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深夜里的决绝

深夜，月光如水，洒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偶尔传来的风声，夹杂着树叶的沙沙声，平添了几分寂寥。一座老旧的公寓楼里，昏黄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映照出一个房间的轮廓。檀健次站在窗边，手中握着一把手枪，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痛苦。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纽扣解开了一颗，露出结实的胸膛。灯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立体，棱角分明。

“不是恨我吗？开枪吧。”檀健次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双眼布满血丝，仿佛下一秒就会崩塌。

鹫谙站在对面，她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哀伤。“还有一个方法。”她垂下眼帘，声音低沉，几乎听不见。

檀健次冷笑了一声，放下手枪，缓缓走向鹫谙，握住了她的手。“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放弃杀掉我的机会。”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但更多的是无奈。

鹫谙没有说话，她将枪从檀健次手中接过，转向自己，轻声说道：“这样，我也可以。”

檀健次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他放下手枪，握紧了鹫谙的手。“别闹！”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似乎想到了什么，握住鹫谙手的力度越来越大，“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你只是吓吓我，对不对！”

鹫谙的眼角泛红，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檀健次的脸颊，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一次..对不起了，是我对不起。”她扣动了扳机。

檀健次的瞳孔逐渐涣散，他用尽全身力气伸手抱住鹫谙，痛苦地说道：“你怎么……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鹫谙的声音颤抖，艰难地喘息着。“这样，你不就可以活了。”

檀健次低下头，贴近鹫谙的耳朵，虚弱地说：“我会死，但你也会永远见不到我。我们两清。”

鹫谙的眼角滑落一滴泪，她有气无力地说：“笨蛋，我没有恨过你的。”

檀健次用手捂住鹫谙的胸口，看见胸口的鲜血，疯狂地喊道：“我让你别这样！”他掏出鹫谙的心脏，盯着它看，表情十分癫狂。

鹫谙的声音颤抖，艰难地喘息着。“如果...如果，当初是我先喜欢上你，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檀健次听到这句话，手抖得更加厉害，用滴着血的手轻轻抚摸着鹫谙的脸颊。“会，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鹫谙张着嘴，说不出话，艰难地喘息着。

檀健次将心脏小心翼翼地塞回鹫谙胸口，紧紧抱住她，轻声说道：“所以，别死，好不好，求求你。”

鹫谙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轻声呢喃：“答应我，活下去，我就原谅你。”

檀健次十分无助地看着鹫谙闭上双眼，虚弱地说：“我答应你，我会活下去，我求求你睁开眼睛，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鹫谙双眸微阖，垂下眼，轻声说：“我这辈子...从未求过你什么，可不可以，晚点忘记我。”

檀健次哽咽着说：“不要！你要让我永远记住你，你给我活下去，听见没有。”

鹫谙艰难地抬手，抚摸着檀健次的脸颊。“笨蛋，这一次，就换我保护你。”

鹫谙的眼泪掉下来，艰难地伸手摸上檀健次的脸颊。“这一次，就换我护你。”

鹫谙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别哭，这一次，就换我护你。”

檀健次看着鹫谙，怔住了，泪水不断涌出。“你给我活着，听见没有。”

鹫谙看着檀健次，再没力气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手也顺着落下。

檀健次抓住鹫谙的手，声嘶力竭地呼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睁开眼睛！睁开眼啊！”

檀健次紧紧抱着鹫谙，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脸，像是希望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你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起来。”

檀健次继续呼喊着，近乎崩溃。“你起来！你醒过来啊！”

房间里，只剩下檀健次的呼喊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