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逢

昏暗的烛光摇曳，照亮了长安城中一处幽静的书房。檀香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令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宁静。刘弗陵坐在书桌前，一身素白的长袍衬托出他清俊的面容，手中握着一支毛笔，正在批阅奏折。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对面前的文字并不满意。突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一阵敲门声。

“进来。”刘弗陵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门缓缓打开，一名侍卫走进来，恭敬地行礼：“陛下，有人求见。”

刘弗陵抬头看了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是谁？”

“回禀陛下，那人自称云歌。”

听到这个名字，刘弗陵手中的毛笔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让她进来。”

侍卫退下，片刻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显得清新脱俗。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云歌？”刘弗陵微微皱眉，“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云歌走上前，轻声说道：“我还是这个样子呀。”

刘弗陵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注意到她的声音比以前苍老了许多：“你的声音，变得苍老了许多。”

云歌低下头，轻叹一声：“大概是因为……许久没有见到你了。”

刘弗陵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眼神中满是关切：“你为何来到了这个时空，难道和之前的异象有关？”

云歌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我就来了。”

刘弗陵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道：“陵哥哥现在是哪一年？”

云歌微微一笑：“现在是公元前61年，霍光权倾朝野，桑弘羊也计划着推行新盐法，这也许会给长安带来一场危机。”

刘弗陵点了点头：“那……你呢？如今多少岁？”

云歌轻声回答：“我已经二十三岁了，在我成年之后，霍光就控制了我，让我成为了大汉的傀儡皇帝。”

刘弗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你……”

云歌打断了他的话：“不用担心，我现在过得虽然算不上好，但总算能勉强保护自己。”

刘弗陵轻轻叹了口气：“于安能保护好你。”

云歌点点头：“陵哥哥，你可愿远离长安，和我一起去过寻常百姓的生活？”

刘弗陵的眼神坚定：“愿意，等解决了霍光的问题，我们就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云歌轻声问道：“为何不能是现在？”

刘弗陵神色落寞：“如今长安被权贵们控制，没有圣旨谁都不能轻易离京，我作为大汉皇帝也不能特例。”

云歌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陵哥哥，要不然，咱们做个局吧。”

刘弗陵沉思片刻：“做局？此话怎讲？”

云歌轻声说道：“假死隐退长安，禅位他人。”

刘弗陵沉思片刻：“这确实是个办法，我暂时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云歌轻声问道：“你心中可有人选？”

刘弗陵摇了摇头：“暂无。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霍光一定会全力阻止，而且会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云歌轻声说道：“你可知孟珏？”

刘弗陵点头：“孟珏？他之前是霍光的门客，现在应该是在协助霍光做事。”

云歌轻声说道：“是么？以他的为人，不会甘心跟随霍光。”

刘弗陵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孟珏心思深沉，一直在找机会脱离霍光的掌控，我想我们可以和他合作。”

云歌轻声说道：“没错。”

刘弗陵沉思片刻：“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云歌轻声说道：“我不善于这些权谋……”

刘弗陵点了点头：“好，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

云歌轻声说道：“我会尽我全力，护你平安离开长安。”

刘弗陵轻声说道：“好，那就先这样决定了，明日我就去找孟珏商议。”

云歌轻声说道：“好。”

第二天，刘弗陵坐在书房中，等待着孟珏的到来。门外传来脚步声，侍卫通报：“孟珏大人到。”

孟珏走进书房，行了一礼：“陛下。”

刘弗陵看着眼前的孟珏，似乎十分信任的样子：“孟珏，如今霍光权倾朝野，我想假死离开长安，你意下如何？”

孟珏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既然陛下已下定决心，微臣愿意协助您。”

云歌在一旁看着，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刘弗陵轻声说道：“这次有了孟珏的帮助，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很多了。”

云歌轻声笑了笑。

刘弗陵沉声道：“事不宜迟，那咱们马上开始计划吧。”

云歌轻声说道：“愿闻其详。”

刘弗陵继续说道：“你先回去准备一切，咱们三日后行动。”

云歌轻声说道：“嗯。”

三日后，刘弗陵坐在马上，眼神坚定：“等会霍光就会带人追来，你们从暗道离开。”

云歌轻声说道：“那你呢？”

刘弗陵摆了摆手：“你们先走，我要去办点事，很快就会追上来。”

云歌拉住刘弗陵的手：“不行，我只是为了你，我不能让你再出任何意外，陵哥哥。”

刘弗陵看着她关怀的眼神，心里流过一股暖流：“没事的，我会小心的。”

云歌轻声说道：“我同你一起，霍光的目标不是我。”

刘弗陵苦笑：“傻丫头，你知道外面的情况有多危险吗？你快离开！不要管我。”

云歌轻声说道：“你也知道危险！那就跟我走。”

刘弗陵目光坚定，决绝：“不，这一次我一定要成功。”

云歌轻声说道：“跟我走。”

