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逢

昏暗的烛光在风中摇曳，淡淡的檀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古色古香的书房里，钱昭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领口微敞，露出流畅的锁骨线条。他坐在红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目光深邃，透过窗棂望向夜空，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增添了几分冷峻。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寂静，钱昭微微侧头，只见一名侍卫匆匆走进书房：“钱昭大人，门外有一位自称紫衣使的女子求见，说是来找一位名叫于十三的人。”

钱昭眼神闪烁了一下：“于十三？告诉她，于十三不在这里。”

侍卫点头，刚欲转身离去，钱昭又开口：“等等，把她带到偏厅。”

偏厅内，张芯郁一身紫衣，长发随风轻扬，她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来，目光与钱昭交汇。

“你是何人？”钱昭警惕地看着张芯郁，声音低沉。

张芯郁眉头微挑：“这里可是六道堂？有没有一个人叫于十三？”

钱昭沉默片刻，眼神复杂：“于十三？他……不在这里。”

“不在？”张芯郁眉头紧锁，“那他去了哪里？”

钱昭再次迟疑：“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经常消失不见。”

张芯郁的眼神变得冷淡：“既然如此，告辞！”说着，她转身欲走，随手将一份情报递给了钱昭。

钱昭伸手接过，目光在情报上停留片刻，随即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等等！”

张芯郁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还有什么事吗？”

钱昭显得有些不自然：“你……你是做什么的？”

张芯郁眼神犀利：“紫衣使，怎么？想杀我？”

钱昭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想邀请你加入我们六道堂！”

张芯郁冷冷一笑：“我可什么也不会！”

钱昭胸有成竹：“你加入我们六道堂，我保证，只需要一个月，你就能成为一流的刺客！”

张芯郁冷漠回应：“没兴趣！”

钱昭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为什么？”

张芯郁冷冷地回答：“麻烦！”

钱昭不甘心地追问：“那你说怎样才肯加入！”

张芯郁心中一动：“带我去找他！”

钱昭神色复杂，最终点了点头：“好！跟我来！”

两人走出偏厅，穿过曲折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厢房前。钱昭推开房门，示意张芯郁进去。

张芯郁站在原地，目光警惕：“人呢？”

钱昭冷笑一声：“你不是说只要我带你来，你就加入我们？”

张芯郁反应过来：“你骗我！”

钱昭满脸不屑：“我就骗你了，怎么样？”

张芯郁转身欲走，钱昭手指微动，一把铁锁从门框上降下，将门锁住。

“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钱昭语气冷酷。

张芯郁拔出剑，眼神坚定：“那就试试！”

钱昭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张芯郁便动弹不得。他走近，微微俯身，用手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你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美。”

张芯郁懊恼地挣扎，钱昭的另一只手抚向她的脖颈：“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作为交换，我会放了你。”

张芯郁眼神冷冽：“什么事？”

钱昭目光灼灼：“我要你杀了于十三！”

张芯郁瞳孔微缩：“不可能！”

钱昭轻蔑一笑：“你就这么在乎他吗？”

张芯郁冷漠回应：“你敢伤他，我便杀了你！”

钱昭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不仅敢伤他，还敢杀了他。”

张芯郁动用内力，挣脱了束缚：“你当真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会这封穴！”

钱昭见她要挣脱，立即加重了力道：“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内力强还是我内力强。”

张芯郁闪身避开，剑直指钱昭的胸口：“我不想杀你，你最好识相点。”

钱昭抬手轻轻握住剑尖：“就凭你，也想杀我？”

张芯郁剑锋从他的身旁划过，随后离开：“我从不轻易杀人，我也不想杀你！”

钱昭冷哼一声：“你的剑法，真是不怎么样。”

张芯郁冷漠回应：“那又如何？”

钱昭不屑一笑：“那你敢与我比一场吗？”

张芯郁眼神坚定：“有何不敢！”

钱昭摆开架势：“那就来吧！”

