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云雨

昏暗的烛光在房间内跳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气，与窗外的夜色形成鲜明对比。姻溪楼内，欢声笑语不断，但在二楼的一间雅舍之中，气氛却异常压抑。穆砸被强行灌下了第五杯酒，那是名为“仙人欢”的烈酒，让她感到浑身滚烫，意识逐渐模糊。

“再来一杯！”那个油腻的老爷狞笑着，手中的酒杯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穆砸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试图挣扎，但身体仿佛不受控制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床榻之上。她试图呼救，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突然，一道黑影闯入了房间，房门被猛烈地撞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穆砸透过迷蒙的视线，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是宋亚轩。她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但很快又被不确定淹没。或许是幻觉，或许是最后一丝清醒之前的错觉。

宋亚轩的身影如同黑夜中的闪电，迅速掠过房间，一把将那个老爷推开，然后抱起穆砸。穆砸感受到一阵清凉的气息包围着自己，她紧紧抓住宋亚轩的衣服，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宋亚轩的眼神中带着焦急与愤怒，他轻声安慰着穆砸：“别怕，我在这里。”

穆砸感觉到身体内的灼热逐渐消退，仿佛有什么力量在保护着她。她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宋亚轩的脸庞，那双平日里冷漠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关切。她想说什么，但喉咙依然干涩，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谢谢你……”

宋亚轩将穆砸轻轻放在床上，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他的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穆砸看着他，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她知道自己被宋亚轩养大，训练成为姻溪楼的女伎，但她从未想过他会这样关心自己。这一刻，所有的怨恨似乎都被温暖所融化。

“你好好休息，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宋亚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穆砸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宋亚轩的存在带来的安心。房间里只剩下微弱的烛光和两人的呼吸声，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宋亚轩坐在床边，目光从未离开过穆砸的脸庞。他心里清楚，穆砸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女伎，但他从未真正将她当作玩物看待。她的坚强与温柔让他心动，他也曾试图保护她，但却总是做得不够好。此刻，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穆砸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