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决裂

屋内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客厅中央的长桌上，一份离婚协议书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这个空间中最沉重的存在。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却未能驱散室内的阴霾。马嘉祺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这份文件，手中拿着一支钢笔，似乎在犹豫什么。

“离婚吧！”马嘉祺的声音低沉，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房间另一端的钱沫涵耳中。

钱沫涵站在窗边，背对着马嘉祺，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瘦弱。“好。”她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马嘉祺的眼睛微眯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抗拒：“你答应得这么爽快？”他放下手中的笔，目光紧紧锁定在钱沫涵的背影上。

钱沫涵缓缓转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但这笑容却无法掩盖住她眼中闪烁的泪光。“既然结局已经注定，我也改变不了，就让它随风去吧……”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告诉对方。

“那好。”马嘉祺重新拿起桌上的笔，准备签字，“既然如此，就祝你幸福吧。”他说这话时，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似乎有什么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我不需要你祝我幸福，只求你不会后悔。”钱沫涵的话语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力量让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马嘉祺冷笑了一声：“呵，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啊，我是不会后悔的，这辈子都不会！”他用力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迅速地收拾好文件，准备离开。

“和她好好的，别辜负她。”钱沫涵的话音刚落，就被马嘉祺直接打断了。

“好了，快把字签了，我还要回医院照顾染染呢。”马嘉祺的语气有些急促，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

钱沫涵接过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的手微微颤抖，但还是稳稳地完成了最后一步。“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两个终究是没有缘。”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

马嘉祺签完字后，拿好文件，准备离开。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无奈。“钱沫涵，希望你说到做到。”

“会的，之后我会出国，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钱沫涵的声音越来越低，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你们好好的，结婚了记得告诉我，我会给你们份子钱的。”

马嘉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要出国，你要去哪个国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

“这就跟你没关系了，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不应该开心吗，何必在这惺惺作态呢。”钱沫涵强忍着泪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不是这样的，沫涵。”马嘉祺的声音有些哽咽，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希望你以后好好对待她，一定不要辜负她，不然……”钱沫涵的眼角含着泪水，声音有些颤抖。

“沫涵，你……”马嘉祺欲言又止，看着钱沫涵转身离开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愧疚。

“你可以不用说了，我都明白。”钱沫涵的声音越来越远，但她依然没有回头。

马嘉祺目送着钱沫涵转身离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滑落在脸颊上。“对不起，沫涵！”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自责。

钱沫涵没有回头，径直往外走，脸上泪流满面。“希望以后我们都能幸福！”她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决绝。

马嘉祺站在原地看着钱沫涵离开，泪水已经挂满了脸颊。“希望我们以后还会再见！”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