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婚姻的裂痕

深夜，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木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迟厌坐在床边，手中捏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屋外的街道上偶尔有几辆车驶过，车灯划破夜幕，留下一道道光轨。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泪水悄然滑落在离婚协议书上，晕开了一小片墨迹。“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我改。”她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无力。

门被轻轻推开，马嘉祺走进房间，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他走到迟厌身旁，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到她旁边，轻声问道：“怎么还没睡？”

迟厌抬起头，眼眶红肿，泪水还未完全干涸，“你真的决定了吗？”

马嘉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坚定了下来，“林染的病越来越严重了，需要骨髓移植，可是血型匹配的太少了，目前只有我和你的血型符合，你可以救她吗？”

迟厌低下头，手指紧紧攥住离婚协议书，指甲几乎嵌入纸张之中，“如果我不救她呢？”

马嘉祺的表情变得复杂，他似乎没想到迟厌会有这样的反应，“如果不救她，她很可能丧命。”

迟厌的声音颤抖着，“好啊，我同意。”说完，她抽噎了一下，眼泪再次涌出。

马嘉祺惊讶地看着她，“你是说真的吗？”

迟厌抬起泪眼，苦涩地笑了笑，“我说过，你后悔了吗？如果后悔我可以继续帮你照顾林染，但如果你不后悔，那我会救她，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马嘉祺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么……突然？”

迟厌的眼神黯淡下来，“毕竟她比较重要，而且我也快撑不下去了。”

马嘉祺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表情，“不用了，我跟她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迟厌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心绞痛得捂住胸口，但她强颜欢笑，“马哥，我愿意的。”

马嘉祺看着她，心里万分复杂，“不行，我不能要你这么做。”

迟厌的眼神更加黯淡，“可是……她是你心爱的人啊！”

马嘉祺沉默良久，“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迟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用了，马哥，她是你心爱的人啊！”

马嘉祺内心逐渐崩溃，“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提这件事了，请你也不要再提起，好吗？”

迟厌挂断电话，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瘫坐在地上，“谢谢你，马哥，我们离婚吧。”

马嘉祺感到既难过又疑惑，“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迟厌，你为何要离？”

迟厌背对着他，泪水止不住地流，“林染，你们结婚吧！”

马嘉祺抱紧她，“不要离开我，行不行？”

迟厌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感到很抱歉，但她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不，我不能自私，我不能让你带着遗憾过完你的余生，我知道林染的病，也清楚自己命不久矣，即便你不接受我，我也不想让你再回忆起林染时，是愧疚，是遗憾，而是开心，是快乐，是幸福，而不是因为林染，我的生命对你而言，不再有任何价值。”

马嘉祺愤怒地转过身，“那要是我和林染结婚了，没有你，你觉得我会幸福吗？”

迟厌冷笑，“马嘉祺，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我的命，在你的眼里，连一个林染都比不上。”

马嘉祺低声说道，“你和她是不一样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迟厌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但还是强颜欢笑道，“马嘉祺，我知道你喜欢林染，何必这样对我呢？”

马嘉祺悲伤地说，“我……”

迟厌瞬间崩溃大哭，“马哥，我恨你！为什么？难道只有林染才是你心尖上的人吗？我算什么，我对你付出的感情都不值得吗？”

马嘉祺愣住，内心无比挣扎，“我……”

迟厌感到气愤，“那你为什么不同意离婚，还要这样折磨我！”

马嘉祺抱住她，“因为我也爱你！”

迟厌听到对方的回答，感到很困惑，“马嘉祺，你能不能别折磨我了，我真的好累，我想离开这里。”

马嘉祺难过地说，“你走了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迟厌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我希望你能幸福！”

马嘉祺苦笑，“只要身边不是她，我不会幸福。”

迟厌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顺着风渐渐消散，“再见了，我的爱人。”

马嘉祺含泪喊道，“求你了，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