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决定

夜幕低垂，月光洒落在民国时期的青石板路上，映照出一片静谧。陈天润的书房内，灯火昏黄，檀香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宁静与古朴的气息。身穿一袭淡雅长衫的陈天润，正端坐在书桌前，手中轻轻转动着一枚精致的玉扳指，目光透过窗棂投向远方，脸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郁。

白露轻轻推开门，脚步声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她缓步走到陈天润身旁，关切地问道：“要留下吗？”陈天润脸色变了变，眉头微蹙，转头看向白露，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

“为什么？”白露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不解与担忧。陈天润沉默片刻，目光再次飘向窗外，似乎在寻找某个答案。“我已经做好决定了。”他说得如此平静，仿佛是在讲述一个早已注定的事实。

“是吗……”白露轻声呢喃，声音中透出一丝失落。她知道陈天润的决定往往不可动摇，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劝说。“我打算打掉这个孩子。”陈天润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让白露的心猛然一紧。

“为什么呢？”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微微颤抖。“不为什么，只是觉得没必要。”陈天润的眼神坚定，但白露分明从那双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与无奈。

“天润……听我说，男子怀孕本就不易，你现在还要……本来你的身体就不好……”白露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知道陈天润的身体状况一直不佳，这次的决定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是我的决定，不会更改。”陈天润闭上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白露看着他，心中的酸楚难以言表。“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孩子是我的，我想怎么决定都行。”陈天润的话语冰冷无情，这让白露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这不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天润。”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人总是会变的。”陈天润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低下头，不敢直视白露的眼睛。“天润……”白露的声音带着哽咽，她紧紧抱住陈天润，试图给他一些温暖与支持。

“我会找个好医院。”陈天润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难得地挂上了一丝笑容。白露松开手，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要我帮忙的时候就跟我说，我一直在。”她的话语温柔而坚定。

“不用了，我有分寸的。”陈天润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但语气中依然带着一丝坚持。“好……”白露轻声回应，转身准备离开。“我会注意的，不要担心。”陈天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一丝暖意。

“你从小身体就不好，现在还怀着孕……”白露的声音充满了担忧。“我会注意的，不要担心。”陈天润再次重复，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好……”白露点点头，转身离开。

“你早点休息听见没。”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舍。“好，我会的，你放心吧，不要担心我。”陈天润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我先走了。”白露轻声说道，转身离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陈天润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忧虑。他独自一人留在书房内，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涌起无数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