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惩罚与反叛

昏暗的烛光摇曳，古老的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书架上的卷轴和书籍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更加神秘莫测。姬羽一身黑色长袍，长发披肩，面容冷峻，他坐在一张红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根精致的竹鞭，目光如鹰一般锐利，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梵西安。

梵西安低垂着头，黑色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从他的姿态中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有偶尔紧握的拳头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你怎么敢杀你的师妹？”姬羽的声音冰冷无情，鞭子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师妹犯了错，难道不该被惩罚吗？”梵西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语气中带着挑衅，“她身为我的师妹，却屡次对我不敬，还质疑我的决定，难道不该被惩罚吗？”

姬羽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梵西安性格刚烈，却未曾料到他会如此决绝。沉默片刻后，姬羽缓缓开口：“你师妹虽然顽劣，但罪不至死啊，更何况你们都是同门师兄妹，何必下此狠手？”

“师尊不必道歉，这都是她咎由自取罢了。”梵西安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姬羽的眼神变得复杂，既有愧疚也有无奈：“梵西安，为师知道，你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好弟子。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杀了你的师妹呀，徒儿，为师希望你能明白。”

“你以为师尊是为我考虑？”梵西安冷笑，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讥讽。姬羽的脸色一沉，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严厉：“你……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想为师？！为师真的很痛心。”

“师尊，如果你真的痛心的话，你会为我惩罚师妹吗？”梵西安沉默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失望。姬羽的眼神变得柔和，却又带着一丝坚决：“为师这次就罚你师妹去思过崖面壁思过，你可满意？”

“师父，不用罚我去思过崖，只需将罚她抄写一百遍《弟子规》即可。”梵西安淡淡地回应，仿佛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姬羽的眼里闪过一丝微光：“一百遍弟子规？你的意思是惩罚你师妹抄写《弟子规》一百遍？”

“哼，对啊，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你是要继续偏袒她吗？”梵西安反问道，神情中带着几分挑衅。姬羽的脸色变得冰冷：“不是，为师只是问问。一百遍弟子规，你确定？”

“师尊，你如此偏袒师妹，那便由我来亲自动手。”梵西安站起身，眼神坚定，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决心。姬羽心中一凛，他知道梵西安一旦下定决心，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既然如此，那为师来替你师妹制定抄写的内容吧。”姬羽心生一计，希望能够借此机会让梵西安冷静下来。梵西安不屑一顾地笑了笑：“老师，既然想罚我，那便罚吧！”

姬羽拿起戒尺，开始挨个检查弟子们的功课，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梵西安，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子一向倔强，要想让他改变心意并非易事。“梵西安，我看你最近精神欠佳，该好好学学！”姬羽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关切，但更多的是严厉。

“可以是可以，但希望师尊能给我换一种惩罚。”梵西安退后几步，打算逃离这个地方，但忽然一道禁制挡在了他的面前。“师尊，你这是什么意思？”梵西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警惕。

“为师看你既犯了错，该好好反省，就把你留在这儿静思己过吧。”姬羽的笑容温柔，但话语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梵西安想到那惩罚力度，淡淡地回复：“可以是可以，但希望师尊能给我换一种惩罚。”

“你杀了你师妹，还想换种惩罚？”姬羽厉声道，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梵西安闻言，暗自冷笑，再次质问：“师尊，那难道我的师妹就可以随意地做那些事情吗？”

“她是我徒儿，不用你来教训。”姬羽语气冰冷，眼神中带着几分警告。梵西安脸色阴沉：“那师尊想给我什么惩罚？”

“抄写一百遍《弟子规》，一个字也不许少。”姬羽语气冰冷，眼神中充满了坚决。梵西安冷冷地看着他：“一百遍《弟子规》？师尊，你认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玩笑了？”姬羽脸也冷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梵西安轻蔑地看着他：“师尊，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你何出此言？”姬羽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解。梵西安冷漠地看着他：“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将我的师妹杀掉了，这样，就不怕她忤逆我了！”

