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交错的心绪

夜幕低垂，月色如水，李寒衣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寂静。屋内的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她身着一身素色的长裙，发丝轻轻飘散在肩头，显得格外清冷。她的目光透过窗棂，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却又什么都看不见。

“你现在还恨她吗？”白鹿招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李寒衣回过头，眼神复杂地看向白鹿招摇：“说不恨肯定是假的，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做。”

白鹿招摇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能够理解李寒衣心中的矛盾。李寒衣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沉默了许久后才开口：“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她。”

“不恨。”白鹿招摇轻轻地说道。

李寒衣听到这句话，眼神黯淡无光，很久才缓缓说出一句：“恨，我恨她。”

白鹿招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充满了关切。李寒衣似乎感受到了这份关怀，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但随即又被深深的痛苦所取代。她自嘲地笑了笑：“你从未恨过我？那你为何要与我如此！”

“我是不想你让心魔伤害。”白鹿招摇的声音柔和而坚定。

李寒衣听罢，内心十分愤怒，但还是保持着镇定：“原来是这样，错怪你了。”话音未落，她突然猛的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你怎么了？”白鹿招摇急忙上前，眼中满是担忧。

李寒衣忍着剧痛，勉强笑了笑：“你别担心，只是练功时出了点小差错，并无大碍，休息一会就好了。”

“这还是小差错？”白鹿招摇有些不敢相信。

李寒衣撇了撇嘴，一脸不满：“对呀，如果是大差错，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你都吐血了。”白鹿招摇仍旧不放心。

李寒衣微微蹙眉，擦拭着嘴角的血渍：“那又如何？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那……”白鹿招摇欲言又止。

李寒衣眸光一转，掩饰眼底的惊愕：“什么？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算什么！”

“那你还喜欢我吗？”白鹿招摇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李寒衣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你真的……”白鹿招摇还想说什么。

李寒衣打断了她：“我们俩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希望你不要来找我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好。”白鹿招摇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李寒衣转过身：“你……你不说什么？”她失望地看着白鹿招摇。

“我不找你，不会了。”白鹿招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

李寒衣有些生气：“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想找我也找不到了。”

“不。”白鹿招摇的声音坚定。

李寒衣有些不解：“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鹿招摇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寒衣，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那你走啊，你不走怎么证明你不会离开我？”李寒衣举起手中的酒杯，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白鹿招摇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只能用血来证明。”

李寒衣有些慌神：“等等，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然而，白鹿招摇已经拔剑刺向自己。李寒衣见状，连忙阻止：“不要！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

“你真的喜欢我。”白鹿招摇的声音颤抖。

李寒衣坚定地说道：“是的，我喜欢你。”

白鹿招摇这才放下剑：“那我不会了，你还好吗？”

李寒衣关心道：“你刚才怎么了，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去呢？”

白鹿招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站稳，就摔下来了，为了追你。”

李寒衣浅浅一笑：“那你怎么不问我去哪了？”

“你去哪了？”白鹿招摇好奇地问。

李寒衣笑：“我看你追了那么久，有些累了，所以就让你先回去休息了，毕竟身体最重要。”

“哦。”白鹿招摇点了点头。

李寒衣笑着安慰：“嗯，那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吓着我了。”白鹿招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李寒衣安慰道：“没事，我已经没有大碍了，倒是你别被我的伤势吓到。”

“我能看看吗？”白鹿招摇小心翼翼地问。

李寒衣坐到一旁：“给你，你可要小心一点。”

“这……”白鹿招摇有些惊讶。

李寒衣从怀中取出一朵花，轻轻放在白鹿招摇的手上：“没事，它们不会伤害你的。”

“你的手怎么成这样了？”白鹿招摇注意到李寒衣手上的伤痕。

李寒衣羞涩地笑了笑：“刚才在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点皮。”

“上药了吗，疼吗？”白鹿招摇关切地问。

李寒衣拍了拍身上的土：“这点伤不算什么，上药就不必了，过几天就好了。”

“你呀。”白鹿招摇叹了口气。

李寒衣牵起白鹿招摇的手：“不用担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你真的很不小心。”白鹿招摇有些责备。

李寒衣淡淡一笑：“就这点小伤，死不了。”说着，她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粉洒在了伤口处，用纱布包扎好。

“你慢点。”白鹿招摇有些担心。

李寒衣手上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这点伤对我而言不算什么。”

“你看你。”白鹿招摇无奈地摇头。

李寒衣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身体往后退了两步：“我手都抬不起来了，伤势太重了！”

“怎么了？”白鹿招摇关切地问。

李寒衣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想到，这雷无桀的功力，居然如此强大！”

“什么？”白鹿招摇有些不解。

李寒衣解释：“我之前遇到的对手，要么功夫没有他高，要么，根本就无法跟他打。”

“难道，你遇到黑化的雷无桀？”白鹿招摇猜测。

李寒衣否认：“不是。那人戴着面具，武功高深莫测，就连师尊都败在他手下。”

“难道是我？”白鹿招摇疑惑。

李寒衣疑惑地看了白鹿招摇一眼：“看来你还挺自恋的，你以为你是谁？”

“难道是我的心魔？”白鹿招摇继续猜测。

李寒衣语气有些嘲讽：“你有这个本事产生心魔？”

“你不是没见。”白鹿招摇反驳。

李寒衣撇过头：“看你那副得意的样子，想必是装腔作势罢了。”

“不。”白鹿招摇想要解释。

李寒衣打断了她：“好了，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你真的遇到……”白鹿招摇还想追问。

李寒衣摆摆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也别总是纠结这个问题了，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你都受伤了，我很担心。”白鹿招摇的声音中带着担忧。

李寒衣一脸不在意：“这点小伤不足挂齿，你没有看到我后面的战斗，那才叫真正的激烈！”

“你这是不爱护生命。”白鹿招摇批评道。

李寒衣微微一笑：“我虽受过伤，但是我依然能保护好自己，所以我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

“你……”白鹿招摇还想说什么。

李寒衣打断了她：“不用替我担心，我习武多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你不知道吗，我很担心。”白鹿招摇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李寒衣温柔地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看我都没有留下疤痕呢，不要担心我。”

“你真的，唉……”白鹿招摇叹了口气。

李寒衣安慰道：“我真的不需要你担心啦，我这次只是大意了而已，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你太不爱护自己的生命了。”白鹿招摇有些生气。

李寒衣却开玩笑道：“哎呀，我要是死了，这不还有你在吗？”

“你……”白鹿招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李寒衣的眼神变得犀利：“准备好了吗？”

“你这是……”白鹿招摇有些不解。

李寒衣手上挥舞着那把剑：“哼，你刚才在耍什么花样，如实招来，本姑娘不杀你。”

“什么？”白鹿招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

李寒衣猛地一剑刺出：“我让你走，你没听见吗？不要逼我出手。”

“好，撞了上去。”白鹿招摇竟然迎着剑锋撞了上去。

李寒衣惊呼：“别逼我动手，如果你再往前一步，小心我手中的剑不长眼！”

“用血来证明。”白鹿招摇的声音坚定。

李寒衣吓得倒退两步：“你疯了吗？”

“你不是不信我吗？”白鹿招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李寒衣从怀中掏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