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归途

昏暗的灯火摇曳着，将屋内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夜幕低垂，月光从窗户缝隙中溜进来，洒在屋内的一角，照亮了一个面容清瘦的男人。夜景宸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丝寒意。

“谁？”夜景宸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身影悄悄地走了进来。陆锦站在门口，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鞘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剑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一步步走向床边。

“是我，师傅。”陆锦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他跪在床边，低着头，不敢直视夜景宸的眼睛。

“你终于肯回来了。”夜景宸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师傅，徒儿有错，请师傅责罚。”陆锦跪在地上，双手伏地，态度虔诚。

夜景宸微微叹息，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陆锦身上。“知道错了？”他问道，语气中没有太多责备，更多的是无奈。

“徒儿不该不听师傅教诲，违反门规，私自下山。”陆锦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

“有些事，你都忘了吗？”夜景宸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什么事？徒儿没忘啊？”陆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夜景宸睁开眼睛，目光柔和。“自从你师祖将我捡回来之后，门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来处理。”他轻声说道，“这一晃，都三十多年了。”

陆锦低下头，心中涌起一股愧疚。“徒儿知错了，以后一定谨遵师傅教诲，不敢再犯了。”

夜景宸坐起身，目光变得深邃。“你还记得，那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做你的道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徒儿对不起师傅。”陆锦低下头，声音更加低沉，“徒儿只是不想让师傅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所以才出此下策。”

“其实，我也有私心。”夜景宸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当时，你师祖说要给我定亲，我不愿意。你师祖就一直逼着我，我每天都给她下泻药，她都给我下催情药。”

“师傅，那你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陆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夜景宸微微一笑。“我当时混进迎亲队伍，后来到了龙庭山，找了一处道观，在里面藏了五年。”

“龙庭山？”陆锦有些吃惊，“没想到师傅也有过这么艰难的经历。”

夜景宸点点头。“没错，就是在龙庭山，我在那里结识了你的师祖，其实，她人挺好的，只是有些古板，总是想让我继承师门。”

陆锦沉默片刻，语气坚定地说：“我也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夜景宸看着陆锦，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我年轻的时候，性格乖张，总觉得别人都欠我的，直到遇到了你师祖，我才明白，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一个人的。”

陆锦低下头，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徒儿明白了，师傅。”

夜景宸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好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陆锦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是，师傅。”他转身走出房门，留下夜景宸独自一人在屋内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