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混沌之夜

夜幕低垂，月色被厚重的乌云遮挡得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寒羽柒站在庭院中央，周围围满了来自各大宗门的掌门，他们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仿佛只要一个契机就会扑上来。姬羽站在寒羽柒对面，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衣摆随风轻轻飘动，银白色的发丝在夜风中飞扬，他的眼神复杂，既有愤怒也有无奈。

“今天还挺热闹的呀。”寒羽柒轻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扫过四周，似乎并不在意眼前的局势。

姬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寒羽柒，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太多情绪，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那就杀个痛快吧。”寒羽柒的声音冰冷无情，如同从深渊中传来的低语，让人心生寒意。

“住手！”姬羽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这是在故意挑事，我绝不允许！”

“是你自己说让我做想做的事情的。”寒羽柒抬头看向姬羽，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我想做的事情就是杀人呀。”

“痛心疾首”的四个字几乎是从姬羽牙缝中挤出来的，“我不许你伤害别人！”

“哎呀呀，可惜晚了哟。”寒羽柒话音刚落，身形已经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剑光闪烁间，鲜血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姬羽看着满地狼藉，怒火攻心，最终还是忍不住出手，一掌击向寒羽柒的后颈，将其打晕。

就在这一刻，寒羽柒额头上突然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印记，红光闪烁，他无意识地睁开了双眼，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是我害了你，让你变成这样。”姬羽低声自责，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寒羽柒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移动，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影神殿的殿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半空中，手中结印，操控着寒羽柒向其他门派的掌门发起攻击。

一个小时后，战斗暂时告一段落。姬羽站在寒羽柒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想要从那双失去焦点的眼睛中找到曾经熟悉的影子。

“看什么看。”寒羽柒的声音冷漠至极，没有丝毫温度。

姬羽泪流满面，他轻轻抬起手，想要触摸寒羽柒的脸庞，却被对方无情地甩开。

“我的柒儿，你现在好凶呀。”姬羽哽咽着说道，语气中满是心疼与不舍。

寒羽柒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姬羽缓缓松开手，任由泪水滑落，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悲伤：“抱歉，师尊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