“你想做什么？”姬羽惊恐地问道，心中充满了不安。梵西安眼神空洞，语气冷淡：“师尊，何必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生我的气。”

“你！你居然动了杀人之心！她可是你的师妹啊！”姬羽怒斥道，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梵西安冷眼相待：“师妹？一个逆徒罢了，她本该死！”

“为师什么时候教你滥杀无辜了！”姬羽不可置信地说道，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痛心。梵西安握紧拳头，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师尊，你可知，她做了多少错事？”

“她到底做了什么？”姬羽担心地问道，心中充满了疑惑。梵西安冷冷地回答：“她仗着受你宠爱，经常指使你干这干那，替她背锅，可曾念过半分同门情谊？”

“你们都是我的徒儿，我自然希望你们好好相处，但你也不必置她于死地啊！”姬羽垂下眼帘，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痛心。梵西安感到些许委屈，反驳道：“师尊，如果她没有犯错，我也不会动手的。”

“她是我的徒儿，就算犯了错，也该由我来惩罚她。”姬羽沉默片刻，声音轻颤。梵西安淡淡地回复道：“她犯错，我就替师尊处理了，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梵西安，你犯了错，本该接受惩罚，为何你如此理直气壮？”姬羽语气冰冷，眼神中充满了严厉。梵西安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对方：“师尊，既然你也知道她屡次对你不敬，那你应该知道，师妹她犯的是死罪。”

“梵西安，你胆子愈发大了，竟敢如此目无尊长？”姬羽忍不住呵斥，心中充满了愤怒。梵西安微微一笑：“师尊不必生气，你我同为宗门弟子，应该互相帮助，而不是互相残杀。”

“好，那就由我来惩罚你！”姬羽一时间愣住了，但很快回过神来，接着说。梵西安的声音低沉下来，眼神有些暗沉：“既然如此，那么，师尊，就请你将我逐出师门吧！”

“你……”姬羽满眼不可思议，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梵西安微微颔首，示意对方继续说：“嗯？”

“我的意思是，只能让你受点皮肉之苦了。”姬羽皱了皱眉头，心中充满了无奈。梵西安脸色阴沉，语气冰冷：“哼，师尊，她可是屡次对我不敬，这种人不该被惩罚吗？”

“为师已罚她一百遍弟子规，你怎能趁我不在之时私自动手！”姬羽看着他，眼神中有些失望。梵西安不禁咬了咬牙：“师尊，我替您教训她，难道不应该吗？”

“你，唉，不知悔改！”姬羽沉默，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痛心。梵西安表情坚定：“师尊，这次，我做得很对，既然她做错了，就该受到惩罚！”

“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姬羽沉默，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梵西安满不在乎地看着他：“若师尊不信我，那就动手吧！”

“没想到你如此执迷不悟，罚你一月禁闭。”姬羽无奈，手一挥，用一道禁制将他固定在原地。梵西安冷笑：“师尊，你不用说这些虚的，我知道你也是偏心我师妹。”

“罚你面壁思过，何时醒悟，何时出来。”姬羽冷漠，但语气平和。梵西安露出邪笑：“师尊啊师尊，您现在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我的幻境所控了吗？”

随后，梵西安直接起身，一拳打向姬羽。姬羽被击退，嘴角流出鲜血，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你竟然欺骗为师！”

梵西安轻轻擦掉嘴角的血迹，淡淡说道：“师尊，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姬羽有些疑惑：“你这是在说什么？”

提起剑就朝梵西安刺过去。梵西安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然后向后退去，同时催动法力，凝聚出一道强大的剑气，向姬羽射去。姬羽闪身躲过，然后一挥衣袖，数道水柱喷涌而出。

梵西安眼神坚毅，手中挥剑，丝毫不惧，用剑挡住水柱，同时释放出强大的力量，将水柱击退。姬羽大吃一惊，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强：“你藏得还真深！”

“师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梵西安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姬羽起身，右手运起一团灵气，掷了出去，化作一柄灵剑。梵西安抬手施法，灵剑被阻拦了下来：“师尊，你若是真心待我，那便不该偏袒她，哪怕她是你的亲女儿。”