孟珏一个手刀劈在刘弗陵颈后，刘弗陵倒在云歌怀中。

孟珏带着云歌逃出，云歌并未察觉，只以为他真的将刘弗陵打晕了。

一路上逃出，将侍卫甩在身后，云歌轻声说道：“陵哥哥，我们安全了。”

刘弗陵慢慢醒来，一脸的茫然：“我们出来了？”

云歌轻声说道：“嗯。”

刘弗陵轻声说道：“既然出来了，那我们再待久一点吧！”

云歌轻声说道：“？”

刘弗陵小声嘀咕：“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云歌轻声说道：“是鸭。”

刘弗陵紧紧握住云歌的手：“咱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云歌轻声说道：“（一起离开）。”

刘弗陵轻声说道：“孟珏呢？他怎么没跟上来？”

云歌轻声说道：“他的归宿，并不在我们这边。”

刘弗陵轻声叹息：“世人皆看重权位名利，却始终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云歌轻声说道：“好了陵哥哥，咱们走吧，我带你回大漠。”

刘弗陵轻声说道：“（看着你为他担心的神情）好，都听你的。”

云歌轻声说道：“（拉着他的手，两人寻了个地方换了衣物。又一起骑马，安然回到大漠）。”

刘弗陵轻声说道：“（抬眼看向远处）我们总算是自由了！”

云歌轻声说道：“是呀，陵哥哥。”

刘弗陵轻声说道：“（眼神充满怜爱）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云歌轻声说道：“不说这些了（家门近在咫尺）。”

刘弗陵轻声说道：“（跟随云歌的步伐）好，我现在就只想好好陪伴你们母女俩。”

云歌轻声说道：“好。”

刘弗陵轻声说道：“（神色犹豫，欲言又止）云歌，其实……”

云歌轻声说道：“你说。”

刘弗陵轻声说道：“（在云歌疑惑的眼神中，拉着她来到屋内）云歌，我的时间不多了，我……”

云歌轻声说道：“什么意思？”

刘弗陵轻声说道：“（眼神落寞）我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云歌轻声说道：“胡说！我明明把你带出来了……在发病之前。”

刘弗陵轻声说道：“（苦笑）我骗了你，我没有那么厉害，这一路都是强撑过来的。”

云歌轻声说道：“……”

刘弗陵轻声说道：“（嗓音沙哑）幸好我坚持下来了。”

云歌轻声说道：“刘弗陵。”

刘弗陵轻声说道：“（抬手拭去云歌眼角的泪水）别哭，我舍不得你难过。”

云歌轻声说道：“我最恨人骗我。”

刘弗陵轻声说道：“（内疚）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云歌轻声说道：“我以为……我回到这里，是上天眷顾……”

刘弗陵轻声说道：“（轻抚云歌脸颊）我也很开心可以再见到你，和你携手共度余生。”

云歌轻声说道：“你都要死了（哭）。”

刘弗陵轻声说道：“（微笑）别哭，就当我运气不好，上天不给我留一点时间。”

云歌轻声说道：“（哭）罢了。”

刘弗陵轻声说道：“（眼神怜爱）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这一次我没有遗憾了。”

云歌轻声说道：“我也……不再有遗憾……这一世，我陪你一起（云歌像上一世那般将头靠在刘弗陵的肩侧）。”

刘弗陵轻声说道：“（慢慢闭上眼睛）我走了，你……”

云歌轻声说道：“（笑着，紧紧同他十指相扣）你走了，我，同你一起。”

刘弗陵轻声说道：“（感动）你真傻。”

云歌轻声说道：“前世我带着你的意愿，走遍天下，食记我写完了……”

刘弗陵轻声说道：“（笑了笑）是吗？有没有我的份呀。”

云歌轻声说道：“当然。”

刘弗陵轻声说道：“（笑）那我可真是太幸福了。”

云歌轻声说道：“（从发间取出一只叉子，轻轻划过颈侧，抬头看着早已没了呼吸心跳的刘弗陵，云歌笑了）陵哥哥……”

刘弗陵轻声说道：“（眼皮微抬，眼里没有一丝光彩，抬起手指向窗外）云歌，你看，雪花真美。”

云歌轻声说道：“（耗尽心血，却只剩微弱气息）真……好……（最后一声叹息散落在大漠的风中）。”

刘弗陵轻声说道：“（将云歌扶靠在自己怀中）今生今世，你能倾心于我，我很开心。”

云歌轻声说道：“（……）”。

刘弗陵轻声说道：“（嘴唇微动，有气无力地喊出云歌的名字，声音细弱到几乎听不见）云歌……”。

云歌轻声说道：“（云歌紧紧靠着他，与他一同葬身大漠黄沙）陵哥哥，我们终究是要在一起的。”

刘弗陵轻声说道：“（闭上双眼之前，眼角流下一滴泪，却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擦拭，任由它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