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卧底的审判
昏暗的房间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不断地提醒着时间的存在。刘耀文，代号满月，站在房间中央，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拉得长长的。他身着黑色的风衣，领口竖起，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他的眼神如同猎鹰一般，紧紧地锁定着面前的余璐淼。
余璐淼被绑在一张铁椅子上，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的手腕被绳索紧紧束缚着，绳索嵌入皮肤，留下了淡淡的红痕。尽管身处困境，但她依然保持着冷静。
“满月，啊不，应该叫你，卧底小姐，对吧？”刘耀文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你想怎么处置我？”余璐淼反问道，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恐惧。
“哼，一个卧底，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你？”刘耀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缓缓走到余璐淼面前，俯下身，目光直视她的眼睛，“杀了你？”
“你可以试试。”余璐淼平静地回应，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退缩。
刘耀文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这个主意不错。”他站起身，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在手中轻轻转动，“不过，放心，我不会一刀结果你的，我会慢慢地折磨你，直到你求饶，我才会考虑要不要杀了你。”
余璐淼微微一笑，“你可以试试。”
刘耀文手中的剪刀缓缓逼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他突然停下脚步，神情缓和了一些，“算了，我改变主意了，我们还是玩点有趣的游戏吧。”
说着，他走向一旁的柜子，打开柜门，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打开让我看看。”余璐淼的声音依旧平静。
“你猜，我会不会让你看呢？”刘耀文随手抽出一本小说，递给了余璐淼。
“什么意思？”余璐淼接过书，眉头微微皱起。
“不懂什么意思？”刘耀文玩弄着手中的剪刀，低声说道，“很简单，让你自己选一本小说，我给你念，读错了一个字，我就在你的脸上划一刀。”
余璐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接过书，翻阅着。
刘耀文随意拿过一本书，翻开，漫不经心地读了起来：“一页……两页……三页……”突然，他停了下来，缓缓站起身，神情冰冷地向余璐淼走去，“你的脸有些脏，我需要先把它清理干净。”
他缓缓举起剪刀，向余璐淼的脸划去，余璐淼闭上了眼睛，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剪刀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却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嘶——”余璐淼轻声说道。
“读错了一个字，就要在脸上划一刀。”刘耀文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继续说道，“在你脸上继续划了几刀。”
“你可以继续画，反正这张脸也不是我的。”余璐淼平静地回应，没有丝毫的动摇。
刘耀文诧异地看着她，随即脸上露出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美丽的女性，“你是说？”
“你是说？”余璐淼反问。
“这是谁？”刘耀文诡秘一笑，“你猜猜，这是谁？”
“一个恶魔，为什么要记得他？”余璐淼淡淡地说道。
“怎么？我说她是你，你信吗？”刘耀文眯着眼，目光深邃地看着余璐淼。
“怎么可能啊？”余璐淼摇了摇头。
“怎么不可能？！”刘耀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看来我们同病相怜，但我的情况比你更糟糕，虽然拥有令人羡慕的权力，但确实活在无尽的寂寞与空虚之中。”
余璐淼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卧底来到这儿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可能会死着回去，但是其实吧，我压根没想活着回去在卧底的时候我就想死了。”
刘耀文收起笑容，玩味地说道，“你这种态度，让我有些生气。”
“你可以继续折磨我的。”余璐淼平静地说道。
“折磨你？”刘耀文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下次再说吧，这次放过你了。”
“真无聊啊。”余璐淼轻声说道。
“无聊？”刘耀文双眼通红，“我的生活才叫无聊呢！从一出生，我就被关在这个地方，从来没有自由过！”
余璐淼抬起头，看着刘耀文，“你原来一直被关在这里啊，可是外面的世界也没那么好啊，我从出生就被带去训练，我从小到大的朋友一个一个在我的手底下死了，我杀了他们，可是如果我不杀他们的话，死了死了，我当时很伤心，很难过。”
刘耀文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声音低沉，“看来我们同病相怜，但我的情况比你更糟糕，虽然拥有令人羡慕的权力，但确实活在无尽的寂寞与空虚之中。”
余璐淼点了点头，“权利，权利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权利，我可能不会想杀死我自己。”
刘耀文将刀扔在地上，“也许我们都错了，我们都需要自由，而这恰恰是最宝贵的东西，也是最难得的东西。”
“你想逃出去吗？”余璐淼问道。
