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逢与争执

半月后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青石板路上，给这条古朴的小巷增添了几分宁静。茶楼的木质牌匾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凌玄之与张海客并肩走在小巷中，他们的身影在斜阳下拉得长长的，透着几分沧桑与坚定。

推开茶楼的门，一阵清新的茶香扑鼻而来，与外界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凌玄之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张海客却是一脸严肃，眉头紧锁，似乎有心事。他径直走向一张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凌玄之的脸庞。

“张起灵，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张海客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凌玄之笑了笑，缓缓道：“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你不用来提醒我。”

张海客看着凌玄之的笑容，微微皱眉，眉头拧成了一个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别激动，我估计按照小族长这样搞下去，怕是比我先挂了。”凌玄之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所以你就任由他胡闹吗？”张海客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我不怕他出事，因为小族长的未来，不仅仅只有你我二人。”凌玄之的目光变得深邃，“张海客，你就不该教他勾心斗角，他不应该被脏了。”

“那也不能让他这么乱来！”张海客猛地站起身，双眼直视着凌玄之。

凌玄之淡然地注视着张海客，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小族长的事情我会看着办。”

“张家的命运不该由张起灵一个人承担！”张海客的声音在茶楼中回荡，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凌玄之怒而起身，双手重重砸在桌上，茶杯里的茶水溅了出来。“是啊，为什么只有他一人在承担，为什么！”他赤红的瞳眸注视着张海客，发自内心的质问，“那你又能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你冷静一点。”张海客也跟着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盯着凌玄之。

“哈哈，你要我冷静，你扪心自问，回忆回忆曾经，我们谁也没有资格冷静！”凌玄之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

“现在的张起灵，比你想象的还要强，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张海客的声音依旧坚定。

“那是因为你不痛啊！我看他一次次血染手掌，一次次孤望，一次次迷茫，都连靠近他都不能。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凌玄之的声音充满了痛苦。

“你心疼他，我也心疼他。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算对得起张起灵？”张海客的目光变得锐利。

“你能做的，就是不要让他再受委屈，让他好好活着，这是你唯一能帮他做的事情。”凌玄之怜悯地看着张海客。

“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得起张家人吗？”张海客的眼神变得凌厉。

“那你对得起他吗！”凌玄之的声音充满了质问。

张海客咬了咬牙，突然一拳打在凌玄之的脸上。凌玄之顿时怒火中烧，两人迅速扭打在一起，桌上的茶具尽数被打翻。

“张海客你清醒点，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难道想让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吗？”张海客用拳头捶向凌玄之的胸口。

凌玄之双手抓住张海客的手腕，用力将其甩到地上。“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

“你知道？你凭什么替他决定？”张海客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

凌玄之伸出手，将张海客拉了起来。“我明白，可是我不甘心。”

“凌玄之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如果这么做了，他的努力将全部白费！”张海客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凌玄之双手捏住张海客的肩膀，直视着他。“那你觉得，对于张起灵来说，是看着张家毁灭，让张家的一切都付之一炬好，还是让他背负着所有，活下来，当一个普通人好？”

张海客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慢慢松开了拳头。“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凌玄之低头看着张海客，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他能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可我知道他不能。”

张海客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