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打碎的花瓶

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周天泽家的书房里静悄悄的。此时，九岁的周天泽正蹲在客厅中央，面前散落着无数细小的瓷器碎片，这些碎片正是他不小心打碎的大花瓶留下的残骸。他的双手轻轻颤抖，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慌张与不安，嘴角微微抽搐，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周天泽小心翼翼地捡起一片较大的瓷片，心中满是愧疚和自责。他用指尖轻轻触碰着那冰冷的碎片，像是在确认这一切是否真实发生。

“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周天泽猛地抬起头，看见了二哥周天宇的身影。周天宇站在门口，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客厅里的狼藉。周天泽急忙起身，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想要掩饰内心的紧张与害怕。“二哥，”他小声唤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话音未落，他就低下头，不敢直视周天宇的眼睛。

周天宇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缓缓走向那些破碎的碎片，蹲下身仔细查看。他的表情严肃，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良久，他才开口：“赶紧收拾干净，不要让大哥发现。”周天泽点点头，急忙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扫帚和簸箕，开始清理地上的碎片。然而，当他试图用手拾起一块较大碎片时，突然感到一阵刺痛，手指上渗出了血珠。周天宇见状，迅速从抽屉里取出一双厚实的手套递给周天泽：“戴上这个，别伤到手了。”

周天泽感激地望了望二哥，迅速戴上手套，继续清理工作。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大哥回来了。周天泽顿时慌了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与无助。他抬头望向周天宇，眼中满是求助的神情。“二哥，大哥回来了，怎么办？”周天泽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周天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周天泽继续清理。很快，大哥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门口，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的碎片，眉头紧皱，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异样。“这是怎么回事？”大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与不满。周天泽低下头，不敢直视大哥的眼睛，声音低沉而颤抖：“对不起，我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

大哥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厉声质问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们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周天泽低下头，不敢吱声，心里充满了自责与懊悔。正在这时，二哥周天宇从房间里走出，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天泽小声告诉了他事情经过，周天宇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关心地检查周天泽的手是否有受伤。得知真相后，周天宇生气地吼道：“花瓶很贵的，知不知道，平时不让你们碰的东西，怎么还捣乱，快去卧室罚站。”

周天泽吓得脸色苍白，连连点头道歉：“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周天宇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最终，在二哥的劝说下，大哥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他叹了口气，语气稍有缓和：“算了，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那就罚站半小时，没我允许不许动。”

周天泽含着眼泪点了点头，乖乖地走进卧室开始罚站。半小时后，周天宇来到周天泽的房间，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中满是悔恨与自责。“现在知道错了吧，打碎花瓶的感觉不好受吧。”周天泽挠了挠头，低声说道：“我知道错了，我去做作业了。”大哥让他去找自己，周天泽耷拉着脑袋，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他走进大哥的房间，低着头，手紧张地捏着衣角。“大哥你找我？”他怯怯地问道。

大哥冷着脸，语气严厉：“你说，你错哪了？”周天泽低下头，小声说道：“我不该打碎花瓶，还让你和大哥担心了。”大哥的脸色稍稍缓和，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那你应该怎么做？”周天泽声音稍微大了点：“以后我一定小心，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大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严厉：“所以，代价是什么？”周天泽想起这次犯错的后果，心中充满了后悔与自责：“我以后再也不调皮捣蛋了，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大哥加重语气：“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周天泽回答得更加响亮：“大哥，我可以扫地、擦桌子，有什么事都交给我吧！”大哥欣慰地笑了：“好，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周天泽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遵守承诺。然而，大哥却突然要求他去取来戒尺。周天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哥，我都保证会改正了，为什么还要打我？”大哥严肃地说道：“那要问你自己。”

周天泽委屈地说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就放过我吧！”大哥转身离开，留下周天泽独自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不甘与不解。“哼！不就是打碎个花瓶嘛，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周天泽小声嘀咕道。大哥听到弟弟的嘟囔，立刻转身质问他：“你说什么？”周天泽连忙回答道：“我说大哥说得对！”大哥将弟弟教训了一顿，周天泽抱着头，哀求道：“大哥，别打了。”

大哥打得更重了，周天泽疼得直哭：“呜呜，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哥停下手中的动作，语气严厉地问道：“下次还敢不敢？”周天泽含着泪花，坚定地回答：“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哥递给弟弟戒尺，周天泽小心翼翼地接过，眼中满是感激与敬畏。大哥背着手，语气严肃地说道：“记住，既然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

周天泽眼含泪水，心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大哥让他举着戒尺在墙角扎马步，周天泽嘟囔道：“大哥二哥真是太严厉了！”大哥一脸严肃地说道：“还在抱怨？”周天泽连忙摇头，表示不敢。大哥点点头，让他去墙角扎马步，认真反思。周天泽一边扎马步，一边小声嘟囔：“不就是打破了个花瓶嘛，真是小题大做！”大哥听到弟弟的嘟囔，立刻严厉地说道：“你说什么？”周天泽立刻停止嘟囔，表示自己错了。

