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决择

昏暗的审讯室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墙壁上的铁窗投射进来斑驳的光影，仿佛是时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留下的痕迹。边伯贤坐在审讯椅上，黑色的夹克衫与他深邃的眼神相映衬，显得更加冷漠而神秘。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面前的女子身上，那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百里霁月。

百里霁月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警服，站姿笔挺，眼神坚定而复杂。她轻轻抚过腰间悬挂的手铐，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灯光下，她的眼眸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泪光，但她迅速地眨了眨眼，不让任何情绪流露出来。

“你……”边伯贤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霁月，阿贤这个称呼只有你才会这样叫。”他试图从记忆中寻找答案，却发现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百里霁月缓缓走近，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阿贤，你还记得这里吗？”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他掌心的纹路，仿佛在提醒他曾经的誓言与承诺。

“猛地松开手，后退两步，”边伯贤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戒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他的话语虽然强硬，但眼神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感。

“束手就擒吧，BK。”百里霁月的声音坚定而冷静，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割裂着两人之间的最后一丝联系。

“没想到警方这么厉害，这都被你们发现了。”边伯贤摘下手上的黑手套，随意地塞进口袋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一开始就猜对了。我是卧底，可你爱上我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自嘲。

“别想着逃跑，你欠我的。该还我了。”百里霁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十五年了，我替我父亲报仇了。”她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疼痛让她更加清醒。

“放心，我跑不掉的，这辈子都跑不掉了。”边伯贤凑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的父亲，哥哥。都死在你的手里，我确爱上你。”百里霁月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努力不让它们滑落。

“事到如今，或许对你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我。”边伯贤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直视着她的眼睛，“如果你现在想报仇，我绝不还手。”

“我家里，三代以内都没人了。”百里霁月的声音低沉而哀伤，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挽回的事实。

“你听好了，如果你现在想要报仇，我绝不还手。如果你不想报仇，我会一辈子守护你。”边伯贤紧紧搂住她，把脸埋进她的脖颈里，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你被判死刑，知道吗？”百里霁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不会了。”她摇了摇头，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

“你想离开这里吗？”百里霁月将手枪递给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对着我，你可以出去。”

“不，我不会离开你的。”边伯贤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决，“要死也要死在你手里。”

“你离开这里吧。”百里霁月的声音颤抖着，她试图说服他，“你出去还能活，在这里……你只能死。”

“我是不会走的！”边伯贤一把抢过枪扔到地上，眼神中充满了坚定，“除非我死！”

“作为卧底爱上任务目标，还是最危险的一个……”百里霁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

“你好像不该对我说这些。”边伯贤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冰冷，“是啊，不该说。组织自己知道了，明天我就上军事法庭了。”

“告诉我，是谁出卖了你？”边伯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没有人出卖我。”百里霁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文件已经下达了。”

“我不会让你上军事法庭的。”边伯贤从背后抱住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宝贝，我不会让你去法庭的。”

“不要做傻事。”百里霁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你想做什么？”百里霁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等我。”边伯贤将她抱在怀里，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