“你是怎么知道的？”姬羽有些不解，心中充满了疑惑。梵西安神情冷漠，语气冰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提剑就向姬羽砍去。姬羽后退一步，用剑挡住，同时说道：“你胆敢伤我！”梵西安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怎么？师尊，你可知我为何要替你清理门户？”

姬羽猛地发力，将剑甩了出去：“你简直无可救药！”梵西安眯了眯眼睛，不屑地笑着：“师尊，你偏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何还执迷不悟呢？”

姬羽嘴角流血，神色痛苦：“梵西安，你好狠的心！”梵西安眯了眯眼睛，冷淡地开口：“师尊，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先走了。”

姬羽冷哼一声，一道灵气弹打在梵西安胸口。梵西安冷笑，抵消掉他的攻击：“师尊，徒儿怎会轻易认输？”

“你是被魔气入体，失了心智。”姬羽无奈地说道，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痛心。梵西安闻言，动作一顿：“师尊，徒儿从未被魔气入体。”

姬羽反手一掌袭来，梵西安用剑挡住，顺势用左手运功一击。姬羽指尖冒出寒气，朝梵西安冲去：“别太小瞧我了，师父。”

姬羽见势不妙，急忙闪躲：“这是哪里来的寒气，竟如此厉害？”梵西安一道法术打了过去，又消失不见：“师尊，你可知道，为何弟子要除掉她？”

姬羽不断躲闪，且战且退，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为何？”

梵西安将手放于胸前，施法：“师父，你这是不相信我吗？”姬羽被瞬间封住穴位，剑掉落在地：“梵西安，你对我是有多失望？”

“咳咳，你快放开！”姬羽急迫地问，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梵西安露出邪魅的笑容，一只手瞬间掐住他的脖子：“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为了帮你除掉你的女儿。”

“你是谁？快放开我！”姬羽惊讶地看着梵西安，心中充满了疑惑。梵西安笑：“我是谁，难道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你是魔族？”姬羽恍然大悟，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梵西安点点头，邪魅一笑：“不愧是师尊，果然聪明！”

“你快放了梵西安！”姬羽愤怒地喊道，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梵西安冷漠地开口：“师尊，你大概忘记了，我也是你的徒弟。”

“你到底是谁？”姬羽不可置信，眼神中满是惊讶。梵西安笑：“我是谁？难道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我不认识你！”姬羽挣扎着，试图引动体内灵力，以图逃脱。梵西安看出了他的意图，用手掐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你不认识我吗？你忘了我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了吗？”

“你是......梵西安？”姬羽痛苦地呻吟，声音嘶哑。梵西安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在他耳边说道：“你想知道真相吗？”

“我...想知道。”姬羽双眸瞪大，浑身颤抖，明显想要知道真相。梵西安轻轻擦掉嘴角的血迹，淡淡说道：“师尊，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姬羽皱眉，心中充满了疑惑。梵西安不屑地笑着，把他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师尊，你我师徒一场，你就不好奇你为什么被封印吗？”

“说！”姬羽盯着对方，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梵西安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师尊，你在这山洞里待太久了。”

“快说，是谁把你封印起来的？”姬羽急切地问道，心中充满了疑惑。梵西安大笑：“师尊，你为什么不问问他呢？”

姬羽转身看向红衣男子，表情悲痛，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要封印我徒儿？”梵西安走到他的面前，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她是魔族，祸害苍生，天地不容。”

“你说梵西安是魔族？”姬羽将信将疑，心中充满了疑惑。梵西安冷笑：“如果我是魔族，师尊还要护着我吗？”

“我会亲自清理门户！”姬羽语气无比坚定，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梵西安冷笑：“师尊，她原本就是魔族，何来清理门户一说？”

“原来如此，是徒儿多想了。”梵西安听到他的回答，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像是释然又像是决绝，说完转身离去。姬羽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心中的疑惑更甚，紧握双手，手指深深陷入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