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遇见

暮湛站在墓室的入口处，四周弥漫着阴冷的气息。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头发被束成一个高马尾，显得干练而精神。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就在她准备踏入墓室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暮湛，你怎么也在？”

暮湛转过身，看见张起灵正站在不远处，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身上背着一把黑金古刀，眼神冷漠而深邃。暮湛微微皱眉，心中有些无奈：“我们刚刚一起下斗了，你说我为什么在这？”

张起灵微微一笑，那笑容虽然淡薄，却让暮湛感到一丝温暖。“你好像有些不太高兴。”他平静地说。

暮湛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有，哪有不高兴。”她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身边这位是谁啊？”

张起灵淡淡地介绍道：“这是我妻子。”

暮湛听到后不由得惊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张起灵，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哦……”

张起灵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问清楚：“你在害怕？”

暮湛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

“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吧，就我和你。”张起灵提议道。

暮湛微微抬起头，看向张起灵：“好……那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张起灵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走吧。”

暮湛看着张起灵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那……那个女人真的是你的妻子吗？”

张起灵的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走：“嗯，她是我的妻子，也是张家人。”

暮湛惊讶地看着张起灵：“张家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起灵摇了摇头：“她来自一个特殊的分支，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暮湛心里发苦：“哦……那我们今天先回去吧。”

张起灵停下脚步，看向她：“你不想知道她的情况吗？”

暮湛神色复杂：“我当然想知道，但是我没资格，对吗？”

张起灵沉默良久，缓缓开口：“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不问清楚呢？”

暮湛看着张起灵，沉默不语。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她叫张墨琳，也是我的妻子，但我们只是名义上的。”

暮湛微微一笑，有些苦涩：“如果她是你名义上的妻子，那我又是什么身份？”

张起灵没有回答。暮湛继续说道：“我理解，只是我接受不了，我这次来只想问你……你究竟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张起灵沉默了良久：“抱歉，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希望你能明白。”

暮湛低着头轻声说道：“嗯，我明白。”她压抑着内心的酸楚和痛苦，勉强露出一丝微笑：“那就祝你们幸福吧。”

张起灵脸上毫无表情：“谢谢，你也要保重自己，去寻找新的幸福吧。”

暮湛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会的，就此别过吧。”

张起灵并没有追上去，而是转过身向着相反方向走去：“再见。”

暮湛揉了揉眼睛，试图掩饰自己的悲伤：“好。”她转过身，准备离开。

张起灵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身，开口喊道：“张墨琳不是来盗墓的，她……她不能去，请别让她涉险！”

暮湛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暮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不能去？”

张起灵叹气：“别让她卷进来了，这是我作为张家族长的命令。”

暮湛不解：“她跟我一样都是张家的人，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张起灵摇了摇头：“我知道，但我还是不能让她去冒险。”

暮湛逐渐冷静下来，追问：“难道就因为我是张家人，就要被区别对待吗？”

张起灵眉头一皱：“我们不一样，不要再问为什么了。”

暮湛突然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愤怒地说：“我多管闲事？我多管闲事……”

张起灵用冰冷的语气说：“请离开，我不想和你争辩什么。”

暮湛神情慌张：“张起灵，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参与？难道就因为她是你的妻子，所以她就可以去吗？”

眼泪再也止不住，暮湛看着张起灵：“难道我就不可以吗？”

张起灵愣住了：“暮湛，你就一定要争这个位置吗？”

暮湛看着他的眼泪，心中也是一痛：“好，既然你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暮湛转身离开，表情落寞，心中想着：“为什么只有你的妻子，才有资格参与，而我却只能被抛弃。”

张起灵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的愧疚无以复加：“暮湛，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对你的。”

暮湛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更是难过，表情依旧，但是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光，只是淡淡地说：“张起灵，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明明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但是我还是放不下，对不起，害得你左右为难。”

张起灵看着她苍白的嘴唇，眼神闪过一丝哀伤：“快回去吧，你脸色不太好，不能再这么折腾了。”

暮湛深吸一口气：“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她转身离开，“我知道你是为了张墨琳好，但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尊重我，而不是将我拒之门外。”

张起灵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很是难受，但还是没有继续追上去：“暮湛，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张家有太多的难言之隐，我不能说，原谅我。”

暮湛语气渐渐平静下来，低着头轻声说：“好，我懂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张起灵，我祝福你们。”

张起灵察觉到她语气有变，心知自己让她伤心了：“不要这样说，是我的问题。”

暮湛毫不在意地笑着：“你不用安慰我，我明白，就这样吧。”

张起灵有些不敢看她：“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心里的人一直是你。”

暮湛闻言，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张起灵沉默片刻：“你知道的，我只在乎你一个人。”

暮湛苦笑：“张起灵，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们两个注定没有结果。”

张起灵沉默良久，艰难地开口：“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抱歉。”

暮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酸涩，流下眼泪：“但愿吧……”

张起灵跟着暮湛来到无人的角落，眼神痛苦而纠结：“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不该这样结束。”

暮湛没有说话，而是给了他一个拥抱：“张起灵，再见。”她眼眶泛红，一滴眼泪滑落下来。

张起灵用手拭去她的眼泪：“等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暮湛低头：“但愿如此，不过，要是，这仍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希望你今后的人生里平安喜乐。”

张起灵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默默流泪：“对不起，我无法做到答应你，我一定不会忘记你。”

暮湛心中苦涩：“希望吧，你的这一句承诺，如今我也不敢相信了。”

张起灵泪流满面：“这……这是……真的吗？我真的……无法兑现我的承诺了吗？”

暮湛最后看了一眼张起灵，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张起灵，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