，泪渐渐滑落：“为什么？”

怀桑郑重说道：“我不知道你会为此这般难过。”

齐卓樾沉默不语。

怀桑叹了口气，无奈道：“如果我早知你会这般难过，那日就不会让你离开。”

齐卓樾依然沉默。

怀桑生怕齐卓樾继续伤心，用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齐卓樾撇开头，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

怀桑内心咯噔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手：“对不起，我不应该去干扰你的生活。”

齐卓樾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哭腔：“……你有哪次不是在干扰我的生活？”

怀桑沉默了一会儿，尴尬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

齐卓樾良久才平复好心情：“就这样吧。”

怀桑看着齐卓樾落寞的背影，幡然醒悟：“不！小樾，我后悔了！”

齐卓樾起身离开：“与我无关。”

怀桑愧疚地低下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