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章 梦魇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林清雅轻轻地推开门，走进房间，只见左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紧闭双眼，眉头紧锁，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梦境。

“阿左？”林清雅轻声唤道，走到床边，用手背轻轻触碰他的额头，感受到他体温有些偏高。左航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醒来，嘴里发出轻微的呓语：“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林清雅的心猛地一揪，她知道左航最近压力很大，而且昨晚情绪波动过大导致低血糖晕倒，此刻又陷入噩梦之中。她坐到床沿，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试图通过接触传递给他一些安慰的力量。

左航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但仍旧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林清雅见状，决定先让家庭医生过来检查一下。她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简单说明了左航的情况，对方表示马上赶来。

挂断电话后，林清雅回到床边，继续守护着左航。大约十分钟过后，家庭医生抵达，迅速为左航进行了初步检查，并挂上了吊瓶。左航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恢复了平静，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

林清雅站在一旁，关切地看着左航。不多时，左航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林清雅的身影，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我这是怎么了？”

“医生说你情绪波动过大，再加上低血糖，所以才会晕倒。”林清雅轻声解释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左航尝试着坐起身，但刚一动便觉得头晕目眩，只好又躺了回去：“头有点晕，还是先躺着吧。”

“要帮忙吗？”林清雅问道。

左航抬起手臂示意她不用，林清雅便将一杯温水递给他。左航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谢了。”

“没事。”林清雅淡淡地回应道。

左航缓缓闭上双眼，轻声道：“好累啊，想再睡一觉。”

“睡吧。”林清雅温柔地说，看着他重新陷入沉睡之中。

左航的睡眠并不安稳，时不时地翻身，额头上冒出冷汗，眉头紧皱，表情痛苦。林清雅坐在床边，默默地陪伴着他，直到医生过来取下吊瓶。

左航再次醒来时，看到林清雅坐在床边，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你刚才出去过吗？”

“没有。”林清雅摇摇头，“我一直在这里。”

左航点点头：“那就好。”

“怎么了？”林清雅关切地问道。

左航淡淡地回答：“做了个噩梦。”

“梦见了什么？”林清雅追问。

左航低垂着眸子，没有正面回答：“忘了。”

林清雅闻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药味，问道：“刚刚有护士来过吗？”

“医生刚刚进来把吊瓶拿走了。”林清雅解释道。

左航点点头：“好。”

“还想睡吗？”林清雅关心地问。

左航摇摇头：“不睡了。”

林清雅见他精神似乎好了许多，便提议：“那好，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出院吧。”

左航眼神坚定地点头：“我要出院。”

林清雅帮左航收拾好衣物，两人一起走出医院。左航坐在副驾驶座上，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林清雅发动车子，驶离医院。

途中，左航突然感到呼吸不畅，低声呻吟了一声：“嘶！”

林清雅立即询问：“怎么了？”

左航强忍着不适，摆摆手：“没事，可能刚刚没睡好。”

林清雅打开窗户，试图让新鲜空气进来，但左航立刻制止：“别开窗，我冷！”

林清雅只好关上窗户，继续开车。左航努力压抑自己的信息素，不让它影响到林清雅。林清雅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左航努力隐藏自己的不适：“没什么！”

林清雅停下车子，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左航脸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声音有些颤抖：“我……没事。”

林清雅意识到可能是易感期到来，赶紧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试图安抚左航。左航感受到她的信息素，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拿出药瓶吞下两颗抑制剂。

“易感期？”林清雅轻声问道。

左航虚弱地靠在她的肩上，轻声回应：“嗯。”

林清雅安抚着左航，直到他昏睡过去。林清雅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喃喃自语：“我的夫人，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左航仿佛听到了她的低语，缓缓睁开眼：“醒了？”

林清雅点点头：“准备送你回家，你易感期到了。”

左航整理好衣物，淡淡道：“送我回去吧。”

林清雅启动车子，左航闭目养神，脑海中浮现出种种往事。他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假装不经意地问：“对了，昨天你说梦话了，说了什么？”

林清雅沉默片刻，轻声回答：“我……”

左航紧盯着她的眼睛，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你梦到什么了？”

林清雅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左航更加疑惑，继续追问：“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林清雅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你想知道什么左少爷？”

左航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回答：“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林清雅反问：“为什么想知道？”

左航犹豫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真诚：“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过往，免得伤害到你。”

林清雅沉默片刻，最终开口讲述了自己的过去，但避开了左航失忆的事情。左航听完后，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怜惜，想伸手拥抱她：“我会为你撑起一片天。”

林清雅沉默不语，左航继续说道：“阿左……你知不知道……”

林清雅打断他的话：“你以前……是我的夫人。”

左航震惊地望着她：“我……曾经是你的夫人？”

林清雅点点头，左航神色紧张地问：“那我现在算什么呢？”

林清雅轻声回答：“只要你愿意，你依旧是我的夫人。”

左航有些难过：“难道我现在就不是你的夫人了吗？”

林清雅解释道：“是的，只要你想，你依旧是我的夫人。”

左航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就是说，在我的记忆里，有你存在过的痕迹，但是在别人的记忆里，你是不存在的？”

林清雅点头确认，左航继续追问：“你能告诉我原因吗？为什么我会失忆？”

林清雅轻声回答：“一场车祸，一场人为的车祸。”

左航双手紧紧攥住，声音颤抖：“所以，我失去了关于你的全部记忆？”

林清雅点头，左航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林清雅沉默不语，左航继续追问：“我记忆里没有你的存在，那我心里是不是也没有你的存在？”

林清雅看着他，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悲伤：“对啊……所以……我选择放手。”

左航心里咯噔一下，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清雅轻声回答：“为了你。”

左航更加困惑：“为了我？那如果当初没有那场车祸，我们现在是不是还在一起？”

林清雅点头确认，左航突然质疑：“你骗我，你是不是在骗我？”

林清雅坚定地否认：“没有。”

左航头痛欲裂，开始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林清雅释然地说道：“想不起来就算了。”

左航皱眉，头更痛了：“不行！我必须想起来！”

林清雅轻声安慰：“阿左……”

左航痛苦地捂着头：“我在！你怎么了？”

林清雅轻声安慰：“想不起来就算了。”

左航痛苦地说道：“我不应该失忆的，我不应该忘记你。”

林清雅轻声安慰：“不怪你的。”

左航忍住剧痛：“不，我要想起来，哪怕付出再多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