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逢

夜幕低垂，月光洒在废弃的工厂区，斑驳的光影在破旧的墙面上跳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尘土气息，几只夜鸟的叫声划破了寂静。这里曾经是城市的工业心脏，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和岁月的痕迹。

五条悟正在与一只咒灵缠斗，他的白发在夜风中飘扬，银色的眼眸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次咒术的释放都伴随着咒灵凄厉的嘶吼，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扭曲。忽然，他觉察到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影从暗处缓缓走出。

“谁？”五条悟的声音如同寒冰，锐利而冷峻。

那人缓步走近，月光照亮了他的脸庞，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尽管戴着人皮面具，但那双眼睛透露出的狡黠与温柔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悟。”轻笑声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夏油杰摘下面具，露出了他真实的面容。

五条悟瞳孔骤缩，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杰？真的是你？你没死！”惊喜与愤怒交织在他的语气中，如同锋利的刀刃割裂空气。

夏油杰微微一笑，眼底满是温柔，“嗯，我回来了。”

五条悟怔怔地看着对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在质问，又像是在诉说这些年的孤独与等待。

夏油杰微不可察地怔了一下，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悟，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为什么不来找我？！当初为什么要抛下我？！”五条悟的语气变得冰冷，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怒火与伤痛。

夏油杰沉默不语，眼神复杂地看着对方，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悟，抱歉，这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

五条悟眼眸微眯，周身气势暴涨，语气冰冷，“你难道忘了自己当初做的事情吗？！”

夏油杰微垂着眼，长睫轻颤，“没有忘。我杀了很多人，对不起大家。”他痛苦地闭上眼，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但我别无选择。”

五条悟瞳孔微缩，他死死盯着对方，表情复杂，“你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这样？！”

夏油杰微微叹气，神情落寞，“悟，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哼，你这家伙，这么多年没见，还是那么让人生气！”五条悟看着对方的神情，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忍不住开口道。

夏油杰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含着一丝悲伤与无奈，“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恨，但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

“行了，我没想听你解释。”五条悟抬手制止，语气冷漠。

夏油杰心里有些难过，“悟，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没资格祈求你的原谅，但我还是想说，我当初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五条悟怔怔地看向对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夏油杰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当初是我太天真了，以为只要杀掉咒灵就可以结束一切，却没想到咒术界那些人的野心是如此之大。”

五条悟冷哼一声，“我不需要你的保护，难道现在想回来了，就来找我？”

夏油杰眼中划过一丝痛苦，声音沙哑，“不是的，悟，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总之，我现在回来了。”

五条悟抿唇，沉默半晌，冷冷道，“所以呢？”

夏油杰沉默不语，心中充满愧疚，“如果当年我不那么冲动，或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你可以继续你原有的生活。”

“我可不稀罕这种生活，我只想让你别给我添麻烦！”五条悟嗤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厌恶。

夏油杰沉默片刻，“悟，所以，你并不希望我回来？”

五条悟斩钉截铁，“当然！”

夏油杰指尖微颤，心脏像是被狠狠地刺穿，痛得让他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了。”

五条悟语气厌恶，“好了，我还有任务，先走了。”

夏油杰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悟，对不起，我会永远离开的。”

五条悟回过身去，“是吗，祝你好运！”

夏油杰听到这话，睫毛轻颤，眼眸中闪过一丝受伤，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再见吧，悟。”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五条悟站在原地，微风吹过，长袍轻摇，心情复杂。夜色渐渐深沉，星辰在空中闪烁，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