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苏醒

昏暗的灯光在病房内投下一片柔和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墙壁上挂着几幅风景画，试图缓解这里的紧张气氛。病床上躺着的是特警队长万如漠，此刻他正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显得有些模糊，仿佛是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耳边传来的是轮子滚动的声音和仪器发出的轻微响动，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生命的交响曲。

“万队！万队！挺住啊！”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万如漠感受到有人正紧紧握住他的手，这份温暖让他稍稍安心了些许。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回应这份关怀。然而，身体却如同被重物压住一般沉重，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显得无比艰难。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万如漠！挺住！你现在别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白色的面罩被轻轻地盖在了他的脸上。随着一股清凉的感觉涌入鼻腔，万如漠感到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他想要说什么，但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自己被黑暗吞噬。

再次醒来时，万如漠发现自己被束缚在床上，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试着扭动了一下身体，但四肢似乎都被固定住了，这种束缚感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这是哪里？”他轻声自问，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医院里。”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万如漠转过头，看见了站在窗边的靳媛艾。她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靳医生？”万如漠微微眯起眼睛，试图回忆起更多的事情。他记得自己正在进行一项危险的卧底任务，但在任务过程中，身份暴露了，随后的事情便变得模糊不清。

“是你哦～”靳媛艾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个微笑，“你的任务结束了。”

“我记得我执行任务，然后……”万如漠努力地回忆着，但脑海中的画面却如同破碎的镜子般支离破碎，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头痛。

“然后你卧底身份暴露了，他们竟然一口气给你注射了十几种药液，你会非常难受，但你挺过来了。”靳媛艾坐在椅子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后来你徒弟孜然在天明组织撤离时把你救了出来，他很担心你。”

“孜然也来了？”万如漠努力地回忆着，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但他仍无法将这些碎片拼凑起来。

“对啊，就在门外……你不要动，你还中了枪，五发！”靳媛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生怕万如漠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嘶……好疼！”万如漠试图活动手臂，但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你看，我说了什么吧。”靳媛艾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按住了万如漠的手腕，试图安抚他。

“我要见孜然。”万如漠吃力地转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决。

“可以……孜然！你队长叫你！”靳媛艾起身走到门口，喊了一声。很快，门被推开，孜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

“万队！你没事吧？！还疼吗？！那些人怎么回事？！谁泄露你的信息了？！”孜然一脸焦急地询问，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嘶……我……没事……嘶！”万如漠双手紧握被子，咬牙忍住疼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

“队长，你身体没事吧？”孜然关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没事，就是腿还有点麻，麻烦你了。”万如漠的眼神中透露着感激，声音有些微弱。

“麻？！明明就是疼！”靳媛艾在一旁插嘴道，“一口气注射十几种药液，你会……”

“我的身体我了解，没事。”万如漠带着些许笑意，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

“刚说完，他突然眉头紧锁，疼痛感再次上来。”靳媛艾的话语还未说完，万如漠的表情便骤然变化，他感到胸口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看来这药效不太好，得再改进。”万如漠感受着身体带来的痛感，脸色苍白，但语气中依旧保持着冷静。

“喂……都已经是最贵的麻药了，还不满意？”靳媛艾有些无奈地说道，眼中却满是对万如漠的关心。

“叫你出去就出去。”万如漠咬牙切齿地说道，右手紧紧攥着被单，脸色更加苍白。

“他又感觉到：胸口被子弹穿过的地方传来灼烧感，使他不得不咬紧牙关。”靳媛艾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心疼，但她知道此时的万如漠需要空间。

“万队……”孜然默默地松开手，从小到大，再到现在一起工作，他虽然见过万队受伤，但万队这么痛苦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万如漠……胸口还好吧？”靳媛艾再次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好痛！头好痛！像要炸开一样！”万如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伸出手按住了自己的头，试图缓解疼痛。

“别抓！”靳媛艾连忙制止，按住了万如漠的手，“孜然！过来帮忙！”

“万队……”孜然默默地松开手，他知道此时的万如漠需要帮助，但又怕自己的举动会加剧他的痛苦。

“万如漠……”夏凌夜副队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不忍。

“夏凌夜副队？！你怎么来了？！”靳媛艾惊讶地问道。

“我想喝水，靳媛艾……”万如漠虚弱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万如漠！没事吧？”夏凌夜赶快掏出水壶，拧开，轻轻扶起万如漠，将水喂给他。

“我还好，我这是怎么回事？”万如漠小口地喝着水，声音很弱。

“他们给你药液注射得太多了，所以你现在……可能失忆，过会儿可能会口渴、肚饿、出幻觉……”靳媛艾解释道。

“我知道了。”万如漠打断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哎不是……真失忆了？”靳媛艾有些无奈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万如漠苦笑着说道。

“万如漠……现在想吃什么喝什么吗！”靳媛艾关切地问道。

“我只想吃肉……”万如漠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渴望。

“羊肉串，对吧？”靳媛艾冷笑了一声，眼中却满是理解。

“嗯……”万如漠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万如漠顿了顿，接着问道。

“……完了，药液又发作了……万如漠，你现在好好休息，副队长和你徒弟会继续执行任务。”靳媛艾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徒弟？”万如漠疑惑地问道。

“孜然啊！”靳媛艾回答道。

“孜然？”万如漠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万队啊……你不会真忘了我吧？！”孜然有些委屈地说道。

