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初遇

夜幕低垂，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泛起层层涟漪。一座孤岛上，树木参天，藤蔓缠绕，偶尔传来阵阵夜鸟的啼鸣，给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岛屿中央有一片开阔地带，篝火熊熊燃烧，火光照亮了四周，也照亮了一个孤单的身影。

左航独自坐在一块岩石上，他身着一袭黑衣，衣衫随风轻轻飘动，一双眼睛注视着跳跃的火焰，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一阵轻微的水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左航警觉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海水中缓缓升起，那是阿志，一个有着三米八长的人鱼，他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一双深邃的眼睛透着几分冷酷。

“你在跟我说话？”阿志的声音从水面上传来，带着一丝沙哑，仿佛久未开口。

左航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阿志冷冷一笑，目光扫视了一圈四周，确认没有旁人后，才缓缓说道：“那你说呢？”他的语气有些生硬，似乎不太习惯与人交谈。

左航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嗯……”

阿志眉头微皱，似乎对左航的态度有些不满，他慢慢游近岸边，尾巴拍打着水面，发出哗哗的声响。“怎么？我说话难听？”他挑眉问道，眼神中闪过一抹戏谑。

左航连忙摇头：“没……”

阿志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他盯着左航，缓缓逼近：“你是觉得我们之间没话说？”

左航咽了咽口水，但并没有退缩：“没。”

阿志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他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少年：“不怕我？”

左航平静地回答：“为什么要怕？”

阿志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不怕我的人你倒是第一个！”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左航淡淡地回应：“嗯哼，很奇怪？”

阿志闻言，表情有些不自然：“那倒也不是。”他的语气古怪，似乎在掩饰内心的波动。

左航点了点头：“哦。”

阿志忽然凑近左航，眼神中带着几分威胁：“我会吃了你，你知道么？”

左航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死了算了呗，反正又没有亲人……”

阿志微微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没有家人？”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左航点了点头：“嗯哼，很奇怪？”

阿志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沉默了片刻：“那倒也不是。”他的语气依旧古怪。

左航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阿志愣住了片刻，随后又笑了起来：“你倒是有点不一样。”

左航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阿志笑着说道：“这么多年，没人敢如此和我说话。”

左航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阿志无语地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开口：“你还小，居然不怕我。”

左航反问：“我小？”

阿志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几分玩味：“不然呢？”

左航有些不服气：“你多大？”

阿志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在：“我啊，几百岁吧，记不清了。”

左航淡淡地应了一声：“哦，不过就是一条小人鱼。”

阿志摆了摆手：“小屁孩，你知道人鱼是什么嘛？”

左航有些不满地说道：“怎么就小屁孩了……”

阿志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你敢说，你不怕我？”

左航平静地回答：“不怕啊。”

阿志假装生气地说道：“我生气，后果很严重的！”

左航笑了笑：“哎呀，别生气嘛。”

阿志接着问道：“那你知道人鱼最擅长做什么吗？”

左航好奇地问道：“做什么？”

阿志得意地说道：“人鱼最擅长用自己的尾巴绞死别人，然后吸干他们的血。”

左航淡淡地应了一声：“嗯哼。”

阿志继续说道：“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了。”

左航淡淡地说道：“别啊，我们九尾狐的血不好喝……”

阿志哈哈大笑起来：“九尾狐？我还没有喝过呢。”

火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左航和阿志之间的对话虽然充满了针锋相对，但也透露出一丝难得的默契。夜色渐深，两人继续聊着，似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