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归宿

地下室的空气沉闷而压抑，仅有几束微弱的光线从上方的小窗口洒落下来，勉强照亮了这片阴暗的空间。墙壁上的霉斑斑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铁锈的气息，让人感到一阵阵恶心。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家具残骸，仿佛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争斗。

梦馨雅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身上满是伤痕，她的眼神空洞而无力。她的衣服早已被撕扯得破破烂烂，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她的嘴唇干裂，声音沙哑，但依然坚持着说话：“我也算是偿还了他的命了，好好活着……”

马嘉祺站在她面前，眼神复杂，既有愤怒也有痛苦。他猛地俯下身，一把捂住了梦馨雅的嘴，低吼道：“住口！你给我住口！”他的手颤抖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紧紧地抱住梦馨雅，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是我太无能，是我太软弱。我后悔啊！”

梦馨雅咳嗽了几声，声音虚弱却坚定：“后悔吗？”

马嘉祺的眼泪滴落在梦馨雅的头发上，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是我太无能，是我太软弱。”他紧紧地抱住梦馨雅，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我后悔啊！”

梦馨雅微微摇头，她的声音更加微弱：“可是我就算愿意留在你身边也留不住了，就算不想留不也终日都在你身边吗？”

马嘉祺的眼神有些恍惚，他看着梦馨雅痛苦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懊悔：“是啊，你活在我深深的脑海中。”

梦馨雅再次咳嗽了几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马嘉祺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你受苦了，我不该这样对你的，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梦馨雅的眼神变得柔和，她轻轻地说道：“我想看看太阳，好吗？让我干净地离去。”

马嘉祺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这就满足你。”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梦馨雅，将她带到了地下室的出口。阳光透过小窗洒进来，梦馨雅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久违的温暖。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微弱，最终停止了。

马嘉祺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嘶吼着：“你放心，我会让他们所有人给你陪葬的！”

梦馨雅静静地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马嘉祺的心痛不已：“你怎么就忍心离我而去了呢？”

此时，一封血书从梦馨雅的手中滑落。马嘉祺颤抖着手捡起了那封信，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但他还是认出了那些熟悉的字句：“嘉祺啊对不起，我用命偿还了你，或许这不是你想要的或许这还不够但这已经是我能给你的最后也是最多的了放心那个秘密谁都不知道我也没说。”

马嘉祺将信纸揉作一团，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在乎你！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梦馨雅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嘉祺啊，你要快乐啊，你这个年纪应该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而不是活着痛苦中无法自拔。”

马嘉祺嘶吼着：“我快乐不起来！没有你，我永远都快乐不起来！”他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室中，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