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死一线

夜幕低垂，昏黄的灯光洒在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内，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与外面战场的硝烟形成鲜明对比。龚箭跪坐在地上，怀中紧抱着凯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凯风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越来越微弱。

“凯风，不要睡，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龚箭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紧紧握住凯风的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传递力量。

凯风微微侧过头，眼神迷离，似乎在努力聚焦。“我真的好累啊，好想睡一觉。”他轻声说道，声音断断续续，显得十分吃力。

“不，不可以，我命令你不许睡，听到没，你不许睡！”龚箭的语气坚定而严厉，但他的眼中却满是心疼。

凯风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可是，我真的好累，好想睡觉。”他的话音未落，身体已经轻飘飘地仿佛失去了重量，灵魂似乎正在从肉体中抽离。

龚箭见状，猛地俯身，亲吻了凯风的额头。“凯风，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凯风的身体越来越轻，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最终，他无声无息地闭上了双眼，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龚箭嘶吼着，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凯风的名字：“凯风！凯风！”

他抚摸着凯风冰冷的脸颊，泪水早已打湿了他的脸庞。他像是失去理智一般，一遍遍重复着凯风的名字，仿佛要把这个名字刻进自己的灵魂深处。他不停地嘶吼着，跪在凯风身旁，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凯风，我命令你，醒来！”龚箭的声音嘶哑，他已经完全崩溃，但依然没有放弃希望。

凯风的眼角滑落着泪水，轻声说道：“我好累啊！”龚箭摇头，把耳朵贴在凯风的胸膛上，“别睡，我命令你不许睡。”

凯风的眼睛慢慢闭上，呼吸逐渐变得微弱，他喃喃自语道：“我就睡一小会。”龚箭几乎崩溃，“不要睡啊！求你了，凯风！”

凯风彻底闭上了眼睛，不再有呼吸，他的灵魂从身体中抽离，化作青烟消散。龚箭紧紧抱着凯风，双眼通红，声音颤抖，“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凯风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对不起，教导员，我不能再陪伴你了。”龚箭双手用力，死死地抱着凯风，嘶哑地喊道：“别离开我！”

凯风的声音越来越弱，“以后就没人跟你抬杠了……”龚箭强忍着泪水，紧紧地抱着凯风，“你别说了，好不好，凯风。”

凯风心中涌起一阵酸楚，看着龚箭，轻声道：“照顾好自己，以后就没人管你了。”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龚箭紧紧地抱着凯风，声音颤抖，“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凯风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你别这样，听话，好好生活。”

龚箭的泪水滴落在凯风的肩上，“我命令你，不准睡！”凯风艰难地抬起手，为龚箭擦去眼泪，“龚箭，你看，这是我和你的照片，你拿好，我好累，想睡一会。”

龚箭的情绪彻底崩溃，“不许睡！我命令你，不许睡！”凯风艰难地抬起手，抚摸着龚箭的脸，“龚箭，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好……”凯风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消失在了寂静的夜晚之中。龚箭边哭边用力地抱着凯风，“不要睡着，答应我！”他的声音回荡在帐篷内，伴随着凯风逐渐远去的气息，化作无尽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