“啊！靳媛艾！”万如漠忽然惊醒，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怎么啦？想起来了？！”靳媛艾关切地问道。

“嗯，想起来了。”万如漠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

“那就好。”孜然松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欣慰。

“有行动吗？”万如漠示意靳媛艾，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啊……什么？”靳媛艾有些惊讶地问道。

“行，我去伤员那里看看。”万如漠冷眼扫视一圈，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决。

“完了……又来了……药液又发作了……看来这次他回到以前了。”靳媛艾无奈地叹了口气。

“谁干的？”万如漠满脸怒色地问道，眼神冰冷。

“不是问你，靳媛艾，你回答我。”万如漠语气愈发冰冷。

“干的什么？！”靳媛艾有些不解地问道。

“药液。”万如漠死死盯着靳媛艾，一字一句地说道。

“孜然很快抢上来回答：‘万队！是天明组织他们！当初你不是说去那边做卧底吗？结果你被暴露了，然后他们就给你……’”

“没关系，我早就不在乎了……”万如漠咳嗽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咽了咽口水，说道。

“万如漠，现在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你不要再逞强了。好好养伤吧。”靳媛艾看着万如漠精神恍惚的样子，神色充满关切和担忧。

“嗯，我知道，谢谢你，靳媛艾。”万如漠看着靳媛艾关切的样子，顿时感到一阵愧疚。

“现在……感觉怎么样？”靳媛艾关切地问道。

“万队，你不要担心，我没事。”万如漠苦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完了……又来了……现在是认为自己是孜然了……”靳媛艾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们别过来！我没做过，不是我！”万如漠头痛欲裂，低声嘶吼。

“孜然在旁边无语地看着，随后才说：‘……当年，我确实是这样的……万队可是帮我养了一个星期……’”

“不，我不是孜然，我是人，是人！”万如漠闻言，更加惊恐，抱着头蜷缩成一团。

“完了完了完了！怎么还严重了？！疯了……”靳媛艾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焦急。

“夏凌夜缓慢的伸出手：‘会很难受’万如漠……我知道你的身体受药液影响……’”

“别碰我！”万如漠用力甩开他的手，痛苦地嘶吼。

“万如漠！！你现在醒醒！不要被药液控制了！”夏凌夜不甘让万如漠太痛苦。

“对不起，我又失控了。”万如漠突然停下，目光涣散，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意识，他苦笑一声。

“……药液的反应会很强烈，你还能这样跟我们说话，已经很幸运了……”靳媛艾欲言又止，内心焦灼万分。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万如漠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你先休息吧，我们来照顾你。”靳媛艾安慰道。

“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先出去吧。”万如漠坚定地说道。

“又来了……药液又又又发作了……”靳媛艾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这是怎么了？”万如漠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体开始颤抖。

“万如漠…………”靳媛艾关切地喊道。

“可恶！”万如漠双手紧紧攥住床单，咬紧牙关，身体剧烈颤抖，汗水打湿了衣襟。

“万如漠！你别想不开啊！”靳媛艾急忙制止。

“快！杀了我！”万如漠用尽全身力气将靳媛艾推开。

“夏凌夜杀了我！”万如漠的眼珠子布满红血丝，面目狰狞，精神异常。

“万队！你醒醒啊！！”孜然更加担心地喊道。

“万如漠……”靳媛艾无奈地拦下孜然，随后操纵医疗器械。

“万如漠……你会没事的……”靳媛艾给万如漠缓慢注射镇静剂。

“现在，好好睡一觉，一切……会好起来的。”靳媛艾轻声说道。

“万如漠……你为什么……喜欢隐忍……但凡你早一点对我们说你出事了……你也不会……”靳媛艾无奈地叹了口气。

“万如漠……”靳媛艾温柔地说道。

“万如漠……你感觉怎么样？”靳媛艾关切地问道。

“好痛……”万如漠长舒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

“你前面的一个小时，情绪太激动了……”靳媛艾安慰道。

“万如漠，你感觉怎么样？”靳媛艾关切地问道。

“感觉很难受，像是压着什么东西一样，呼吸困难。”万如漠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别紧张，深呼吸，把药咽下去。”靳媛艾迅速将心电图仪器夹在他的胸口，并连忙递给他一瓶药，喂他服下。

“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再休息一下？”靳媛艾关切地问道。

“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万如漠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看着靳媛艾说。

“万队，你刚才的一个小时……太波荡了。”孜然在一边松了一口气。

“孜然，辛苦你了。”万如漠微微一笑，对孜然说。

“没事的，你是为了执行卧底任务，才受伤的，我们很担心你。”孜然关切地说道。

“谢谢你，靳医生，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醒不过来了。”万如漠感激地看着靳媛艾，真诚地说。

“那到不至于啦。”靳媛艾笑了笑。

“靳医生，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尽力而为。”万如漠认真地说道。

“……完了，药液又发作了，回到我俩刚见面那会儿了。”靳媛艾无奈地叹了口气。

“靳医生，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怎么突然就结巴了？”万如漠看着靳媛艾，笑着说。

“没……没有，哎……”靳媛艾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靳医生？是身体不舒服吗？”万如漠微微皱眉，关切地问道。

“你，你，你真的不记得我之前说了什么？”靳媛艾有些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