张芯郁剑锋向他刺去，直击胸口。钱昭迅速弹开对方的攻击：“不错，有点意思！”

张芯郁突然加快速度，左右夹击，内力聚集在剑上，向钱昭挥去。钱昭一时不慎被击中，后退好几步，努力支撑住身体不倒下。

“咳咳咳……”钱昭捂着胸口，缓缓抬起头：“我输了……”

张芯郁冷漠地问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钱昭歪头看向她：“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芯郁冷漠回应：“如果你想让我杀了于十三，我劝你还是死心吧！他救过我，我也不会杀他。”

钱昭嘴角上扬：“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请你喝酒。”

张芯郁疑惑地问：“喝酒？”

钱昭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抬头看向她：“嗯，想必你也发现了，平时除了和十三聊天，我都在独自一人喝酒，漫漫长夜难免无趣。”

张芯郁质问：“那你还要杀他？他拿你当兄弟，你拿他当什么？”

钱昭不屑一笑：“他对我不重要，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张芯郁继续追问：“那宁远舟呢？元禄，孙朗，他们呢？他们和于十三你们以前的情义都不作数了吗？”

钱昭拨弄着琴弦：“他们只是我无聊日子里打发时间的工具。”

张芯郁转身离开：“你这和利用他们有什么区别！”

钱昭闻言皱眉：“区别？轻蔑一笑）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是真的在意别人的死活？”

张芯郁突然头一阵眩晕，看向旁边的琴：“你在干什么？”

钱昭轻笑：“别怕，只是一点小手段罢了，不会伤害你。”

张芯郁半蹲在地上，手中紧握长剑，却发觉浑身无力，一只手捂着脑袋，听着琴发出的声音，神情有些痛苦。

钱昭看见这一幕，琴弦拨动得更加快速：“想杀我吗？你来试试啊！”

张芯郁手紧紧握着长剑，随着一阵阵刺耳琴弦的声音传过，头一阵剧痛，捂着脑袋。

钱昭看着地上的人儿，停下拨弦：“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钱昭快步走到她身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张芯郁昏迷中，没有意识。

钱昭一把抱起她，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轻轻说：“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张芯郁躺在床上，脑子里浮现出于十三之前救自己的画面，脸上出现一抹担忧，呓语：“于十三！你在哪里？于十三！”

钱昭听到对方的呼喊声，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钱昭端详着她的睡颜：“你为何如此在意他？”

张芯郁手上戴着于十三送的手环，被衣袖遮盖着。钱昭看到她的手环，将她的手腕拿起：“这个东西很特别啊，你是在等他吗？”

钱昭轻轻把她的手按住：“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在意于十三，看来我得在他回来之前加快速度了。”

钱昭手指划过她的脸庞，双手轻轻捏起她的下巴：“虽然你人在昏迷状态，但是这张脸我还是很喜欢。”

钱昭慢慢俯下身子，朝对方嘴唇吻去。

第二天早上，张芯郁缓缓睁开眼睛，正准备起身离开。

钱昭正在煎药，端起一碗热腾腾的药进屋。

张芯郁意识渐渐恢复，艰难地起身，正准备离开。

钱昭端着药进屋，看见她要走：“你要去哪？”

张芯郁虚弱地回答：“我要回去！”

钱昭急得大喊：“你再等等，喝完这碗药再走！”把药放到床边。

张芯郁接过药，一饮而尽：“我可以走了吗？”

钱昭眼看着她还要走，着急地直接拉住她的手：“你再等等！”

张芯郁冥顽不灵地想挣脱，钱昭再次弹奏起乐曲，她脑子一阵剧痛。

钱昭看到她痛苦挣扎，心里很心疼，更加用力地弹奏。

张芯郁神情疼痛，半蹲在地上，强忍着疼痛：“呃！放我走。”

钱昭停了下来，快步走过去扶住她：“怎么样？你还好吗？”

张芯郁虚弱地倒下，钱昭心疼地把她抱上床，替她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