“当然想，所以我们可以合作，一起逃出去。”刘耀文捏住余璐淼的下巴。
“我可以帮你。”余璐淼说道。
“哼，你凭什么帮我，你能有什么办法。”刘耀文一脸不屑地看着她。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个条件，如果这次我帮你逃出去了，你要帮我把我的尸体撒向大海。”余璐淼说道。
“你杀了我，我给你一颗假死药。”余璐淼继续说道。
“假死药？就凭那个？你真以为我会相信这种东西。”刘耀文依旧不屑。
“你应该知道我卧底过很多次。”余璐淼说道。
“我当然知道，那又怎样？”刘耀文依旧不屑一顾。
“那你猜猜我怎么出来的？”余璐淼反问。
“你难道还能凭空消失吗？”刘耀文依旧不屑一顾。
“只好把自己折磨得够惨，在吃上那一颗假死药，我就可以死里逃生。”余璐淼说道。
“你真的能复活？”刘耀文瞳孔微缩。
“那要不你吃。”余璐淼说道。
“哈哈哈，你休想骗到我！”刘耀文大笑。
“如果我吃了，我出去了，你怎么办？”余璐淼问道。
“我还没想好。”刘耀文神情复杂。
“你可以放一个严重的错，让你的亲信把你打成那种看着很严重，马上就要死的样子，但是其实并不可以吃了这个药出去。”余璐淼说道。
“你对他们倒是很了解啊！”刘耀文神情复杂。
“不都是这样。”余璐淼淡淡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刘耀文勃然大怒，猛地把余璐淼推倒在地，眼神犀利地盯着她。
“卧底啊。”余璐淼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你是卧底，但是究竟是哪边的卧底？”刘耀文冷笑。
“大家的帮派都一样，哪个小头头没有一点亲信。”余璐淼说道。
“哦？是吗？”刘耀文从口袋掏出药，“难道你就没想过吃下它永远离开这里？”
“你以为我回去就不用死了吗？”余璐淼反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刘耀文愣了一下。
“这次卧底即使成功了，我回去也是会死的。”余璐淼说道。
“呵呵呵，看来你知道的挺多啊！”刘耀文突然靠近她，抓住她的手，语气中满是威胁。
“我们帮派已经没有人信任我了，即使我离开这，我可能也是死路一条。”余璐淼说道。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难道你现在还不是死路一条吗？”刘耀文嗤笑。
“你可以杀了我呀，当然，你也可以折磨我。”余璐淼说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刘耀文眼神阴冷。
“随便，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无所谓。”余璐淼说道。
“你倒是个死士，说吧，你为什么帮对方卧底？”刘耀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从小培养的，我不帮他帮你呀。”余璐淼说道。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是苦肉计呢？”刘耀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我救救你，杀了我吧。”余璐淼说道。
“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刘耀文微微点头，心里认可了她的决定。
“谢谢。”余璐淼解脱地说道。
“别急，在我杀了你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刘耀文突然抽出手枪，瞄准她。
“说。”余璐淼平静地说道。
“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刘耀文眼神冰冷。
“他们告诉我的。”余璐淼说道。
“呵呵，看来你倒是挺坦诚的，不过这也不能证明你的可信度。”刘耀文冷笑。
“你可以动手了。”余璐淼说道。
“既然你已经坦白了，那我也不为难你，你走吧。”刘耀文摇了摇头，收起枪。
“为什么？”余璐淼问道。
“我无所谓！”刘耀文轻蔑一笑，嘲讽地说。
“你放了我，你可能会死的。”余璐淼说道。
“呵，我无所谓！”刘耀文说道。
“你放了我，你会死，我回去也是要死的。”余璐淼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灭口？”刘耀文震惊。
“对。”余璐淼说道。
“为什么不早说？”刘耀文握紧拳头。
“说那么早干嘛？给我个痛快。”余璐淼说道。
“不，我会救你出去的。”刘耀文迅速上前，把她抱出监狱，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本来可以，只有我一个人死。”余璐淼说道。
“我不会看着你一个人去送死，相信我！”刘耀文说道。
“你知道吗？你救我出了这个监狱，外面是枪支弹药都是对准的，就是防止我逃出去。”余璐淼说道。
“无所谓，我会保护你，包括你的家人。”刘耀文冷冷说道。
“我的家人早死了。”余璐淼说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刘耀文闻言身形一顿，沉默良久。
“没关系的。”余璐淼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放弃你的。”刘耀文叹气。
“我不想拖累你。”余璐淼说道。
“不行，让你自己出去我不放心。”刘耀文一脸严肃。
“一个卧底，有敌方的关心真是绝了。”余璐淼说道。
“我不关心你，我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你现在只能依附我。”刘耀文神色冷淡。
“你现在可以给我一枪，然后带着我的尸体去向你的老大邀功还是一个不错的封赏。”余璐淼说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刘耀文叹口气。
“我们是敌对势力。”余璐淼说道。
“我可以为了你弃暗投明。”刘耀文语气坚定。
“谢谢你，我可以为你投身黑暗。”余璐淼说道。
“不必如此，以后我们就是战友了！”刘耀文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我们是一方是友军。”余璐淼说道。
“是，我们是盟友。”刘耀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