大哥生气地说道：“你还敢顶嘴！”周天泽吓得不敢说话，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大哥拿起藤条抽打弟弟的手心，周天泽忍不住了，手心火辣辣的疼。大哥狠狠地盯着弟弟，语气严厉地说道：“继续扎马步。”周天泽含着泪水，心中充满了委屈与痛苦：“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可不可以不要扎了？”大哥不为所动，语气严厉地问道：“你反省过了吗？”周天泽小声回答：“反省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大哥生气地说道：“认真点！”周天泽端正姿势，握紧拳头，咬牙坚持。大哥擦了擦汗，狠狠心地说道：“继续！”周天泽咬牙坚持，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大哥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二哥呢？”周天泽回答道：“大哥，三哥在房间里睡觉呢，不过二哥说过他最近比较忙。”大哥点点头，让周天泽去叫二哥。

周天泽听话地去找二哥，二哥正在房间里睡觉。周天泽轻轻叫醒二哥，告诉他大哥找他。二哥揉了揉眼睛，问道：“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周天泽回答道：“大哥让你去客厅。”二哥起身，跟着周天泽来到客厅。大哥看到二哥到来，立刻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他。二哥听了之后，眉头紧皱，语气严厉地说道：“这次先不打你，等会你二哥会替我打你，你好好反省一下。”

周天泽惊讶地说道：“二哥要打我？”二哥点点头，语气严厉地说道：“嗯。”周天泽委屈地说道：“呜呜，不要啊！”二哥去取竹条，周天泽颤抖着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二哥拿出竹条，周天泽声音颤抖地说道：“二哥，不要打了，我错了。”二哥继续抽打弟弟，周天泽疼得打哆嗦，哭喊道：“二哥，不要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二哥停下手中的动作，语气严厉地问道：“你知道错了？”周天泽边抽泣边说道：“知道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哥看了看弟弟，语气严厉地说道：“你觉得呢？”周天泽泪水流了出来，哀求道：“大哥，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大哥没有理会弟弟，二哥继续抽打弟弟。周天泽哭得更大声了，喊道：“好疼啊。”

二哥看到弟弟真的知道错了，便停下手，语气严厉地说道：“你知道错了？”周天泽哭得稀里哗啦，委屈地说道：“二哥，你干嘛打我？”二哥语气严厉地说道：“大哥让的。”周天泽哭得更伤心，喊道：“大哥，你不爱我了。”大哥没有理会弟弟，二哥也没有理他，径直进了屋。周天泽可怜兮兮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委屈与痛苦。

大哥看到弟弟已经知道错了，便去收拾客厅。周天泽站在卧室门口，委屈地说道：“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二哥原谅我好不好。”大哥让弟弟去找二哥，周天泽擦干眼泪，听话地去找二哥。二哥正在睡觉，周天泽小心翼翼地叫醒二哥，说道：“二哥，我错了。”

二哥揉了揉眼睛，冷冷地说道：“滚！”周天泽抽泣着说道：“二哥，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二哥冷冷地说道：“滚啊，别烦我！”周天泽哭着跑开，大哥看到弟弟哭泣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大哥安慰弟弟，让他不要哭了。周天泽抽泣着说道：“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大哥知道二哥的脾气，便陪弟弟去找二哥。周天泽躲在大哥身后，不敢直视二哥。大哥示意弟弟道歉，周天泽依旧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大哥带着弟弟离开，周天泽用袖子抹了把眼泪。大哥安慰弟弟，说道：“好了不哭了，大哥帮你去找你二哥好不好。”周天泽点点头，大哥来到二哥房间，二哥瞟了一眼大哥身后的弟弟，没有好气地说道：“有完没完啊！”

周天泽伤心地说道：“哥，我道歉了，你还想怎样？”二哥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周天泽试探地问道：“你的要求是什么？”大哥会意，将二哥的话转告给弟弟。周天泽皱眉，疑惑地问道：“什么要求？”大哥说道：“以后你要听大哥二哥的话。”周天泽皱眉，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听大哥二哥的话，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大哥语气严厉地说道：“你能自己睡觉吗？能自己上学吗？能自己做作业吗？”周天泽摇摇头，表示不能。大哥语气严厉地说道：“那你凭什么不听大哥二哥的话。”周天泽低下头，表示知道了。二哥也消了气，语气温和地说道：“过来。”周天泽乖巧地走过去，二哥捏了捏他的小脸，问道：“下次还敢不敢了？”周天泽嘟着嘴，坚定地说道：“不敢了！”

二哥摸了摸弟弟的头，语气柔和地说道：“乖！”然后将弟弟抱在怀里。周天泽在二哥怀里蹭了蹭，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大哥悄悄溜走，周天泽似乎明白了什么。周天泽把头埋进大哥怀里，享受着这份温暖与关爱。二哥捏了捏弟弟的脸，语气柔和地说道：“去玩吧。”

周天泽撒腿就跑，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大哥靠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真是顽皮！”周天泽走到门口，回头做了个鬼脸。大哥假装生气，说道：“还不快走！”周天泽摆摆手，跑了出去，心中充满了快乐与自由。周天泽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本小说，边看边笑，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