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归途的寒风

昏暗的灯光在夜幕下显得格外孤寂，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打烊，只有零星几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亮着灯。在这座城市的一隅，一栋公寓楼下的烧烤摊上，许菡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串儿和几瓶啤酒。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一条来自朱志鑫的信息：“我今晚不回去了，你早点睡吧。”许菡看着这条短信，并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地穿上外套，走出了家门。

烧烤摊的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姑娘，一个人啊？”许菡点点头，随意点了几个小菜和啤酒。她拿起筷子，慢慢地品尝着食物，眼神却始终停留在手机屏幕上。

另一边，朱志鑫正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酒吧里谈笑风生。突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他发出去的消息。见许菡没有回应，他拨通了电话。“怎么了？”朱志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电话那端，只有嘈杂的背景音和短暂的沉默，随后便是“嘟嘟”的忙音。朱志鑫放下手机，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许菡喝得有些多，脸颊泛红，眼神迷离。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于是结账离开，手里拎着一瓶尚未喝完的啤酒，步伐有些踉跄地往回走。

打开家门的那一刻，许菡径直走向沙发，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倒头就睡。朱志鑫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仍细心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许菡似乎感受到了温暖，却又本能地将外套推开，继续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你这又是何苦？”朱志鑫低声说道。

“我是何苦？”许菡睁开眼，冷冷地看着他，“你说还是我说？”

朱志鑫低下头，沉默片刻后说：“你开始吧，怎么想怎么骂都行。”

许菡站起身，走到阳台上，背对着他不再说话。朱志鑫心中忐忑不安，再次开口询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许菡重新坐下，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朱志鑫神情慌乱。

“今天不是说不回来嘛。”许菡淡淡地提醒道。

“嗯。”朱志鑫低声应道。

“怎么又回来了？”许菡继续追问。

“我...我只是想跟你坦白一些事情。”朱志鑫犹豫着。

许菡从冰箱里拿出另一罐啤酒，准备开启。

“我会对你好的，别喝了。”朱志鑫提高嗓门。

“你说你的别管我。”许菡毫不在意。

“朱志鑫，你有什么事就说。”

“我...我可能喜欢上别人了。”朱志鑫鼓起勇气说出真相。

许菡沉默了一会儿，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说。”

朱志鑫见她如此平静，更加心痛：“我没有了，我只是想告诉你，让你放弃我。”

“想好了嘛？”许菡问。

“我...想好了，对不起。”朱志鑫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不必道歉。”许菡淡淡地回应。

“那你打算怎么办？”朱志鑫试探性地问。

“这个是我的房子，既然你决定好了，你开始收拾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许菡平静地说道。

朱志鑫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许菡会如此干脆利落地接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